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过渡期(92)
叶峥笑得差点把他摔了。
江可舟生怕他一个手抖真把自己扔地上,赶紧闭嘴,被放到屏风后的罗汉床上才松了口气:“还笑,都是你给惯的。”
叶峥侧坐在床边,压着他的唇慢慢亲吻厮磨,冷不防被扣了口飞来横锅:“冤死我了。”
“要不是你非要把这活祖宗带过来,它至于掉水里去吗?”江可舟刚睡醒,身子骨还是软的,肌肤温凉。叶峥的手从衣襟下摆滑进去,在腰腹一带敏感处抚触按揉,很快就把他揉得说不出话来了。
“精力真好,”江可舟叹道,抬起腰让叶峥褪掉衣物,赤裎身躯因为房间中过于明亮的光线而微微蜷缩,“刚下飞机,不嫌累吗……”
叶峥扯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无耻道:“多谢夸奖。”
老家具年深日久,晃动起来会吱呀作响。凉风掠过溪水,从半扇支起的窗户穿过,却意外卷入满室情热。屋檐下的风铃轻轻响,屏上山水相映,春色遍遮不住,间或漏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江可舟跪伏在床上,腰与背塌下去,从肩颈至后腰陷成一段流畅至极的线条。叶峥将润滑剂倒进手心,焐热了才用手指慢慢送进去,在灼热软滑的内里打着圈摸索。身下的人突然全身剧烈一抖,喉咙溢出半声低喘,又仿佛被突然惊醒,将未完的尾音强行咽回去,叶峥于是俯下`身,添了一根手指,进出动作不停;一边在他腰窝处吮吻,沿着脊柱一路亲上去:“叫出来,乖,别忍着,这里没有其他人。”
江可舟急促地喘了口气,眼里漫上悱恻的水光:“行了……进来……”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习惯再熟悉不过,时机适合自然水到渠成。只是叶峥疼他,总要拖长前戏防止受伤,殊不知这样才更磨人。江可舟再慢热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再说动情之时谁还顾得上那么多,干脆大大方方打开双腿,让他进来。
热烫坚硬的物件坚定缓慢地钉进身体,如刀破开柔软的鞘。疼还是疼,然而全赖前戏做得好,所过之处自内而外,生出不明显的酥麻酸软来。身下绸缎被五指攥出深深褶皱,叶峥一下一下顶着他体内最深处,不受控制的快感一旦破闸就成灭顶之势。江可舟背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汗,发出的全是气声,偶尔掺杂一两声鼻音,听上去无比甜腻勾人。
叶峥就着插入的姿势将他翻个儿,换成正面相对。谁知深埋在体内的阳`物恰好顶住了要害处,这样的厮磨简直跟过电一样,江可舟整个人抖得如风摆落叶,嗓音也是哆嗦的:“慢、慢点……”
“不怕,”叶峥压下去亲他,“是舒服的……对不对?”
江可舟被一阵疾风骤雨的抽顶干得神智昏聩,叶峥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听进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嗯……啊、别……别碰那里……”
接连不断的刺激令他战栗,身体却追逐更多的快感,自动自发地迎合叶峥的每一次进入。他瘦长白`皙的小腿缠着叶峥的腰,脚腕上的红绳玉坠跟着一颠一颠,像落水的人抱着浮木,但更像海妖纠缠着水中的人,往更深更难明的深渊坠落。
水榭内良久方归于平静。罗汉床上铺的软缎揉成一团,江可舟被硬邦邦的木头硌得颇不舒服,叶峥便将他捞过来趴在自己身上,一边懒洋洋地等身体度过余韵,一边轻轻替他揉着后腰:“做狠了?”
“没事。”江可舟哑着嗓子应了一声,眼角红成一片,睫毛上还挂着细小水珠,“现在能说了吗?你千里迢迢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原因。”
叶峥慢条斯理地把自己搭在床围的衬衫拎过来,披在江可舟身上:“刚做完运动,不要突然这么严肃,多吓人。”
江可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还嘴硬……你没事跑到深山卖房置地,总不会是为了盗墓吧。”
叶峥摇头失笑:“想哪儿去了,这里山清水秀的,搞个度假山庄不是挺好的?”
江可舟怀疑道:“别人搞可以,你搞就很可疑。”
“不讲道理,”叶峥的手意味暧昧地向下滑落,嘴上却一本正经,“我就不能偶尔附庸风雅一把、体会一下金屋藏你的乐趣?”
江可舟:“……”
几天不见,叶总胡搅蛮缠的功力竟然又上一层楼。
“行了不逗你了,让你过来确实有别的打算,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叶峥换了个稍微正经的语气,“这段时间正是处理乔高昌的案子的关键时期。乔三这些年来呼风唤雨,人马很多,不可能一网打尽。这事虽然明面上跟咱们没什么牵连,但要从言嘉那边硬扯,还是能扯上关系。所以索性出来避一避。你待在我眼皮底下,我也能放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