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学霸的发小+番外(84)

郁侃一边分辨出走廊这个脚步声是同样集训的学生还是老师,一边把刷牙看手机的下铺同学掉了个弯,扣住他的手肘往下一拉,下铺兄弟手一麻撒手,手机掉进袜子堆里,与此同时寝室的门被宿管老师从外面拉开。

郁侃收回手走了,宿管老师狐疑地在下铺兄弟身上停顿:“你在干什么?”

“刷牙。”郁侃替他回答。

下铺兄弟抖成筛子,鉴于自己真的不会扯皮,一句话没说。

宿管老师一走,下铺兄弟捞出手机去找郁侃,口吐泡沫:“侃,你是怎么发现他走过来了!”

郁侃躲开泡沫,说:“不用谢,先借我一部手机。”

我要给男朋友口头磕头道歉。

冷战伤身,伤心肝脾,和平第一友情爱情万岁。郁侃一边念着一边拨号码给许恣,另一边的铃声有规律地响着,一直响到自动挂断。

郁侃看了眼时间,顿时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这个点许恣还在上课。

真正通上电话已经是深夜了,许恣声音特别远:“你们发手机了?”

“跟别人借的。”郁侃靠在阳台的小板凳上,“你离手机近一点。”

“哦。”许恣乖乖应了,话筒贴在边上,尾音的沙哑就清晰了,“怎么了,想起来没发挥好,特意借手机重来一次?”

郁侃理亏,当初交手机说好好冷静一下的也是他,现在扛不住想找人的也是他,认错态度十分端正:“我错了,我爱你。”

男孩子甜嘴甜腔还不招腻味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许恣刚做完题目,饶是他也有些大脑疲惫,现在正需要甜分调剂一下,听郁侃的声音,他回床上躺着缓冲了一会,说:“我也有错。”

郁侃第一声还没听出什么来,这会儿皱上眉了:“你是不是感冒了?”

“嗯。”许恣很平静地承认了。

郁侃没了声,他这会儿特别难受,走远以后这种时候很多,想在空中劈开一条缝钻回去的感觉。

下铺那位兄弟面上顶着一张黑面膜,平躺在床上死尸一般,造型很惊悚,冲郁侃伸了伸手:“侃,你在谈恋爱?”

“啊。”郁侃看着他。

“我也在谈恋爱。”下铺兄弟难受地说,“刚刚之前我本来在谈恋爱,我为了她交了三部手机,她居然不要我了。”

郁侃消化了一下他蹩脚的中文,一下真情实感了:“啊?”

“这。”下铺兄弟指着自己脸上黑不溜秋的面膜,一字一句地说,“我本来打算打回去送给她的礼物,现在我没有人送了。”

“啊!”郁侃坐到他床边。

下铺兄弟一抽噎。

郁侃拿着台灯仔细辨认,确定他是哭了,只不过人的肤色不明显,面膜也黑,眼泪和面膜精华融合在一起,还划不下去,特别狼狈。

“来一片吗?”下铺兄弟抽抽噎噎地拿出一个绿盒子。

郁侃拒绝了:“你留着。”

“不。”下铺兄弟放他腿上推了推,“你拿回去送给她。”

“也不用,他用不上这个。”郁侃心情复杂地推了回去,“我送这个可能也没有恋爱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放一起了

从此人间多了一件惨案叫做丢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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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郁侃借了这次手机,后来没再交过手机。

集训结束以后,下铺兄弟执着地把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塞进郁侃包里,他这期间谈崩了一个女朋友,连着几次大计划接近,忽然心如止水,放话说短期内不会再爱了,然后专心投入专业学习中,紧接着开始担心归途。

这位外国友人多愁善感,哭嚎的次数太多了,郁侃习以为常,因此下铺兄弟一个人哭的肝肠寸断,为前途未卜而忧愁得躲进被窝里,郁侃一边不走心地拍那个枕包一边给许恣发信息,敷衍道:“嗯嗯,加油,明天会更好。”

下铺兄弟哭得更伤心了。

二模以后,许恣尚且还没有什么反应,晁云却跟装了发条似的,比许恣紧张很多。有很多家长送十全大补汤到学校门口,晁云知道了,也效仿,她站在厨房里跟着邱阿姨四处乱走,后来可能只有萝卜块是亲手切的,当即捧着一锅满满的心意送到学校门口。

