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白月光失忆了(46)
“那您倒是上楼看看去啊,你就一点不着急?”
阮弥插手抱胸,眉头微杵。因为中午起来重新化了妆,女人的五官更显明艳。
杭朔不知想着些什么,他复又低下头戴上耳机,“我上去反倒添乱,别再打岔,我开会。”
阮弥听了这话,只觉得冠冕堂皇。她心里感叹:果然,能和叶弦玩到一块去的男人,都不是啥好东西。
而楼上的这边,陆桥感觉自己两个鼻孔都被塞住。他整张脸都涨红了,邱韵韵在一旁手忙脚乱倒开水。
宋徉穿着白色的卫衣,白的发光,白得发亮。
他把自己带来的大药箱子拖到陆桥房间,疯狂寻找退烧药。随后接了邱韵韵的热水,把药片递到陆桥干裂的嘴唇边。
陆桥睁眼,看到宋徉脸皮嫩的简直能掐出水来,大大的眼睛又纯又媚。这让他瞬间记起了当初大明湖畔,与他不死不休的白景天。
他始终对这个作天作地的男人有着隔阂和阴影,眼看着“白景天”对自己笑眯眯,端起药碗不怀好意,就像是把武大郎牢牢捏在手心的潘金莲。
陆桥眼睛睁大,就连瞳孔都在颤抖。
宋徉毫无察觉,他温声说道,“陆桥,吃药,来张嘴,啊~~~”
“唔唔唔.......”床上的人挣扎着把脸侧过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徉看着床上的人突然闭紧嘴巴,宁死不从,活像是要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
他着急地用手扒拉不肯乖乖听话的陆桥,“张嘴啊,难道要我嘴对嘴喂给你?”
何天一被恶心地胳膊上汗毛倒立,又是一个巴掌呼下来。
他抢过来宋徉手里的东西,“叫你喂个药怎么这么费劲?”
转身对着神志不清的陆桥说,“陆桥,是我。你发烧了,把药吃了。”
看见“白景天”走了,陆桥才肯放心张嘴。
何天一连水也不给,直接把药片冲着他嗓子眼里一丢。
床上的人两声呜咽,干呕了几下,最终咽了下去,命也没了半条。
一直站在众人身后的摄影师不禁漫头冷汗,病人不是怎么照顾的啊喂。
宋徉嘴角抽筋,“你还没我会喂呢,他不烧死也是被你噎死。”
何天一从鼻子眼里出气,“你懂什么,这么吃药见效快,喝了水反而咽不下去。”遂起身走出房间。
其他人也在探望过后陆续跟着阮弥打车离开。
摄制组跟着去市中心的明星们走了个精光,只留下别墅里的半个导演组在一楼自顾自玩起了纸牌。
陆桥在二楼迷迷糊糊睡着,不时还能听见楼下那一声接一声的:“抢地主”,“王炸”......要么就是一群人忽然起哄喝倒彩。
他现在虽然□□感知麻木,但精神上却异常清醒。陆桥甚至知道阮弥他们已经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有余。
头上的湿毛巾已经渐渐温热,陆桥动了动眼珠,发现根本睁不开沉重的眼皮。索性摆烂,像条咸鱼一样风干在床上。
这个时候,床边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他立刻感觉到有双手轻柔地帮他夹上冰凉的温度计,还在盆里湿了毛巾敷在额头上。
陆桥在心里感激地竖大拇指,这是哪个好心的工作人员?果然炒饭没有白做,真是太良心了。
做完了一系列工作,那人却没走。反而爬上床躺在陆桥旁边,还把一只咸猪手伸进被子摸他的肚子。
陆桥:“......”,等等,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杭朔轻柔地按着怀里人温热的腹部,就像小时候自己住在庄园里,每次有点小热小病,管家都会这么哄着他。
陆桥一冷一热,又是酸橘子和爆辣牛油火锅。发烧的原因大概是着凉加积食。
男人脸上还带着眼镜,侧脸躺在柔软的大枕头上有些不自在。
这只新的黑边框显得他眼神比之前有些凌厉,参加真人秀的几个明星,除了地位差不多的阮弥和叶弦,几乎没什么人敢和他说话。
这么多年,杭朔成功转型资本,他早已褪去了年少青春时拍电影最后一点的温柔和儒雅,变得满身算计,杀伐果断。
本来是想让陆桥睡得舒服点,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厮却睁开眼醒了过来。
杭朔手心微微出汗,他看见怀里陆桥眼珠子乱晃,想来也睡不着了,便把胳膊搭在人的腰上歇息。
陆桥在被子里蛄蛹,他拿出衣服里的温度计看了看,见只是低烧,便轻轻放到床头柜上,小声问背后的人,“你怎么没一起去?”
杭朔低声回答,他的嘴唇贴的有些近,语气很淡然,“不想去。”
“你不是来宣传电影的吗,你总是没参与感怎么宣传作品?”
“我投资这个节目,在开头结尾和中间的三点式后期都会安插作品预告,不需要我刻意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