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舞大神心尖嚣张+番外(78)

因为封少爷突如其来的自我怀疑,沈熹再无心思思考其他,之前拥堵在心口的酸胀情绪也随之烟消云散,封宸轻咬上沈熹嘴角,一把将他抱起,在落日暖色的余晖中和他一同跌入柔.软的被.褥,翻身压..上沈熹:“真的不重?”

沈熹被近在咫尺的呼.吸扑了满怀,还没说话,就感觉到自己被坚.石更的腹肌送到了漩.涡边缘,他本能闭了闭眼,喉结随着不自觉轻颤的睫毛微微滚动,磕磕巴巴说:“不、不重——但有点儿,喘不过气。”

封宸低声笑了起来,单手支着下巴稍稍起身,和沈熹胸膛隔了约半拳距离,然后低下头,轻捏着沈熹的鼻梁吻上他,含混不清地说:“那需要做会儿人工呼.吸。”

冷冽如雪原松木的气息即刻扑面而来,萦绕在俩人缠.绕的鼻尖,再也分不清彼此,到最后,说好的“人工呼吸”变成了双人运动,沈熹几近游离的意.识徜徉在海洋,随着层叠不断的浪花悠悠飘.浮。

直到封宸微微低.哑的声线自耳边传来,“熹宝,喊声老公。”

沈熹瞬间睁大了眼睛,清澈的瞳仁深处蒙着一层羞赧,也不知道是因为前者太过宠.溺的昵称,还是后者浓情蜜意的指代,总之,一张俊秀如清淡水墨的脸此刻彻底成了浓墨重彩的油画,恍若漫天桃花盛开的灼灼。

“不愿意?”封宸故意避重就轻,指腹没入沈熹的发梢,呼.吸逼近,再度轻撩上沈熹无措的睫毛,“我很喜欢熹宝这个称呼,听上去比熹神亲近多了,你不喜欢我这样喊你?”

“没、没有。”沈熹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窘迫地闭上眼,本来就被搅得天翻地覆的一汪清湖,此刻更是心乱如麻。

愉悦的笑隔着胸腔从封宸传自沈熹耳边,他低头凑近,顽劣地吹着沈熹长睫,得寸进尺:“既然喜欢,那喊我声老公,嗯?”

被封少爷一步一步带进沟里的熹神,最终不得不红着脸,睁开眼对上封宸如深海般幽远的双眸,小声喊出那两个字。

害,单纯的熹神,从头到尾都没想起来也喊封宸一个“宸宝”,杀杀封少爷的流.氓气焰。

金黄色的秋天就在黄色的气氛中,悄然度过,江城冬天来得早,十一月中旬一供暖,凛冽的冬风就席卷了整座城市,臃肿的行人和凋零的枯枝,开始构成大街小巷常见的风景。

俩人的生活依然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工作是必需品,鼓掌也是,再忙也不能忘了一“日”三餐,偶尔不需要加班的双休日,俩人会去封宸父母家,诚如封宸所言,他这个自小不听话的叛逆儿子在亲爸亲妈面前毫无存在感,此刻有了乖儿子沈熹做正面代表,更是彻底被打入嫌弃的冷宫。

天气晴朗的冬日,俩人也会在工作累了时去郊区练车,沈熹从小到大都没摸过方向盘,但因为有封少爷这个老司机做贴身教练带他飞,不到俩月就拿到了驾驶证,不过拿回来也毫无卵用,每天上下班都有封宸接送的沈熹,只能把驾驶证搁置在柜子里落灰。

但很快,沈熹没能用得上的驾驶证,在这年元旦来临之际,派上了用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给文文浇水的“旖旎”和所有小可爱,笔芯!

ps:最近布丁有点点疲惫,身体上有点儿吃不消,总在拖延断更的边缘反复试探,哎,辛苦小可爱们包容了。

第48章 (身世)

越野车一路驶过寒风料峭的高速公路,空气寂寥,层叠的山峦在远处天高云淡的幕布之下若隐若现,车里暖风如春。

“你、你休息一会儿,我开。”沈熹看眼还有近一半要走的路程,担心封宸开久了累,轻轻拽了下他。

封宸腾出右手捏了捏沈熹的脸,一语双关道:“不用,我的车技你不用担心。”

若按以前,沈熹铁定会迷糊几秒然后不好意思地闭眼装死,但此刻反应过来后,却难得地没有被封宸带进去,红着耳朵认真地摇摇头:“不能、疲劳驾驶。”

