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从小想做什么他们都会依我,除非我找他们商量,否则他们不会干涉我任何决定。”
说到父母的时候,花桑年的笑意就没下去过。虽说他平时也是个爱笑的人,但说到家人时,脸上的笑意似乎要更为柔和以及温暖,“他们真的是非常好的父母,让我觉得我很幸运。”
没多久,一箱乳酸菌便被他们喝完了。
杨力咂咂嘴,“这喝乳酸菌比喝酒费钱多了呀!”
尤其是有一个基本不说话就在旁边一直喝到的人。
一瓶接一瓶就没有断过。
杨力把手搭在闻人影歌肩上,说:“老哥,你要是愁的话我们去买酒,乳酸菌这么喝是没用的。”
闻人影歌看他一眼,说:“不用。”
闻人影歌确实是有烦心事。
他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跟花桑年告白的事情。
他突然意识到好像他们之间是有一道鸿沟的,因为他们的关系太稳固了。要找一个告白的时机捅破这种关系,比他原以为的要困难。
所以他更不爱说话了。
活了近20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每个人都很喜欢花桑年,他在其中也不是很特别。
非要说的话,他处于一个特别难以去打破这种关系的境地。
闻人影歌举起一瓶乳酸菌。
不用他说,另外三人也各自拿了一瓶。
他们在空中举菌相碰,瓶子相碰发出一声还算清脆的水声。
杨力说:“以后我们704就是一家人了。”
第17章
距离表演还有1天多,完全不用再继续绷着神经练习。
所有人都很努力也很给力,每一次训练都能按照唐寒柳计划实行。到了26号的时候,他们的表演已经成型,比预计的还要好。
而这一天军训的项目也是非常精彩的,障碍越野+攀岩。
虽然前一天下过雨,场地湿滑,爬着穿过地网绝对一身泥浆,但就连有些洁癖的花桑年都十分期待。
这种紧张与刺激令人兴奋。
他们进行的是接力赛,每一排为一个小组,每个人走一个项目,用时短者获胜。
花桑年抽到的是攀岩,也就是作为第一棒出发。
他时不时会去野外采风,对攀爬还是有点小得意的,他动作灵活,在开始就和其他人拉开了距离。
但逐渐掌握住技巧的其他男生隐隐有追赶的势头,花桑年加快了动作。
眼看就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花桑年脚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形,下来后立刻和队友击掌,然后退到一边站着。
他走路姿势和以往没有区别,就连闻人影歌都没有看出不妥,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继续看向障碍场,防止有人偷奸耍滑。
花桑年面色如常的和走来的每一个人打招呼,心里却慌得不行。
他几乎在扭到脚的同时就想到了他们的表演,本来一切都那么顺利,只差刷熟练度了。
他的脚能在结营之前恢复吗?
花桑年不敢去看自己脚踝,因为光是那疼痛就足以说明答案了,他不想再用自己的眼睛确认一遍。
与其说不想,倒不如说不敢。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表演,每一个人的表现都会影响到其他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中心,他的失误会毁掉让整个节目。
从开始抽签到今天,他们练习了20个晚上和一个白天。中秋节那一天半的假期没有人回家,就是为了排练。
愧疚在疼痛面前占了上风,他要怎么告诉他的队友,他们又该怎么补救。
如果当初不接下中心这个位置,是不是会好一点。
如果刚才能注意一点,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次受伤。
如果在脚滑的时候能反应过来,是不是就不会伤得这么严重,是不是……就能不影响表演。
花桑年疼得冷汗直冒。
可他还是笑着融入了现场的氛围,然后和队友庆祝胜利。
周会说会给他们队加分,说他们就算过几天的军事理论只考3、40分也能拿到学分。
好多人都觉得好羡慕,说花桑年是大功臣。
他们的夸奖还有队友的喜悦压得他喘不过气。
胜利和加分原来这么折磨人的吗?他要怎么做,才对得起他们20天的汗水,才对得起蒋禾康和唐寒柳对他的期待的教导。
蒋禾康说,舞是为他编的。
可是,他好像跳不了了。
严松说,他女朋友很高兴她设计的衣服能有一个这么好看的模特。
但是,他好像没机会穿着它上台了。
高川明说,看到超级可爱的他就像自动充电一样,总能原地复活,继续练习。
对不起啊,作为充电宝的他自己先不行了。
谢斌说,虽然他总是和唐寒柳狼狈为奸欺负他,但看到他进步那么快还那么努力就觉得能和他们一起为一个目标努力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