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过渡期(65)
叶峥倒是毫不意外:“另外两个呢?”
顾纯:“在办公室那边,老大说还有料可挖,请您再等等。”
“带我过去。”
这三个人就是叶峥养在暗处的调查组成员。负责人王松声早年在部队,退役后被叶峥招到麾下。顾纯原本是个二百五小狗仔,王松声慧眼识珠地把他挖来搞调查,两人从无到有,用了大约三年时间,带出了一个精密高效的团队。
来之前叶峥已经跟孙老板打过招呼。他的手下只负责调查,不是专业搞刑/讯/逼/供的,之所以选择西京甲所,就是看中了这里安保严密的后院,而且地下专门为有特殊需求的顾客提供“场地”。
电梯刷卡直达负二层,不同于楼上的灯火辉煌人语喧嚣,二层十分安静,装修风格近似实验室,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顾纯在前引路,一行人来到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屋子。
顾纯熟练地输六位数密码打开门锁,严知行上前,与他一左一右推开合页门:“请。”
室内面积非常宽敞,顶灯明亮,并不阴森恐怖,反而装修得像个影音室。墙壁上包着厚厚的吸音材料,房间正中摆着一把焊在地面上的椅子,上面坐着个年轻男人,双手双脚都被绑住,脸上带着眼罩,嘴里还塞着口枷。
叶峥一进门就皱眉:“这什么味儿?”
严知行贴心地送上口罩,顾纯也顺了一个,笑嘻嘻地调大了排气扇功率:“地下通风不太好。”
男人的面孔很熟悉,叶峥看调查报告时还想了一会,眼下一见面,那天在公司门口跳脚叫嚣的形象一下子清晰起来。
韩煦阳。
“把他眼罩口枷都解下来,”叶峥面不改色地扫过整个房间,目光掠过角落里一箱道具,淡淡嘲讽道,“你们够可以的。顾纯,下次也带王松声过来参观一下。”
“冤枉啊!”顾纯惨叫,“您老人家慧眼辨忠奸,千万别被他蒙蔽了,这就是他干的!”
他们闹出的动静惊动了韩煦阳,他被灯光刺痛的双眼眨了又眨,这才看清面前站着个戴口罩的高个儿男人,他无暇多做他想,一时疯狂挣动起来:“救命!救救我!”
口罩下传出一声低低的嗤笑声,极尽嘲讽,男人注视着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看来你还没搞清状况啊,韩先生。”
韩煦阳的呼救声猛地卡在嗓子眼里:“……你、你什么意思?”
叶峥在椅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悠闲地架起腿,心平气和地说:“把你关在这里的人,是我。你放心,没别的意思,只想问你几句话。”
“我不认识你!”韩煦阳嘶声力竭地喊,“我根本没见过你!无冤无仇你抓我干什么!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后报警吗?!”
“现在被绑在这里的人是你,不是我。万一我心情不好,弄死你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叶峥说,“先想明白你是什么身份再开口,蠢货。”
韩煦阳吓怔了,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叶峥闲适地倚靠着沙发扶手:“早死早超生,配合的话能少受点罪,不配合的话……反正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陪你慢慢来,听明白了?”
韩煦阳点头如捣蒜。
叶峥:“去年圣诞节晚上,是不是你□□了江可舟?”
韩煦阳恐惧地睁大眼睛,身体开始向后缩,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峥没耐性看他演内心戏:“是还是不是?”
他端坐在正中间,高高在上,执掌生杀,身后四个人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韩煦阳的心理防线在被关了一天之后已濒临崩溃,眼下对方拉开阵势,迎面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威胁恐吓,根本不留思考余地,瞬间摧毁了他最后的抵抗。
韩煦阳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抽泣,崩溃大哭:“是……是我,对不起,我错了,求你们饶了我吧……”
叶峥按下心头怒火,冷冷地问:“为什么绑架他?”
事情败露,韩煦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哭也没用。叶峥被他嚎得心烦,顾纯察言观色,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遥控器,对韩煦阳道:“知道你屁股底下坐的是什么吗?”
韩煦阳摇头。
“电椅,”男人长着一张精致面孔,笑起来甚至有点天真的意味,说出来的话却危险而下/流:“功率开到最大能把精/液都电出来——这里是专门调/教像你这种不听话的小野猫的地方。听说不管多三贞九烈,送进来关上十天半个月,出去之后都会跪在别人脚下摇着尾巴求操。”顾纯笑着凑近,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你要是总这么哭哭啼啼的不配合,我只好把这里放的所有道具,挨个儿在你身上试一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