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室友他不对劲(161)
姜聿白继续说:“上学后,本来以为就会有朋友一起玩了,但我长期不与人相处,性格变得很古怪,其他小朋友不愿意带我一起玩。”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恶性循环。
心脏再次抽搐了一下,陆锦延低垂下头,偷偷亲了亲他的发顶:“才不古怪,我们小白最可爱了,天下第一可爱。”
姜聿白顿了一下:“我小时候跟现在不太一样。”
“不管什么样,小小白都和现在一样可爱。”陆锦延笑了一声,语气温柔似水,“要是我小时候遇见你,我一定从那时候就喜欢你了。”
他们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他会把亲手把小小白养大,护着不让任何人欺负,再慢慢养成自己的漂亮媳妇儿。
姜聿白微微一怔,垂下被眼泪糯湿的长睫:“你不觉得我很笨吗?除了画画,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做自己热爱的事,你会画画还不够吗?”陆锦延握住瘦削的肩,语气认真而郑重,“其他的你不用会,我会就可以了,不会的我也可以为了你去学。”
好不容易消褪的泪意又有往上涌的迹象,姜聿白吸了吸鼻子,没敢开口说话。
陆锦延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试图转移话题:“小白,你想听听我的童年吗?”
“嗯。”姜聿白哼出带着可爱鼻音的声音。
“我的童年有点乏善可陈,基本上都是在各种训练中度过的。”陆锦延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肩头,简单回忆了一下,“我的父亲对我的期望很高,随之而来的就是高标准和高要求。”
他的父亲是最传统的中国式家长,严厉而古板,不仅要求他学习成绩第一,还要求他样样拔尖。
而他那柔弱不能自立的母亲,从来不敢对丈夫的决定有任何异议,就连偶尔散发母爱也要看丈夫的脸色行事。
姜聿白在他怀里仰起脸来:“那这么说,你小时候也没有很多时间玩?”
“岂止是没有时间?我从小就行程满满,比明星不逞多让。”陆锦延望进水汪汪的眼睛里,“我记得有一次,因为发烧考试没考到第一,回去后被罚跪一整夜。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考过第二。”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姜聿白微微蹙了蹙眉,忍不住替他打抱不平,“人又不是机器,怎么可能每次都精准拿到第一?”
陆锦延垂下眼眸:“他们就是要我做一个精准的机器。对他们来说,我是不是人并不重要,能满足他们的期望更重要。”
这么多年以来,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姜聿白抿了抿唇,目光里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原来你小时候那么辛苦。”
他一时竟不知道,谁的童年更可怜一点?
陆锦延心底一片柔软,抬手拂了拂他汗湿的刘海,低声回道:“那些都过去了。遇见你以后,我的人生就变甜了。”
姜聿白眨了眨眼睫,再次枕回他的肩头。
这一夜,他们互相拥抱着,断断续续说了好些话,那些从不曾对其他任何人说出口的话。
不知不觉中,姜聿白渐渐阖上了眼眸。
*
第二天早上,姜聿白又是在卧室的大床上醒来。
他有些困难地睁开双眼,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夜里的记忆渐渐回笼,不由抬手捂住脸,倒吸了一口气。
昨晚他竟然抱着陆锦延哭得昏天黑地,还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平常不会说的话。
怎么会这样……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陆锦延探进头来,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这才推门而入:“醒了?”
“嗯。”姜聿白坐起上半身,眼神一时有点不知道该往哪放。
陆锦延走到床前,坐下时床沿微微凹陷,动作熟练地捏起了他的下颌。
姜聿白下意识偏开脸,随即又被大手掰了回去。
“别动,我看看你的脸。”陆锦延沉声开口,目光仔细打量着他的脸。
姜聿白不好再挣扎,眼睛却还是不敢跟他对视。
片刻后,陆锦延松了一口气:“还好,就是眼睛有点肿,脸颊上的伤不明显了。”
“可以放开我了。”姜聿白小声提醒道。
“怎么这么害羞?”陆锦延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昨夜你睡着后,还是我给你擦干净脸,然后抱回了床上。”
姜聿白脸颊一热,忍不住反驳道:“我又没让你帮我擦。”
陆锦延“啧”了一声,故意逗他:“眼泪糊了一脸,不擦干净,今早起来就要结成壳子了。”
一想到对方看见了自己最丢脸的样子,姜聿白羞得耳尖也红了:“我又没、没让你……”
“当然,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陆锦延收回手,站起身来,“早饭已经上桌,洗漱完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