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引诱他+番外(146)
“你怎么黑了这么多?”这是方砚唯见到何岁岁的第一句话。
“晒的吧,我在你老家上学,可太晒了。”何岁岁说。
“可是方方也是k市来的啊,他那么白。”莫莉说。
“我吃菌子还不中毒呢。”方砚唯冲着剩下的那两个空位走过去,转了下桌子,把果汁拨到自己面前,扫了眼配料表。
“有别的果汁吗?”他问,“执哥橙汁过敏。”
“有、有的。”徐正义站起来,“我去问服务员要。”
“谢啦。”方砚唯说。
房间里说话的声音小了些,不少人的目光都悄悄地飘向了他和路执这边。
这次的他,再也不用顾忌任何,自在大方地抓着路执的手,和路执挨得很近。
“葡萄汁。”徐正义回来了。
“这次倒是我迟到了。”陈老师推开包间门,满满一屋子高三(1)班的学生让他瞬间有点感动,眼睛都红了点,“来这么多人呢。”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环绕了一圈,最后终于落到了路执身边,方砚唯的身上。
“都来了就好。”他喃喃说,“都来了就好。”
方砚唯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他趁着吃饭的机会,倒了酒,递到陈老师面前:“老陈,敬你一杯。”
一只手从他手中截走了酒杯,跟陈老师手中的玻璃杯轻碰了碰,路执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前两天在电视上看见你。”老陈一杯酒下肚,话变更多了,“我特骄傲,我就跟周围人说,这是我学生啊,当初你上台弹琴,还是我逼的,我们鹭屿中学,就是能出人才。”
“你也是鹭中毕业的。”他最终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学生。”
一群人吵吵嚷嚷闹了一场,又三三两两地说着话散了。
“阿姨还好吗?”方砚唯问徐正义。
在鹭中的时候,徐正义的妈妈,那位他帮过忙的保洁阿姨,就经常让徐正义给他塞一些小零食。
当时离开得太着急,他都没来得及和阿姨打招呼。
“挺、挺好。”徐正义说,“她换了工、工作,还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挺好的孩子。”
曾经努力当校霸的方砚唯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他跟徐正义道别,往回走了几步,走出喧闹的人群与街巷,长街尽头,路执背靠着一棵树,在等他。
他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
街边小旅馆破旧又艳俗的广告牌,瞬间将他的回忆拉到了从前。
好像那时,他就是在这里,压着心口的刺痛,和路执说要离开。
小旅馆还是从前的样子。
那个荒唐、颓靡又沉郁的晚上,逐渐没入了时间的缝隙里,藏在了回忆里。
他的路执,如今已经不用再穿校服了。
他左手压在路执的肩膀上,腕上佛珠轻摇着, 卷着一抹寡淡的檀香,他微微仰头,送上一吻。
像是在弥补曾有过的遗憾。
“你那天问我为什么悄悄给你留评论。”路执忽然开口。
方砚唯:“……嗯?”
“那你呢?”路执说,“你为什么回来?”
因为我——
我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如果好,看完你,我就离开。
若是不好,我就留下来。
可是后来我发现,不管你过得好与不好,当我再见你的那一刻,我就没办法再离开了。
“可能因为……”男生想了想,说,“你一直都是我的路执吧。”
方砚唯,一直都喜欢路执。
鹭屿初秋的海风习习吹过,海鸥振翅,划过月影。
听见这个答案的路执,笑了一下。
许久以前,少年佯装骄傲,匆忙闯进了巷口,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慌乱中藏不住眼睛里的胆怯。
在一起后,方砚唯总爱缠着他问,是什么时候被勾到的,什么时候心动的。
自那时起,早有不同。
月色刚好,海风温和。
街边的灯光渐次熄灭,远处海面上的灯塔透着零星微光,与远空的天星连成一片。
街角古老的烟酒店没关门,玻璃柜子上陈旧的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唱着一首老歌。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
“方狐狸,你比全天下所有妖精都成功。”路执说。
方砚唯没听清,追着路执跑过去:“什么?”
你一颦一笑,撩拨人心。
而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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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感谢两个多月的陪伴,明儿开始搞番外了,微博转发抽个to签明信片,全订的宝可以参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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