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白月光失忆了(4)
大家好,这里是下一本的预收咩~
《万人嫌和他的哑巴新郎》古耽~
宿寒自幼身虚体弱,是个遭万人嫌弃的废物点心。
一日,他在捡破烂时领回个小孩。
于他眼中,此子“睿智沉着”(是个傻子),留下来可为自己“积德行善”(出出苦力)。
只是他一个弱鸡新手爹,只知要吃给吃,要喝给喝。直到明关吃了菌子把自己毒成哑巴,散养幼崽的宿寒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无比愧疚,不禁悲从中来,抱紧怀中小小的身体,哽咽道,“阿关,是我未顾好你。放心,从今以后有我宿寒一口饭吃,就有你一个碗刷!”
明关:“……”
孩子虽然养废了,但日子该混还是要混。
为了生存,宿寒停止摆烂。
他单身带一娃,兢兢业业打拼,在朝中做小伏低,只为养家糊口。回头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一直娇纵的“小废物”明关开了大招,动动手指便可力驱千钧,抬抬眼睛就吓得鬼怪失魂落魄。
沉思之后,宿寒痛定思痛,这明晃晃的“大腿”都贴到跟前来了,此时不抱更待何时?
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宿寒是个一推就倒的废物。
只是他身后的明关招不得,小小年纪手段堪比阎罗,只对宿寒百依百顺,忠心耿耿,令人砸舌。
但宿寒却肉眼可见地萎靡,像根蔫巴的豆芽,常捂肚抚腰,精神不济地坐在楼上听小曲儿,没一会儿准能睡着。
有人贴上来溜须拍马:“寒大人,见您最近身子乏,明公子天天跑药铺找补,真是好孝心呐…”
宿寒听见明关就头疼,他哑巴吃黄连,妨碍着面子咬牙切齿:“那好啊,把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第2章 浅吵一架
他压低帽檐,扶着缺角的行李箱杵在火车站外瑟瑟发抖。
许柏言觉得肩颈关节在咔咔地响,鼻子也闷闷地不通气,想来应该是感冒了。
原本他大学这两年胖了不少,而现在,许柏言的眼窝都开始微微凹陷。个子虽高,远远望去,却像个靠着电线杆子的乞丐,落魄得不像样。
天有暮色,云压着寒风掠过。
车站铁路轰鸣,摆摊的小商小贩各自回了家,偌大的广场不再熙熙攘攘。新年将近,处处无一不欢声笑语,在外的游子迫不及待奔向万家灯火。
许柏言买不到车票,六神无主站在站外。因为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他连睡裤都忘了换。上身穿着的,还是刚刚从行李箱揪出来的棉衣。里外一摸,身上没俩钢镚。
或许杭朔看见了会冷笑,也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意,或许他正和被人打得火热......
呆了一会,他不再抱有幻想,默默拉着箱子离开。
火车站和影视城的旅馆太贵,许柏言不舍得住,他想着去找间实惠点的旅店落脚。
不知倒了几班公交。
挡风玻璃上的星火璀璨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静谧大街和零星低头哈着白气行走的路人。
昏昏欲睡间,车门咣当一声巨响。
司机按了按钮转头向后看,冷漠的目光扫了几眼靠在椅背上孤零零的男孩。
许柏言抓着已经用尽最后一格电量的充电宝,绝望叹气。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站起身来,拖拖拉拉下了车。
按着记忆中的地图路线,他慢吞吞穿过一所漆黑的小学。
塑料轮子在不平整的水泥地上受尽苦楚,仿佛下一秒就会分崩离析。
许柏言生怕它撂挑子,硬是自己用肩扛了起来,撑着向前走。他喘着粗气,待转过家贴着卡通海报的小书店,终于在一个昏暗的胡同里看见了旅店招牌。
许柏言瞬间感觉自己福大命大,瞎走都能找到路。
落座,不一会儿拉面上桌。
清汤寡水的素面上飘着片薄如蝉翼的牛肉,碗边堆着香菜和葱花。
往常杭朔是不爱吃这些东西的,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许柏言却总以为男人和他就像陌生人。没有多余沟通,没有眼神交流,更谈不上言笑晏晏。
汪泉力也吐槽,杭朔在酒局和私下里完全跟别人反着来。酒桌上胡说八道,家常就一副哲学臭脸,搞得别人也憋着不能说话,谁天天跟他吃饭谁得抑郁。
许柏言不知道此刻自己抑郁没抑郁,他感觉自己撞了鬼了。
油腻的桌板上,明明是碗在普通不过的拉面,但他眼里却像进了个万花筒。
各色衣服的人们不约而同顶着杭朔的脸,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嗦面聊天,有的甚至在剔牙!
他难以置信地伸手揉眼,脑中瞬间涌入支离破碎的记忆:
每次这种下雨的湿冷天气,追求生活品质的杭朔回到房间,总要先烧壶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