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替身他超乖的(56)
“就是就是,早就看腻歪了。”
“要看也是看另一个的……”
“你算什么东西。”
文希充耳不闻,脱下上衣,哆哆嗦嗦地去la裤链子,“别怕,我保护你,我……”
“不脱!”郁小雀按住他的手,小小的身子炸毛似的,凶狠地瞪着一圈人,“希希也不脱。”
那么小的一团东西凶唧唧的,一看就知道没吃过什么苦头。
白帆拎起一瓶酒,慢悠悠走到郁小雀身前,歪歪头,“狗嘛,狠点就乖了。”
郁小雀瞪大眼睛防备地看着他。
他弯身凑近郁小雀的耳边,眼里闪着挑衅的目光,用别人听不清的声音,气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是故意把你推下去的。”
“本来是打算找一群混混给你玩没了,算你命好。”
郁小雀双手握着拳,咬紧了牙,有什么东西在静脉中膨胀,逐渐沸腾起来向全身扩散,不可扼制,冲决了那积蓄了一年的苦楚,唯独留下了剧烈的恨。
他愤怒地直发颤,手指着白帆,胸脯大幅度起伏着。
他疯了一般像只小牛犊似的扑向白帆。
两人在地上撕打成一团。
谁也没想到郁小雀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道和反抗。
他的手被制住了就用脚,脚被人按住了就死命张嘴去咬。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他狂犬病啊!”
众人拉都拉不开,郁小雀毫无章法地攻击所有靠近他的人。
最后两个人被拉开后,白帆也没讨到好,脸被郁小雀挠得刺痛。
郁小雀被按在地上,浑身发抖,使劲睁着两只眼睛,嗓音尖利,声带像是被劈了一样,“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放开我!”
声音越来越小,又慢慢化成泣音,他的脸被迫贴在地上,瞪得滚圆的眼睛充盈着愤怒的泪水,眼泪陆续的淌,蓄出一个小水洼。
倒垂下的蓬乱的额发完全淹没了眉额,乍一听更像是扎心钻耳般沙哑的嘶叫。
悲拗又无力。
姜晏坐在黑暗处,神色淡漠,就那么静静看着,白帆摸了摸脸上渗出的血丝,表情越发地狰狞,他扔下手中的纸巾,冷声道:“架好他。”
他捏着郁小雀的下巴,脸上的挠痕显得他更是可怖,他扬手就是一巴掌。
郁小雀被打得侧过头,半边脸顿时没了直觉,火辣辣的。
“接着骂啊。”
白帆不等他回神,又是一个反手巴掌。
郁小雀头昏眼花,还是恶狠狠地瞪着白帆,冲他吐了口唾液。
白帆后退一步,彻底被激怒了。
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巴掌,不给郁小雀喘息的时间。
文希被秦暮白薅着头发动弹不得,嘴唇蠕动着,说出的话压根没人在意。
郁小雀脸颊高高肿起,嘴角缓缓流血,精致的小脸又青又紫,比白帆更要惨得多。
“他不就是喜欢你这张脸吗?”白帆重重拍了拍郁小雀脸。瞧见人疼得一颤,终于满意地笑了笑。
“还有手。”他抓起郁小雀白皙细长的手,慢慢抚摸,“拿钳子来。”
这是要拔了郁小雀的指甲。
闹成这样已经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郁小雀再怎么说也是姜晏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
愣是没人敢动。
姜晏翘着腿,像是一切都与他无关,指尖的香烟缓慢地燃烧着,他淡淡地看着被架在中间狼狈的人。
没人比他更清楚郁小雀这双手有多宝贵,意味着什么。
这双手曾绘出了在拍卖会价值千万的画,也曾温柔调皮地勾着他的小指一晃一晃。
初见那人时他笑的样子哪怕时隔多年,姜晏闭着眼还是能清晰地回想起每一寸弧度,弯弯的眉眼漂亮得就好像天上的半弦月,清凌凌又仿佛雨后的竹叶。
分明从未见过,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可现在却没有一点意气风发的模样,他跪在地上,披头散发,恨恨地瞪着眼前的人,能发泄愤怒的最大途径就是没什么杀伤力的扭打。
是他亲手把那朵矜贵的小玫瑰变成了这副歇斯底里失去理智的样子。
心里却没有半丝报复过后的舒爽。
“拿钳子来。”秦暮白揉着文希的耳垂,低声吩咐道。
文希怯怯地摇头,抓着秦暮白的手,眼里尽是乞求。
“不听话?”秦暮白不轻不重道,“你是又想睡狗笼子了?”
文希单薄的肩膀细细地颤动,咬着下唇,缓缓地摇了摇头。
秦暮白低笑一声。
郁小雀的手被白帆踩在脚底,已经变得淤紫,他仍是倔强地瞪着白帆,恨意在眼底汹涌。
坐在边上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郁小雀的心彻彻底底凉了下来。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伤了孩子的人近在眼前,他仍旧只能被踩在脚底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