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说我渣了他+番外(84)

晏起没接。

许菖蒲放在他旁边的凳子上。

晏起觉得这样放着不合适,对保姆说着:“帮我找一个袋子。”

他上楼把那个同学录与那件校服装在袋子里,在袋子的上面,有一个粉嫩嫩的礼品盒,那礼品盒精致简单,虽然少女心爆棚,但是没有过多的装饰。

一家人简简单单的吃了饭。

晏起吃了几口就提起那个袋子,谁也没理,走了。

许菖蒲看着晏起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一直到晏起走了很远,他才后知后觉的收回目光。

当目光收回来的时候,他看到那个粉色的小礼品盒孤零零寂寥的躺在沙发上了,那应该是晏起送给李月的礼物。

他拿起那个礼物盒追了出去。

晏溯看到许菖蒲朝着外面跑去,喊着:“菖蒲,你干什么去?菖蒲……”

他追到别墅外的大马路上,终于看到许菖蒲了,许菖蒲焦急的站在路边拦车。

晏溯连忙跑上去:“干什么呢?”

许菖蒲晃了晃手里的礼物盒:“你二哥把东西落在家里了。”

这时候,一辆的士来到许菖蒲面前,许菖蒲连忙上车,晏溯也跟了上去:“师傅,到海清一中。”

的士一溜烟的朝着海清一中跑去。

下了车,两人马不停蹄的朝着十四班教学楼跑,跑到一半,许菖蒲忽然蹲了下来,双手扶着膝盖,眉目间有一丝的不适。

晏溯连忙扶住他,蹲下来,关心问着:“宝贝儿,你怎么了?”

许菖蒲揉了揉膝盖,把粉色礼物盒交到晏溯手上说:“我估计上次韧带拉伤没好利索,腿疼,你给你二哥送去。”

晏溯一听卧槽,自己都照顾不好,还为了别人忙死忙活,圣父也不是这么当的。

许菖蒲催促着:“你快点儿去吧,别担心我,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再晚李月就走了。”

晏溯连忙拿过那个粉色盒子,责备许菖蒲说:“你给我到花坛边坐着休息,乖乖等我回来。”

许菖蒲点头:“好的。”

晏溯拿着那礼物盒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教学楼跑。

许菖蒲在晏溯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处的时候,站了起来,腿不疼了,眉目间的痛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觉得自己还挺有心机的。

有些事让晏溯去做比较好。

寂静的校园内,只有几个住宿生在操场上打着篮球或绕着圈圈,也有学霸拿着单词本一边走一边读。

晏起与李月相顾无言,一个站在窗户里,一个站在窗户外。

李月穿着白纱裙,不过她的脸色比裙子更白。

良久,李月终于打破这一片沉默,说:“没想到你会来。”

晏起将袋子里的写满同学签名的校服与同学录递给李月:“许菖蒲让我带给你。”

李月从窗户里把手伸出去接过,她咧开嘴甜甜的笑着:“谢谢。”

“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为难许菖蒲,我说我讨厌我自己,但我不能为难我自己,而我发现他跟我有那么一丝像,所以我只能为难他。”晏起站在窗户边,眉目又冷又淡,他把李月当成了唯一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也许是因为李月跟曾经他脑海里的那个女孩儿很像。

“可我觉得你们并不像,许菖蒲比你沉默寡言,而你比他更加阴郁。”李月淡淡微笑着说。

“算了,你有时间吗?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晏起走进教室,坐在许菖蒲的位置上。

李月停止收拾东西,坐了下来,似乎很乐意听晏起的故事。

晏起的故事并不长,他的表述很简单,无所谓这唯一的听众听不听得懂,也无所谓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憎恶或同情。

故事发生在一个凄风苦雨的深夜,一个被拐卖的小孩子被扔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屋子里还有其他小孩子的哭泣声。

他拼命的挣扎想要逃出去,被人贩子打得遍体鳞伤,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儿喂了他几口水。

那乖巧的小女孩告诉他别吵闹,不然会被打。

后来,某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人贩子一脚踹开地下室的门,他满身酒气,浓黑的夜色成了他的背景板,将他的身影无限制的拉大,宛若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灵。

