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余笙轻拂顾云齐敞开的衣领下的脖颈,“你不是早把我烧的灰都不剩了嘛。”楚余笙的眼神迷离、性感,顾云齐摩挲着他的唇瓣,空气中暧昧的气氛烧的两个人滚烫不已。
还没等顾云齐主动,楚余笙的吻便重重的砸了下来,唇很软,但吻技生涩,顾云齐轻推开楚余笙,显然被他的举动惊着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你是顾云齐,顾警官。”
“那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顾云齐的话刚问出口,楚余笙的脸似乎又红了几分。“我知道,我···做好了准备。”
楚余笙的话一字一字飘进顾云齐的心口,眼前的人,从内到外的深深吸引着他,顾云齐纵然有天大的自制力,在这一刻也都消失殆尽,他只想将眼前的人揉碎,融入自己的身体,他翻身压下,重新占据了主动权。
顾云齐一颗一颗解开楚余笙衬衫的扣子,露出雪白的皮肤,他伸出手指,在那光滑的身体上流连。楚余笙只觉得被顾云齐触碰过的地方,火热无比。
楚余笙的眼眸黑亮湿润,顾云齐忍不住亲了他修长的睫毛、鼻尖、嘴唇、锁骨。顾云齐伸手关了灯,这一夜注定不寻常。
(关灯,拉闸,此处自行脑补。)
楚余笙很久没有睡的这样沉了,醒过来时,只觉得怀里暖洋洋的,他下意思摸了摸那温暖的来源,楚余笙睁开了眼,乌黑的头发映入眼帘,他突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昨天晚上的一幕幕瞬间钻进他的脑海里,他有些不敢相信昨天发生的事,自己和他竟会那么的疯狂。
楚余笙正发着楞,怀里的人动了动脑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那一双眼眸和昨天晚上截然不同,楚余笙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你醒了。”楚余笙看着顾云齐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两人对视了几秒,楚余笙才尴尬的说道“我去做早饭。”他掀开被子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穿衣服,这回气氛更尴尬了,顾云齐看着楚余笙笑了笑,一把把他拉回床上,整个身子压在了楚余笙的身上,看着楚余笙泛红的脸颊,他真是稀罕的不得了,他真想把人压在身下,再好好的欺负一番,可那样,眼前的人一定受不住。
看着楚余笙越来越红的脸,顾云齐不忍心再逗他了,拿过睡衣披在楚余笙的身上。“你在睡会,我去做饭,好了叫你。”说完又在楚余笙脸上亲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去了厨房。
楚余笙还躺在床上,腰微微发酸,自己就这么稀里煳涂的交待了,但他回想起,昨晚主动的人好像是他,还好现在顾云齐不在旁边,要不然他一定尴尬死。
吃过早饭,顾云齐还有事需要去局里一趟,楚余笙则宅在家里。
楚余笙站在窗口,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眼神突然瞄到沙发上顾云齐的警服,那是上次顾云齐出任务回来落在他这儿的,他顺手洗了叠好,就一直放在了那里。
楚余笙看着警服,嘴角弯了弯,自己怎么就沦落到和一个男人滚床单了呢,可那身警服那样的醒目,他还清楚记得顾云齐穿着警服来找他的那天,这个男人是那样的神采奕奕,整个人无比明亮,他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照进楚余笙原本枯燥无趣的生活,此生,有顾云齐一人足矣。
晚上回家,顾云齐再也不是光杆一个,他最喜欢的是楚余笙记着围裙,笑着转头对他说“顾警官,吃饭了。”这个声音仿佛是个魔咒,能扫除他所有的疲惫与不安。
吃饭的时候,顾云齐一直望着楚余笙,这张脸他是看不够的,楚余笙大概也被盯习惯了,压根不去理他。吃过饭,顾云齐看了好几次时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有什么事吗,干嘛一直看时间。”面对楚余笙的疑问,顾云齐默不作声,依旧盯着墙上的钟。又过了大概一分多钟,顾云齐嘴里倒数着“5、4、3、2、1,OK,时间到。”楚余笙完全搞不清顾云齐这是在干什么。
倒数完毕,顾云齐拿过楚余笙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后拉着他进了卧室,他让楚余笙坐在床边,自己低着头郑重对他的说道,“科学家说,饭后半小时内不宜运动,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喂,你···”楚余笙话还没说全,就被顾云齐推倒在床上,合着他吃完饭这半个小时,全是在琢磨这件事。
