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十二年的他离婚了(53)
“没——哎呀,你们都单独出去过夜了,我想着肯定八九不离十啊,就不小心说漏嘴了,”谭许清食指和拇指比量出点距离,“一点点。”
谭铮在她脑门点了下:“小孩一个脑子里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谁小孩..”谭许清捂着脑门跟着谭铮转,“到底怎么样了啊?我下次见任老师是不是可以叫哥哥了?今年能收到双份红包吗?”
“消停点,”谭铮怕她去找任昭远瞎聊,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那次是任老师病了送他去医院,没定没成没红包,别给我捣乱。”
谭许清撇撇嘴:“不成器..”
“你说什么?”
谭许清没想到谭铮去而复返,一个激灵:“我说再接再厉!”
谭铮把手机放在她面前:“怎么置顶?”
谭许清只点了两下耗费一点五秒就完成教学任务,顺便表达深深的鄙视:“但凡研究研究都能知道吧,你就从没按住不松手试试吗?”
“我闲得没事做了研究这个。”
谭许清翻了个硕大的白眼。
翻完白眼还是忍不住巴巴跑上去求八卦。
可惜她哥是个纯纯锯嘴葫芦。
“啊——”谭许清忍不住吐槽,“你太烦人了!”
谭铮抬手把对联贴正按了按,扭头看跟了自己一上午的谭许清:“到底谁烦?”
“你!”谭许清问不出东西来,忙也不帮了,边跑还要边损几句,“连句好听话都不会说,难怪任老师不和你好!”
谭铮作势抬手,谭许清一溜烟跑没影去找妈妈了。
贴完之后各角度拍了些照片,选了张鲜亮的发给任昭远:“你贴对联了吗?”
【谭清怨我不会说好听的话,不能哄你高兴,没办法讨你喜欢。】
任昭远过了小会儿回复:【已经贴完了】;
谭铮笑了笑,又问:“现在忙吗?”
【不忙】
任昭远以为谭铮有什么事要说,没想到消息刚回复过去谭铮的视频邀请就弹出来了。
他们还没用视频联系过,任昭远在手机屏幕里看见谭铮,有点说不出的微妙感。
“怎么了?”
“没事,”谭铮移动了下手机角度,说,“给你看我写的对联。”
任昭远意外道:“你写的?”
“对,”谭铮把摄像头换成后置给任昭远看,“只有这一门是我写的,今年谭清去买的对联福字,开始贴才发现有个房间门少,刚好家里有红纸还有谭清书法课用的毛笔之类,就自己动手了。”
“你也学过?”
谭铮把摄像头转回来,说:“没有,练着玩临了几年字帖,自己家看没什么,拿不出门。”
任昭远不知道谭铮是自谦还是实话,但就他这个外行人来看,工整流畅,顿挫有力,已经写得很好了。
“挺好的,”任昭远回房间找出耳机,“练着玩能坚持几年也很不容易。”
“书法能静心,心浮气躁的时候会拿出来练,不知不觉时间就长了,”谭铮笑着晃晃手机,“任老师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虽然是个半瓶醋,但领进门应该没问题。”
任昭远也笑了笑,外面忽然响起一阵鞭炮声。
“你不是在S城吗?”谭铮好奇问,“有人放鞭炮?”
任昭远到窗边探身向外看了看,几个男孩在路边打闹,有几个穿着舞蹈服的阿姨正在广场排练,鞭炮声已经变成了有节奏的音乐。
谭铮大概听明白了,任昭远没多解释,让谭铮看了看。
“太敬业了,”谭铮不禁感叹,“大年三十还要演出。”
“听说这边有除夕汇演。”
“难怪,我还在想禁燃都多少年了,居然还有人敢顶风作案。”
任昭远应了一声:“嗯,确实很多年了。”
小时候过年家家户户的鞭炮从除夕到初一整夜不歇,吵得耳朵疼,姥姥会买那种用白棉线穿起来的小烟花,绕圈搭在晾衣服的铁丝上面,他去点燃引线,然后就小跑回姥姥旁边,揣着手看小烟花一圈圈从西炸到东。
任昭远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谭铮小时候居然也玩过。
“后来没再见过,还以为从我小时候就停产了。”
谭铮说就小时候第一次能自己保管压岁钱的时候,跑去小商店买鞭炮,结果被推销了一大堆,压岁钱花得干干净净,拖回家的一大袋里就有任昭远说的这种。
任昭远因为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忍俊不禁:“你爸妈没打你吗?”
“没有,”谭铮说,“那时候还没有谭清,我还受宠。”
任昭远又忍不住轻轻笑开。
谭铮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这边能放烟花,晚上给你看。”
到晚上再开视频,任昭远看着电脑屏幕里的谭铮没再有白天时微妙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