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14)
格窗外风声呼啸,不自知的雪花搁浅其上,透明的玻璃划分出两个世界。
周末冬日的午后,白应晨倚在飘窗前的沙发上,暖黄的阳光透过浅色的帘子,在他脸上留下一线光影。
他手里捏着一份文件——普莱恩大学简介。这是白应晚的完美世界。白应晨为此骄傲自豪,他自诩世界上最成功的猎人,在他所存在的大半生里,都是为了值得的猎物。
应晚正趴在他身上睡觉,浑身散发着暖融融的气息。
他盖着薄薄的毛毯,肩膀和大腿裸露在外,柔光下泛出羊脂玉润和的晖泽,白皙皮肤上红色的痕迹新旧交错,是情事的证明。
丢开手里的资料,白应晨注视着他,能看清弟弟脸上逆光可见的细小绒毛,不久前被啜弄的嘴微张着,气息绵长而平稳,俨然欲求饱腹后的倦怠与靡靡。
是全身心依赖的姿态,是白应晨终成现实的美梦。他伸手轻抚弟弟细软的发丝,餍足后是怪异的迷茫。
这是他想要的所有吧,被这样需要着,渴求着。
弟弟的欲望或是什么其他的一切,他可以全部满足,只要应晚可以在他身边,以一个......恋人、情人......所有物的模样.......
他闭上眼睛,也陷入这令人沉思的午后。
被满足的渴望是一个轮廓分明的圆,它在时间与事件中一点点生长,它越大,圈禁其中的就越多。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里外皆空。
寂寞的曲线还在自以为是地延伸,或者说,它已经无法停止。
阴暗的房间里,白应晨睁开眼睛。天黑了,外面又下起密密细细的雪,白应晚还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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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短...灭火器幸福の烦恼(bushi
第14章
经过一夜,莹白覆盖了所有,只是落得不多也累得不厚。有些处在高地的雪先一步融化,露出下面的端倪,看着有点脏。
合欢萧条的长枝上也积了层薄薄的雪,白应晨还记得,初夏时节他来应晚房里的时候,能看到外面飘着一朵朵淡红的云。
这么快,已经是十二月了。
房里开着暖气,温暖如春。白应晨披着丝绸睡袍站在落地窗前,弟弟蜷在柔软的被子里酣然。雪地里晃动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看到张管家提着一个古老的收音机走进玻璃温室里,那里种植着受不了寒冷的名贵花草。
张管家安稳地坐在里面的椅子上,很快,钢琴的旋律就飘了出来。
“是肖邦的夜曲。”
身后传来一阵响动,是白应晚醒了。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撇了一眼窗外,伸手环住哥哥的腰:“是啊。”他把赤裸身体靠上哥哥的后背,小幅度地挪动着。
“哥哥—”诱人的香甜气息缠上了白应晨的耳畔,带着浓重的挑逗意味。身后感觉分明的肉粒在慢慢滑动、顶弄。下身被已经硬挺的东西摩擦,光明正大的求欢。
白应晨垂眼转身,面前是一张英俊的面容,然而比容貌更加令人心动的是气质,像是温室里的花,眼里还带着不知足的渴望。那样理所当然又坦荡无比的肉欲,让白应晨沉迷其中,无法脱身。
寻求欲望本身,就是一种欲望的体现。是他亲手把弟弟变成了这样,他应当喜极而泣。
可是他没有。
白应晨扶在弟弟腰间的手,顺着光滑的皮肤向下探去,富有弹性的臀肉被他抓捏着,轻而易举摸到了其间最火热的所在。
轻巧婉转的乐声还在摇荡,敲着白应晨的耳膜和心脏。
他另一只手抬起弟弟的下颚,与他接吻。贴近的身体在细微颤抖,滑腻唇舌间也能飘出蜜糖般的呻吟。
“我们站着做,好吗?”应晚睁开雾气弥漫的眼睛,湿润地望着他。白皙的脸上是绯红色的痴迷与期待。
白应晨托起弟弟的臀部,修长的腿自动绕上他的腰间。很快,那双腿就无力地颤抖、痉挛,又一次次被搁回原位。
他仍在与弟弟接吻,当应晚想推开他放肆淫叫的时候,他会用更大的力吸吮弟弟的舌头,舔弄弟弟敏感的软腭。
在应晚再一次疯狂的高潮时,弟弟忍耐不住地咬破了他的舌尖,白应晚终于能够大喘着气。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白应晨沉默了两秒。
他抬头抚摸弟弟红肿的嘴角,哑声问还在高潮余韵中恍惚的白应晚:“那么想叫出来吗?”几乎要化成一滩水的男人艰难地点点头,复又攀上了白应晨的脖子。
白应晨低吼着挺腰,再次贯入弟弟的翕动不止的后穴。应晚舒爽地吟喘,下一秒却又被哥哥的唇覆住。身下被狠狠顶刺至敏感点,他听到哥哥在他耳边说:“可我想听听外面的音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