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大佬又在装可怜(26)
“梁淮,你现在有正在做的事吗?”
梁淮愣了愣,随后笑着说:“有啊。”
“真的?”
“当然了。”他随手给梁淮夹了个煎蛋:“哥哥,你放心吧,虽然我喜欢粘着哥哥,但我知道哥哥赚钱不容易,不会真的让哥哥养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桑炎拧着眉,认真看着他:“我是说,虽然我们在谈恋爱,但你没必要把我当成全世界。”
人一旦把另一个人当成自己的全世界,一心只想讨那个人欢心,那他对那个人的心理预期也会比普通人高。
一旦对方所做的事没达到他的心理预期,他就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来。
比如自残……或者伤害对方。
他不希望自己和梁淮的关系最后会变成那样。
梁淮眼睫颤了颤,半垂着眼眸:“哥哥,我不明白。”
“你明白。”季桑炎坚定道。
梁淮脸上顿时少了几分血色,他咬了咬唇,抬头看向季桑炎:“哥哥是嫌我烦了吗?”
季桑炎被他看得心中一梗。
不行,聊不下去了。
他根本没办法对着梁淮那张可怜无辜的脸说狠话。
对视片刻,他低头揉着眉头,“算了,吃饭吧。”
梁淮看了看他,失落地啃着煎饼。
委屈巴巴的模样,可怜极了。
季桑炎想安慰他,又怕他太依赖自己,于是忍着不说话。
可是安静的时间越长,梁淮就越委屈,临出门时,他怯怯跟在自己身后,想要说话,又不敢开口的模样,像极了做错事又想跟家长搭话的孩子。
季桑炎绷不住了。
穿好鞋,他转身把人扯入自己怀中,轻轻揉着着他的脑袋。
梁淮被他抱得一愣,随后委屈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蹭蹭,时不时发出抽泣的声音。
季桑炎仰头叹了一口气。
“都二十四岁的大小伙了,怎么还这么爱哭?”
“我,我不是故意哭的。”趴在他肩头的小哭包抽抽噎噎:“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他慢慢抬起头,泪眼婆娑道:“哥哥,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季桑炎很想说自己也不知道将来的事。
可看梁淮这副模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半晌,他又叹了一口气。
“对,不会不要你。”他违心地擦了擦梁淮脸上的泪痕:“别哭了好不好?”
“嗯。”得到肯定答案,梁淮吸了吸鼻子,轻轻把梁淮推开:“哥哥你快去上班吧,不然要迟到了。”
季桑炎很欣慰。
他的小哭包终于意识到他上班要迟到了。
虽然很气,但还是要忍着。
“我们淮淮真懂事。”他抬头吻了吻梁淮:“在家乖乖的。”
“好。”
离开家门的那一瞬间,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快步往电梯口的方向走,生怕梁淮开门追出来。
*
在梁淮这里憋了一股气,季桑炎到了医院,几乎就是铆着一股劲做事。
一个上午连续做了两台手术,给实习医生解释手术细节的时候一直冷着脸,害得众多实习医生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生怕稍不注意触到他的霉头。
中午下手术后,季桑炎照例在食堂打了份饭,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就开始吃饭。
医院食堂有两台挂式电视,很多病患喜欢看着新闻吃饭,食堂每到饭点都会把电视打开。
今天播放的是西城的新闻频道。
“……西城梁氏集团总裁梁金生先生已于昨日离世,据梁氏股东透露,梁金生先生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立下遗嘱,如果他不慎发生意外,那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将由长子梁淮继承。目前,遗嘱内容已得到梁家次子梁阮证实,但他并不认同遗嘱内容,并表示梁金生先生的离世与梁淮有关,接下来,他将用尽一切手段查明梁金生先生的死因,追回梁家所有财产。”
第十八章 你衣服湿了
哐当——
勺子滑落砸在餐盘上的声音把季桑炎吓了一跳。
感受到路人诧异的目光,他慌忙把勺子捡起来,起身往水龙头的方向走去。
打开水龙头,季桑炎把勺子放在水流下清洗,洗着洗着,他不自觉想起那天梁家人在ICU门口的对话。
“遗嘱在梁淮手上。”
“他是唯一的遗产继承人。”
“绝对不能让遗产落在那个怪物手里,不然我们全得玩完!”
那天他无意间听到的话都是真的?
可为什么他向梁淮求证的时候,梁淮却否定了这件事?
难不成梁淮在骗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梁家那些人为什么叫他怪物?为什么梁淮拿了遗产他们就得玩完?
是觉得梁淮会报复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