向新闻联播学习撩汉(23)
“我跟他不亲,剩下就没什么了。”总算抹完药,湛海擦擦手,思索了下解释道,“我读书在国外,很少回来。时间久了,亲不起来,父子间关系并没有问题,只是在公司总要有个君臣的样子。”
“你跟他是君臣关系?不应该是皇帝跟太子吗?”
“他可能是这样期望的。”湛海不愿说太多,确定方棋身上伤处都擦了药,便安排说,“你擦了药,肯定是不能洗澡了。卧室在右边,我扶你过去休息吧。”
“好啊,只要你能忍受床上都是药味。”方棋嫌麻烦,懒得把衣服穿回来。他在湛海的搀扶下站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哥,你家只有一间卧室吗?”
作者有话要说:方棋:好摸吗?
湛海:你够,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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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事,一,换了个封面,随手瞎截非常作死。
二,隔壁发了新文,大概可能也许马上就要日更了。吃bg的可以去看那么一眼…说不定就掉坑了呢!
☆、挑明
“本来应该还有间客房,装修的时候没想到会有朋友留宿,所以设计成健身房了。”湛海扶方棋一路到卧室,让他坐在床上,从柜子拿出干净的被褥给他,“我等下睡外面沙发,你在这里休息吧。”
“这是你家,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呢?”方棋坐在床上晃了两下,确认这张床比看上去还柔软。
方棋对这种软绵绵的触感毫无抵抗力,想懒懒的窝在床上一睡不醒。既然湛海都放话了,他便没了顾忌,直接滚了两圈,挨着墙滚到床最里面。
幸好湛海把药抹得够匀,想象中弄得整床药水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方棋懒懒的躺平,感觉全身被棉花包围,困倦感全线袭来。
方棋把胳膊举过头顶舒展开身体,像是宠物露出肚皮,等主任抚摸般无害的望向湛海,“你家床大,一起睡呗。”
“不了。”美色当前,湛海果断拒绝。
是时候改姓柳了。
床确实大。湛立威挑选家具的时候严格遵循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的原则,各种家私都选了加大加宽加贵的款式。
尤其是这张床,大概能提供给足球队代替绿荫了。
湛海初次来到卧室时,深深感慨送货师傅能把床弄进屋子,真是个奇迹。
“怎么?嫌我身上有味?”方棋把胳膊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药酒加汗味混杂,确实不怎么好闻。
湛海干干净净的一个人,熏臭了怎么办?
“要不,我去洗一下?”
“我没有嫌弃,你别折腾了。”湛海立刻否决,按住扑腾着想要爬起来的方棋,“药刚涂上去,洗掉了怎么发挥效果?”
方棋重新瘫在床上,侧过脸兴致勃勃的提议,“这样吧,我睡床边你睡里面,就不会被我熏到了。”
在中间拉一道三八线,免得越界?
湛海笑笑,再度拒绝,“不了。”
方棋琢磨过来,问,“你难道是嫌弃我这个人?”
“别多想,是我个人原因。”湛海安抚,却没有给出解释。
如果换成普通朋友,湛海肯定会立刻同意。
但面对方棋,他必须谨慎些。
无论日后会如何发展,他都不能让方棋在全然懵懂的情况下,跟个心怀叵测的人睡一张床。
何况他目前是个直男。
湛海不想让他以后知道真相后,回想起这个夜晚,只留下被欺骗的记忆。
“我出去了,晚安。”
“等等,先把话说清楚!”方棋急了,匆忙爬到旁边,一把拉住湛海的手腕,强迫他坐下来,“我问你,你说个人原因,是不习惯跟别人同床吗?”
湛海摇摇头。
“所以,是因为我你才拒绝吗?”
湛海犹豫了下,轻轻点头。
“得,只是不跟我睡。”方棋烦躁的扒了把头发,语气冷下来,又变回往常一点就炸的模样,“能给个理由吗?”