有时候晁云实在抽不出空,就是邱阿姨送,邱阿姨不在的时候,KTV的小翠同志也来了。

小翠同志对高考生怀有一种天然的敬意,看见双休日学校只有这个年级的学生,操场只有寥寥几个人打球,摇摇头说:“辛苦。”

门卫跟她唠嗑上了:“是辛苦,我们在这学校里待久了,从这些学生眼睛里一下就能看出哪个是哪个年级的。”

“真厉害。”小翠由衷地感慨,下一眼她看见许恣了,高声喊:“小恣,这儿!”

门卫也认得许恣,他是常年照片贴到板上的学生,门卫天天对着那块板,天天看着许恣那张脸,左右看看,傻了:“哎,妹子你是他姐姐不成?这小孩到底几个妈养大的,怎么天天不同个人来送汤呢?”

小翠乐得不行。

日子越近许恣越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紧张,他空闲的时间少了许多,回去通常只是陪老妈说话,再去对面陪爷爷奶奶说话。奶奶很快加入邱阿姨十全大补汤的阵营,而且老人家对这方面没什么概念,她听说孩子到这个时候容易消瘦,紧张得不行,每次挑上许恣回家的时间就喊着一起吃饭,满满一桌吃的,这么下去半个月,许恣硬是胖了不少。

许恣怀疑奶奶把本该用到郁侃身上的劲一并用到自己了,某次撑着肚子差点吐了之后,许恣语重心长地强调了一次这种做法的不可取。

“吃太多会出事的。”许恣说。

郁侃听后又心疼又好笑。

“爷爷奶奶很想你。”许恣摸着笔在试卷上转了两圈,漫不经心道,“他们把你那只鸭子放电视柜上面了。”

“那电视呢?”郁侃听着十分忧愁,“他们不会把电视拆了吧?”

“那倒没有。”许恣说,“吊起来的,悬了根绳儿,鸭子在上面晃。”

郁侃想象了一下那个滑稽的场面,笑得不行。他会固定时间跟爷爷奶奶视频,但是也有些爷爷奶奶没注意到的事没跟他说。不同人视角看情况总是不一样,爷爷奶奶就总是说小恣好像瘦了啊,每天看那么多书呢。

许恣麻木地搬出秤往上一站,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突然就长了十斤。

“你才瘦了。”许恣这句不是假话,郁侃脸侧下巴线比往常还要明显,平添了几分锋芒。

老许这期间回衍都的次数也多,他像个送信的邮差,跟两个孩子接触的时间勉强算得上频繁。回衍都看过儿子之后很快又回去见郁侃。

“我发现这儿的人排外挺严重的。”陈祥好不容易见上郁侃,开了两瓶酒,摆了盒烟放桌上。

陈祥以前喜欢没有规矩看不出设计的那一类衣服,只要不在学校规定穿校服的时候,平时都穿着那些衣服,经常重复不换样,现在就一身松散的运动服,托着下巴,不愿意费神搭配。

“有人欺负你了?”郁侃看了他一眼,没动烟。

“没有,哪儿能。”陈祥一嗤,声音忽而低了,“我就是觉得太快了。”

郁侃没吭声,他带着谱子出来,纸垫在一块板上,拿着签字笔写的很快。

“你看,以前我们在衍都,到这样地方来不会带什么纸和笔。”陈祥颇有针对性地盯了一眼,很快换了个例子,对着桌子比划了一下,说,“你肯定知道我什么意思,我爸妈都在跟我说以后要怎么怎么样,我不是不喜欢,我就是特想念以前什么都不用想的时候,不是现在这样,被柴米油盐缠着的感觉......”

郁侃笔停了一下,听到这实在忍不住笑了声:“还没到那个时候,祥子。”

他也不是不喜欢以前,相比之下郁侃会特别喜欢那时候,叛逆也有年龄限制,不同时期叛逆的方式不一样。但他走到这儿了,断然没有回头的道理,想多了以前就不会去想现在要干什么了,郁侃素来不爱干这样不浪漫的事。

许恣反反复复感冒过几次,看起来像着凉了,奶奶说指不定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担心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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