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结束了这场折磨。
是领头那人的妻子打来的,催他赶紧回家。
男人啐了一口,口水溅在蒋小南伤痕累累的身上。
日日寻花问柳的男人根本没有什么旺盛的精力,一个个黑眼圈浓得几乎掉到下巴上。如此纵欲了一晚,这些人全是脚步虚浮,游魂似的状态。领头的已经在提裤子准备离开了,他们便也收了手,手软脚软地套上衣服,根本看不出来时那饿狼模样了。
蒋小南侧着头看着男人们一个个离开,身体陷进被各种液体浸透了的沙发里,半天爬不起来。
混杂古怪的气味顺着逐渐恢复的感官钻进鼻腔,蒋小南抬起一只手,才发现他自己也是手软得厉害。腕骨搁在鼻梁上,遮住眼睛,自嘲般笑了笑。
这味道,可比烟酒味难闻多了。
用于检测的试纸放在小几的抽屉里,伸手就能拿到。
酒精棉片给手指消了毒,采血针在指尖扎一个小孔,立刻有血珠冒出来,用试纸取了,捏着试纸的手垂到地上,蒋小南仰躺在沙发上,一边缓劲,一边等待结果。
“呼……”十五分钟过得漫长又难熬,看着试纸上孤零零的一条红线,蒋小南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他都在思考,如果结果不好,要拿蒋北怎么办了。
尝试着坐起身,肿痛的下体承担了身体大部分重量,让他忍不住皱起眉。
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男人放过狠话后他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一想到蒋北,想到他那张总是板起来装小大人的干净的脸,就觉得胸中闷痛。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但他被弄了太久,时间肯定已经很晚,不能再让孩子在外面待着了。
嘴里“嘶嘶”地倒抽冷气,双腿站在地板上,酸软得直打颤。
联络蒋北和学校用的那部手机被放在了小隔间,蒋小南一路扶着手边能碰到的所有家具,每一步下身都是撕裂般的疼痛,像走在刀尖上。经过电视橱的时候本想顺手拿上消肿药膏,却因为手软,把摆在橱子上的其他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他弯腰想捡,被剧烈的腰酸制止了。
叹了口气,不再去管,一步一挪地终于走到了小隔间。手机如同有千斤重,刚拿起来又差点被他扔到地上,还好蒋北常年被置顶,不需要他找。随便点了个表情包,就丢下手机,又是一步一挪地往浴室走去。
为了满足蒋小南的需要,浴室里常年有热水,这几乎是他们家每个月最大的一笔开销。
很快放满了一缸热水,又倒了几乎半瓶消毒水,散发出来的有点刺鼻的氯水的味道让他有种报复的快感。
把消毒水瓶放回原处的时候,看到了一旁放着的一把长柄刷,刷毛粗硬,但洁白,是还没使用过的状态。手放在刷柄上,略一犹豫,就把刷子拿了起来,一起带进了浴缸里。
两指撑开他那口饱受凌虐的女穴,混了消毒水的温热水液倒灌进甬道,轻微的刺痛感却让人觉得安心。蒋小南拿起那把刷子,对着光看了看,粗长的刷毛根根分明,顶端是尖的,被光照得半透明。
刷头向下,对着被撑开的穴上下比划着,女穴瑟缩着躲了一下。
刚下定决心,向那处发力,刷毛刚触到肿得像个小丘的阴唇,浴室门就被推开了。
蒋北推开浴室门,看到的就是满身伤痕的蒋小南,拿着一把刷子,刷头足有拳头大,正要往自己腿间伸去。这几乎让他血液倒流、呼吸骤停——
“你要做什么?!”
受了惊吓,手一抖,刷毛的尖头狠狠蹭过脆弱的女阴,本就红肿充血的地方被蹭得更加泛红,几欲滴血。
这一下疼得蒋小南浑身颤抖,忍不住长长“嘶——”出声,看在蒋北眼中,更坐实了他的自残行为。
蒋北疾步上前,夺下蒋小南手里的刷子,“干什么呢,有拿着刷子冲那去的吗,你是不是傻啊!”
劈头盖脸一顿凶,说得蒋小南愣愣地看着一脸怒容的小孩,眨了眨眼,换上那副惯常的笑容,安抚地握了握蒋北拿走刷子的那只手,“没,哥这不是,好久没护理了,想着去去角质吗。”
长大的少年哪还是那么好糊弄,眯起眼睛盯着对方双腿间的伤处,“那里也需要去角质?”
“对啊,就是那里才需要护理啊,”欲盖弥彰地往身上撩了撩水,蒋小南心虚地转移话题,“挺晚了吧,你快洗漱洗漱睡觉去吧,我再自己泡会儿就行,不用管我。”
不撩水还好,消毒水的味道挥发出来,被蒋北敏感的鼻子捕捉到,蹲下身去舀了一捧水凑到鼻尖闻,“你在用什么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