湛海抿紧唇,又是沉默。
在他的沉默里,方棋眼神逐渐变得阴鸷。
漫长的寂静,让他渐渐堕入绝望。
有种刚得到救赎,转眼又被推入深渊的感觉。
这个人出现了,给了他温暖和希望,带他脱离漆黑的噩梦。方棋以为湛海会接纳他,以为湛海不会介意那段过往,以为他终于有了可以展示脆弱和软肋的人。
他甚至告诉他那些从来不敢说的事。
湛海却要推开他。
方棋手脚阵阵发冷,刚温热的血又凉下来。
“方棋…”湛海看出他的固执,近乎叹息的唤了他一声,最后确认道,“你非要知道原因吗?有可能你听完后,会想要立刻逃离这里。”
已经不会比背叛有更糟糕的事了,方棋目光锐利,直视湛海,“你说。”
湛海挫败的妥协,和盘托出,“我是个gay。”
方棋没料到是这种开场,他眨巴眨巴眼睛,气焰顿时萎了。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方棋眼神太无辜,湛海以为他不明白,又补充解释,“直白点来说,是同性恋,喜欢男人。”
坦白没有想象中的难,湛海垂下视线,生怕在方棋眼中看到鄙夷或轻蔑,语气还是一贯的温和,“现在你明白了吧?”
“先等等,让我思考一下!”信息量太大,方棋需要点时间消化。
湛海喜欢男人?
可他平常行为举止都很正常,根本不像以前认识的同性恋,打扮的花里胡哨还娘气。所以方棋跟他相处那么久,即使湛海对自己出奇的好,他从未朝那种地方想过。
最重要的是——
“那,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怎么还跟他们骚扰我朋友啊?”
刚认识的时候,他就在调戏小姑娘,方棋自然认为他喜欢女生。
湛海忐忑的等了半天,结果听到这么一句。他无语的抬头盯着方棋,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什么时候骚扰你朋友了?”
“我们刚开始见面,在KTV那次,有个带金链子的男人,还有七八个人,你们一起骚扰我朋友啊…”因为这事,方棋一直觉得湛海什么都好,只是私生活太混乱。
认识久了,方棋觉得他似乎不该是那种人,但由于各种事耽搁,便没跟湛海确认。
湛海想起他们初见,了然,“你说王山他们?当时我在柜台结账,折回去你们已经起冲突了,我甚至没弄清楚前因后果。当时我刚回国,他们给我开欢迎会,我去到那里,总共只待了十分钟左右。”
“怎么会这样!”方棋咬着下唇回想,似乎当时湛海是从柜台方向赶来的,跟先前几个二世祖不在一堆。
只是二世祖纷纷跟湛海打招呼,他才想当然以为…
“后来我用这个事说你,你怎么不反驳我?”
“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还以为你是讨厌我,毕竟我顶替了你的职位。”湛海失笑,他一直认为方棋仇富。
“职位我早就不介意了,难道你觉得我在认可你的工作能力后,还会因为调职的事讨厌你吗?”整件事分明是方棋的错,他却不依不饶起来,“还有,当时你已经在结账了,怎么又回来啊?我让你唱歌你也唱了,我还以为你是做了亏心事。”
“我以为你还因为我的朋友讨厌我,后来我也没有跟他们来往了,平常联系都很少。”
“我是那种迁怒的人吗?”方棋觉得自己被无形污蔑了,语气有些冲,“我问你为什么回来,你为什么不回答?”
“那是因为…”湛海犹豫了下。
先前的事正是因为总掖着藏着,才搞出误会,反正现在该说的已经讲得差不多了,方棋并没有对他表现出厌恶。
湛海思考数秒,索性把话挑明了,“…我当时一眼看到了你。”
方棋剩下的问题都哽在喉中,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话接下去。
“然后我才注意到王山他们,刚赶过去,还没来得及问明情况,你就让我唱歌了。”湛海弯起唇角,笑了下。
他们见面的情形,无论回想多少次都不算美好。
“…”当时我为啥那么二,方棋痛苦的想。
灯下,湛海柔柔的笑着,清朗的嗓音平静叙述他们共同的相遇。
方棋似乎猜到了湛海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内心慌乱起来。他听着湛海微微凌乱的吐息,也跟着紧张起来。方棋跟湛海面对面坐着,注视他,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要把他看的仔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