啧,倒也没那么疲劳,就是比开那种车稍微累了一丢丢而已。

但封宸不舍得浪费小朋友的好意——当然,更主要原因是想要储藏体力为晚上“开车”做准备——等驶入下一个服务区,封宸和沈熹简单吃了午饭后,重新上路后就交换了位置。

车子速度稍微慢了下来,稳稳朝着沈熹的家乡前行,凛冽的寒风愈往南走愈失去萧瑟的凉意,温度渐升,在驶入安静空旷的小镇以后,暖洋洋的微风穿过红墙绿瓦,拂面而来。

这不是封宸第一次来沈熹的家乡,却是封宸第一次以沈熹家人的身份,踏上这条陌生又熟悉的小路。

更是他第一次,触摸到沈熹封存的过往。

“吱呀”一声,窄窄的大门被封宸和沈熹一同推开,混合着泥土气息的小院映入俩人眼帘,院落安静,因着许久没人打理生出了些许荒芜,枯黄的杂草隐匿在方方正正的菜园子,有和煦的暖光照在上面,平添了几丝烟火气息。

沈熹卷起衣袖,轻车熟路地拿扫帚扫干净院落,然后和封宸一起关上大门,烧水准备做饭。

空气中即刻响起一阵轻微的电闸被推上去的响动,沉寂一年的电器开始欢快地运转,封宸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新鲜的食材和各种便携式小家电,去厨房找沈熹。

浓郁的香气已经随着热腾腾升起的水汽氤氲四散,封宸从背后抱着沈熹,下巴抵在他的肩窝,懒洋洋蹭着,也不知道是在夸人,还是在夸饭:“好香。”

沈熹被他温热的呼吸弄得耳朵有点儿发痒,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一边任由什么都不会做的封少爷寸步不离地黏着他,一边继续熟练地切菜做饭。

沈熹在做的是一道家乡的特色菜,是小时候阿婆教他的,高温熬制的特殊酱汤打底,内里沉淀着色香俱佳的荤素食材,辅以罗勒点缀,盛一碗入口,清香暖胃,洗去归家的游子一身的风尘仆仆。

漫长的时光带走了沈熹脑海中关于阿婆的很多记忆,却唯独给他留下了不灭的生存技能,教他在独自一人孑然生活的苟且里,还能做出阿婆的拿手好菜,以作慰藉。

所幸,以后的他,都不会再只是自己一个人。

而这场可以让一直挂念着他的阿婆安心离去的,带着封宸一同归家的路程,幸好,来得也不算太迟。

残阳如血,暮色沉沉,沈熹牵着封宸的手朝着后山的乱葬岗慢慢走去,在傍晚一声更似一声哀鸣的乌啼中,停了下来。

阿婆,我来看您了。沈熹在心底无声说。

他手指被封宸紧紧攥在手里,无比安心,微垂的眉目温柔地看向空无一字的墓碑,恍若透过坚硬的纹路看到了阿婆慈祥的笑。

您放心,我过得很好,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男生,和您一样地爱我。

沈熹缓慢地闭了下眼,转过头,对上封宸一直追随着自己的片刻也不眨的温柔目光,俊秀的眉眼轻轻弯起,浅浅笑了下,指指墓碑,和他介绍:“我、我的阿婆。”

封宸随着沈熹的视线一同落在简陋却干净的墓碑上,谦卑地弯下腰,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恭敬:“阿婆好。”

俩人十指交握,安静地站在日薄西山的余晖,一墓,俩人。

他们头顶,日月同台的天幕渐渐暗了下来,开始亘古不变的阴阳交替,一如这个世间,每一秒无人注意又稍纵即逝的瞬间,都有生与死的孕育和别离。

“我小时候,不爱说话。”沈熹弯下腰,指尖拨去周遭枯败的杂草,和封宸席地而坐,“街坊邻居都笑话我是哑巴,笑话阿婆一大把年纪还带个拖油瓶,她脾气向来温和,却唯独在听到这件事后拿着木棍,挨家挨户地上门,把整条街的人都警告了一遍,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

封闭着过往的闸门在此刻悄然打开,一地混合着陈旧的尘土气息的记忆,倾泻而出,微光在地上映出两道近乎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封宸温柔地轻轻拍着沈熹的后背,拥他入怀。

“她对我说,年纪大了,就喜欢安静,话少了才好,而那个时候的我总以为语言远不如行动,我想着等我长大了,有能力照顾她了,会把她对我的好加倍地给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等不到我长大成人的那一天。”沈熹语速很慢,墨玉般的眼睛深处堆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夜色,盯着某处虚空怔怔出神,“其实我早该想到,她把我捡回来时已经年纪很大了,她没有孩子,也没有太多的经济来源,为了照顾我已经努力和死神抗争了很久,她走之前,对我说她不想去医院,怕针管扎在身上疼,可我知道,她是想把所有的钱留给我,害怕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没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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