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今日+番外(18)
被按在地上的沈初还在拼命挣扎,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换来挣脱,但都无济于事。吴氓拿出针管拍了拍沈初惨白的脸。
沈初真的怕了,如果真的染上那个,还不如直接把他打死了好。
......
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内爬走。在毒品的驱使下,沈初的双眼逐渐迷离,开始出现幻觉。他努力克制住身体上的快感,被迫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啪!”
沈初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浑僵的捡起地上的一个碎片打算向胳膊划去,却被吴氓一下子按住。
“想死?做梦!我要让左易森看看你究竟是怎么爽起来的!”
尖锐的针管刺进皮肤,起初沈初还是清醒的,但到后来,毒品带给自己的刺激越来越大,脸上也开始出现接受的表情。
绝望笼罩着他的身体,慢慢扩散开来。
仅仅是订婚仪式也来了不少人,顺便借此机会拉拢利用对自己有益的人。
左易森配合的跟余雅站在台上。两人同时拿着一瓶香槟向摆好的高脚杯倒去。下面响起一片掌声叫好。正要拿起杯子,手机却在衣兜内震个不停。
这时吕斌已经带着几个人在吴氓住宅的附近蹲点,因为这里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就算在白天也几个没有什么人经过。左易森早就已经让吕斌掐好了点,吴氓这一时间段要出门跟人见面。
“走吧。”
吴氓大大咧咧的坐上车,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司机赶紧开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命丧于此。
还不过百米,迎面就被吕斌的车截住,剩下三辆堵在了后面以及车门两侧,还没等司机保镖反映过来,吴氓就被从后座上拽了出来。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吕斌也不理会他,看了看被抓的司机和先前的那个刀疤男人,直接给左易森打了电话。
“老板,人抓到了。”
“直接做了,收拾干净。”
这个社会要想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光靠金钱是不行的,还要黑白都吃得开才可以。左易森自从母亲因为左江去世后,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
婚礼现场。
“你去哪?”
“医院。”
余雅轻挽着左易森的胳膊,稍稍拉了他一下,在耳边问他。
“混账东西!给我回来!”
订婚仪式还没有结束,左江一边应付着客人,就瞄到左易森接了个电话,然后在余雅耳边说了两句话就要打算出去。
这时余雅上前去劝说,而左易森直接无视左江的愤怒,从侧门离开随便开了一辆车疾驰而走,几乎是一路飙到了医院。
“人怎么样?”
左易森跑到病房门口,因为暂时隔离,所以禁止任何人进入。透过玻璃窗,看到戴着呼吸器械的沈初正在昏迷中。
“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是......染上了毒品,医生建议过了这两天去戒毒所。还有......”
吕斌没敢告诉左易森在他刚看到人的时候,奄奄一息的沈初正一丝不挂的被锁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因为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吴氓也只是偶尔给几口水喝防止他晕过去。当沈初看到自己的时候,嗓子也只是发出了微弱的气声。
那个样子,真的有点触目惊心。
“还有什么?”
“眼疾。沈先生之前视力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在那里的时候戴了很长时间的隐形眼镜从来没摘过,所以......”
眼疾,听到这两个字,左易森一拳头怼在了病房外的墙上。他虽然不知道沈初在畜生那里经历了什么,但看着他消瘦的侧脸,大概也能猜到受了多大的罪。
第39章 半盲
沈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儿时母亲和父亲分离两地,又梦到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后来还梦到左易森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生活过得幸福安稳。
终于,面无表情之下紧闭的双眼流下了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过脸侧。他忽然感受到好像有人为他擦了去脸上的泪痕。渐渐睁开双眼,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刚想抬起发麻的手臂揉揉模糊的眼睛却被一个人轻轻按住。
“醒了。”
熟悉的声音,是的,现在他回来了。
顺着声音望去,只能看到身边有一个高大人影的大概轮廓。
沈初白着脸,声音已经沙哑到说不出话,身体瘦弱的更不成样子。左易森看着他空洞的睛,表面上是在看着自己,实际上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医生跟他说,不光是因为隐形眼镜和毒品的药物作用,导致视觉神经受损,加上病人带给自己的精神压迫,才造成现在的半盲,说是失明却看得见光,说能看见又什么都看不清楚。虽说比较棘手,但这种病也不是治不好,只是需要时间,具体多久,谁也说不准了。
“我在哪儿......”
“医院。”
沈初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本想撑起身子起来,却又被左易森扶住了。
“别动了,好好休息。”
这次沈初直接将放在自己肩膀的手轻轻拿下,也不再尝试坐起,索性又闭上眼睛休息。
片刻,传来沈初的一句话。
“恭喜你了。”
“......”
左易森没有再说话,看着他对自己的疏远也不恼,就一直坐在他的床边。直到来了电话,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就出了病房接电话去了。
听到人走了,沈初睁开眼睛,依然看不清任何东西。当他认出左易森的第一反应,就好像本来已经快要结痂的伤疤被人活生生的揭开,感情的痛楚要比身上的伤口疼上几倍还要多得多。
为什么离开了这么长时间,还要回来。
当左易森接完电话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沈初在床上用棉被蒙上头卷成一团,于是快速上前掀起被子,
床上的人呼吸急促,身体不停打着寒颤,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给......给我!”
沈初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左易森见状赶紧去外面喊大夫。
“毒瘾发作,正常医院是治不了这个的,还是送到戒毒所比较好。”
这时沈初开始变得躁动起来,两个小护士按着他,医生快速的给他注射了一针安定剂,虽然不起多大的作用,但多少还是管一些事的。
左易森在一旁看着沈初这个样子,他宁可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他,也不愿意沈初再遭什么罪了。当他回家的时候,李婶偷偷把之前他不在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听完立马找到把之前那三个在厕所给沈初拍照的男人,基本上被打个半死。
“要么把沈先生送戒毒所吧,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吕斌从病房外就听到沈初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实在是受不了,进来跟左易森说。
“把他送我那去”
看着情绪逐渐平稳下来的沈初两眼空洞望着天花板,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要去办出院手续。
“可是余雅小姐现在不是在......”
“我说送家里去!”
左易森几乎是冲吕斌吼出来的。
第40章 心疼
自上次订婚仪式还没结束左易森离开之后,余雅没有太在意,倒是左江气的半死,余家那边也是一万个不满意,再怎么说自家女儿也是千金小姐。最后双方一致认为余雅应该和左易森住在一起,所以第二天就搬到了他的住处。
“姐,你要是在这受了委屈就跟我说。”
送余雅过来的是她的弟弟余穆,左易森他们也是从小认得的,后来余雅出国,余穆那时也不小了,就开始慢慢继承家业,毕竟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公子。
“放心吧,余穆,你回去后照顾好咱爸,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余穆没说话,看着余雅点了点头便开车出了左宅。
“余小姐,快请进,小远啊,赶紧把东西搬到......左先生的卧室。”
李婶说话时,犹豫了一会。前一天就听自己儿子说左先生的未婚妻会来,所以提前将宅邸的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了一遍。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去了厨房开始准备午餐。
余雅环视了一下房子的四周,便先上了二楼去换衣服收拾自己的行李,等下来的时候李婶已经麻利的将饭菜摆在桌上。
“李婶,我听说前些日子易森的助理住在这里是吗?”
余雅坐在桌前边吃着饭边和一旁的李婶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