恶灵踉踉跄跄的冲进地下室,满脸通红,目光的在这些孩子间逡巡,眼神里折射出饥渴的、猥|琐的光。

小孩子被他这么一吓,全都缩在角落里。

他目光落到了缩在角落里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儿身上,他抬起手似乎要去摸小男孩的脸,嘴角奸邪的笑着,脚步虚浮,踉跄朝着小男孩儿跑去。

小男孩爬起来就跑,但还是被他抓住了脚踝。

几经挣扎,小男孩儿惊慌失措的推开他,朝着角落里跑去,孩子们被吓得都缩在一起。

男人穷追不舍,最后小男孩儿害怕,在挣扎逃跑的过程中,拉扯了那乖巧小女孩一把,小女孩被拉扯得摔在地上,刚好被迫不及待的人贩子抓住了。

之后小女孩儿那频临死亡凄厉的声音萦绕了黑漆漆的小屋一整夜。

在晨曦第一缕光照进小屋的时候,小男孩害怕的看了小女孩一眼,小女孩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眼睛瞪得很大,望着那小小窗户细微的光与悬浮的尘埃。

她已经死了。

小男孩与那死不瞑目的尸体相处了三天,那小女孩最后的眼神成了他一生的噩梦。

他没办法跟人相处,他有洁癖,他天天做噩梦……

他一直想,为什么这个世界只有他是不幸的?为什么当时他没有死?

“是我害死了她,如果当时我没有因为慌张害怕拉扯了她一下,她也许不会死。”晏起淡淡说着,他双手紧握,手心已经出了汗,嘴唇微微泯着,微不可察颤抖着。

“这跟你没关系,就算当时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如果我是她的话,我会原谅你。”李月微笑着。

晏起喃喃出声:“会吗?”

李月笑笑:“会,一定会。”

晏起微笑着:“你这是在安慰我吗?我妈曾经给我找过不少心理医生,都没用,有一段时间,我讨厌我自己讨厌的恨不得掐死自己,我每天都沉浸在噩梦中,我不敢闭眼,我一直在想,死了算了。”

“啊?”李月捂嘴惊讶。

晏起不以为然笑:“是的,没什么好惊讶,我每天都想死,我想过各种解脱的方法,最后因为自己的胆怯没有实施,有一天,我终于鼓足勇气,打算开车让自己出车祸死了算了,但是我怕我临死的时候又狠不下心来,于是我把家里的车刹车给弄坏了,我想只要刹车坏了,就算我到时候胆怯,也会因刹车坏了死掉。”

“后来呢?”李月嘴里只剩下震惊。

“后来,挺搞笑的。我那天拉肚子,我怕死了遗体不干净,不是说人死的那一刻,肌肉松弛,屎尿会一起下吗?我有严重洁癖,一想到死后恶臭难闻,我就回去上了个厕所,出来一看……我家那祸害弟弟上了车……”

李月仿佛看电影,看到最后一刻凶手快要出来了,却犹抱琵琶半遮面,谁都像凶手,谁又都不像,她紧张看着晏起,希望晏起告诉她凶手是谁。

晏起故弄玄虚顿了顿,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想笑:“我出来后,发现车刚开出院子。”

时光回到了发生车祸的当天。

晏起追着车喊着:“回来,刹车是坏的。”

可是没人理他,车屁股冒着烟,嗡的一声冲出院子。

晏溯在后视镜看着自己的哥哥追着车跑,对司机说着:“开快点,他又要跟我抢车,每次都跟我抢,烦死他了都。”

晏起追出院子,跑得气喘吁吁:“回来,刹车是坏的。”

可惜没人理,晏溯在车拐过家门外的大马路的时候,在车窗里伸出一只手,对他比划了一个中指。

晏起喃喃:“他比完那个中指后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发生了车祸,期间我打了消防局,也打了医院的电话,他没等到消防局与警察就出车祸了……好在他第一时间得到了抢救,司机与他都没出事。就脑子出现了问题。”

李月难以置信。

晏起微笑:“是真的,我弟弟那人脑回路有点儿问题,出车祸也挺奇葩,我虽然讨厌他,但是不至于害死他。发生车祸后,他一直认定是他的小情人出轨害他出车祸,我好几次想替他小情人澄清,但是直到某一天,我看到了他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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