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大佬又在装可怜(7)
青年抓着他的肩膀,左右上下打量着,眼尾泛红:“桑炎哥,你没事吧?”
可怜兮兮的模样和刚才凶狠的背影判若两人。
季桑炎有些恍惚,“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喝了很多酒,有点不放心,就跟过来了。”梁淮拉着他的手,不敢看躺在地上地油腻男:“他看起来好可怕啊,桑炎哥,我们报警吧。”
虽然力气大,但性子还是很弱吗?
季桑炎心情复杂,他这样的性格,是怎么在梁家那种吃人的环境中撑到现在的?
“算了,让保安过来处理吧。”
梁淮把人打成这样,多少有点不占理,真正追究起来,他们未必能占到便宜,还是交给饭店处理算了。
事实上,就算季桑炎不说,饭店也会主动帮他把这件事处理好。
因为这家饭店这是季家名下的产业。
简单交代几句,大堂经理就让人带走了油腻男,临走前还不断地跟季桑炎道歉。
从会客室出来,季桑炎突然双腿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
“桑炎哥!”
随着惊呼落下,他身前突然出现一道肉墙,墙稳稳的接住了他。
脑海中天旋地转的的感觉让他有些想吐。
他用尽浑身力气推开身前的人,跌坐在墙边的座椅上。
“我好像喝多了。”季桑炎揉着太阳穴,声音虚弱飘忽:“你去帮我把季夏临叫出来,让他送我回家。”
眼前的白球鞋没有动。
半晌,梁淮说话了:“我不可以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桑炎总觉得梁淮的话里带着几分不悦。
他疑惑抬头,却见梁淮慌乱垂下眼眸,不安地绞着手指:“我是说,这毕竟是夏临组的局,如果你们都走了,会不会有点不好?”
第五章 你不是直男?
出于礼数考虑,季桑炎最终还是听了梁淮的建议,把季夏临留在饭店应酬,梁淮负责送自己回家。
西城的天仿佛被捅了个大窟窿,雨下得越来越大。
季桑炎坐在副驾驶,眼皮不断打架,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感觉自己正被人抱着行走。
是谁?梁淮吗?
不对,梁淮那么娇弱,哪来的力气。
季桑炎吃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不想引入眼帘的,真的是那张熟悉的侧脸。
“梁淮?”他愣了两秒,随后挣扎着要下来:“我太沉了,你把我放下来吧。”
“别乱动。”梁淮拍了拍他的屁股,话音中带着一丝霸道:“哥哥要是摔了,我今晚怕是要难过的睡不着觉了。”
季桑炎隐约觉得梁淮的行为有些不对,可是他脑子晕乎乎的,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只能昏昏沉沉地靠在梁淮的肩膀上,任由他抱着自己往家里走。
微风轻轻吹过,季桑炎嗅到了一缕淡淡的莲花香。
这是梁淮身上独有的气息。
季桑炎有些恍惚,他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似乎也是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那天,梁淮来他家过夜,谁知半夜突然电闪雷鸣,烧坏了总电闸。
房间的灯灭掉不到一分钟,他的房门就被轻轻敲响。
“桑炎哥,你睡了吗?”
打开门一看,梁淮正抱着一个枕头站在他门外,可怜兮兮的:“桑炎哥,客房好黑啊,我能不能来你房间睡?”
像是怕他不同意,小可怜又说:“你放心,我睡姿很好,不会打扰到你的。”
他拧眉看了小可怜一会,指了指旁边:“夏临的房间在隔壁。”
小可怜垂着眼眸,抱着枕头的手紧了几分:“他好像睡着了。”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几分钟,季桑炎本想让他回去,谁知他却突然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桑炎哥,求求你了,我,我有幽闭症,没有人陪着我的话,我会窒息的。”
季桑炎不知道他这句话的真假,但是,他赌不起。
如果梁淮真的有幽闭症,那他的拒绝,很有可能会成为梁淮出事的导火索。
思索再三,他同意了。
“你睡那边,不准过来。”他指着床的另一边说,态度坚决。
梁淮乖巧点头:“知道了。”
然而,小可怜却不像他说的那样乖巧,他睡着之后,活像只八爪鱼,死死地扒在他身上,怎么也拽不开。
那一夜,他闻着梁淮身上若有似无的莲花香,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失眠。
也是从那时开始,梁淮对他越来越依赖,每次来家里玩,都桑炎哥桑炎哥地追着他喊。
渐渐的,他也对梁淮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情感。
可还没等他说出那份情感,那个把他的心搅得一团糟的人却突然消失了。
这一消失,就是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