第95章 彼此的光
那晚之后,顾云齐仿佛尝到了甜头,时不时的就会在床上折腾几个小时,以至于楚余笙上班的时候,不得不扶着他酸痛不已的腰。
罗飞飞老远就看到楚余笙从顾云齐的车上下来,下车之后,还不自觉的捶了几下嵴背,看着架势,顾云齐已经成功上垒。
楚余笙一进医院门,罗飞飞就朝他讳莫如深的笑了笑,“顾警官送你来的?”楚余笙没回答,“你不说我也知道,恭喜楚医生,成功脱单。”罗飞飞丢下一句话,笑着跑走了。
看着罗飞飞欢快的背影,楚余笙的心情也被感染,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蓝之晴的案子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顾云齐心里总是隐隐不安,冯旭和蓝之晴的犯案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一样。
顾云齐反复回看冯旭的那段视频,虽然看不清楚和他对话的人的长相,但是顾云齐总觉得他的动作有些奇怪,这个人总是时不时的在敲击桌子,而且在对视的时候,冯旭的眼神明显有些变化,然后顾云齐又查看了蓝之晴的视频,那个人依然在做同样的动作。
顾云齐怀疑冯旭和蓝之晴很有可能被这个人催眠,才做了犯法的事,但没有证据,一切都只能是猜测。
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和楚余笙谈一次,毕竟上次在心理协会见到楚余笙的事还是让他耿耿于怀,他曾经问过楚余笙对催眠的事是否了解,可却没有得到什么确定的答案,他很矛盾,一方面他很相信楚余笙,另一方面又对于这件事有过多的好奇。
在沙发上坐定,顾云齐喝了一口楚余笙泡的清茶,缓缓才说道“我查看了冯旭和蓝之晴的视频,总觉得他们是被催眠,所以才会去犯罪。”
楚余笙仔细想了想,最近的几起案件都和催眠扯上了关系,可究竟谁有这种本事,能做到滴水不漏呢?他去过白鹿市的很多家协会,都没有人能解决他曾经的问题,所以也应该没有人能做到这几起案件的程度,如果有人,那他一定将自己伪装了起来。
“如果他们真的是被催眠所控制,那白鹿市就危险了。”
顾云齐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可他根本无从查起,经过于一的案件事,他们已经明里暗里对全市大大小小的心理学会都查了个遍,但一无所获。
“你曾经说你对催眠并不了解,但为什么周雨彤死的时候,你第一反应就是她可能死于催眠?”
楚余笙自然听出了顾云齐的画外音,“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这些话他原本打算藏在心里一辈子,但现在到时候了,他也该放下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楚余笙拿过顾云齐的茶杯,将杯里的茶喝个干净,“还记得齐星晨吗?”
顾云齐不清楚楚余笙为什么会提到他,只是嗯了一声,齐星辰的死亡,他也印象深刻。
“十年前,我曾经历过另一个人的死亡,死亡的方式和齐星晨一模一样。”
顾云齐看向楚余笙,他的眼里装满悲伤,十年前的楚余笙只有20岁,那个时候的他经历了什么,才会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
顾云齐都默默的听着,没有打断。楚余笙未曾想有一天会把这些话说给另一个人听,所以心里的那道疤隐藏的很深,现在伤疤揭开,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大概因为他倾诉的人是顾云齐。
“我父亲是心理学老师,对催眠有着很深的痴迷,所以我从小对催眠也很感兴趣,但父亲从不让我接触,怕我走入歧途,我只能自己琢磨。”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上有个同学,他叫梁家仁,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患有轻度的抑郁症,我曾经太过自信,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父亲的耳濡目染,加上我自己的所谓的研究,说不定可以治好他,所以我催眠了他。”说到这,楚余笙苦笑了一下。
“说来可笑,我懂催眠,可是我却不懂该如何解开催眠。那天,天气很晴,他看着我的眼神不知道有多明朗。我们坐在天台,他对我说了很多话,那些话我至今都记得,一个字也忘不了,他对我说的最后两个字是谢谢。之后没多久,他就跳楼自杀了,落地的场景和齐星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