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是刚在一起还是在一起有段时间了?
程宿不敢问宁知。
可是江衡衍现在喝醉了, 又说不出什么。
程宿又看向宁知。
宁知察觉到他的视线, 停下筷子,浅笑着问:“怎么了?”
“你……”程宿还是没忍住好奇,“你和江衡衍……”
“吃完再说。”江衡衍打断他们。
程宿:“……”
“呃……”宁知偏头看向江衡衍,“我吃不下了。”
“哦。”江衡衍应声,把宁知的碗拿过来,将剩下的饭扫光。
众人:“……”
这下总算看明白了。
两人是真的。
程宿不可思议地问:“宁知,你们两没开玩笑吧?”
宁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们刚怎么了?怎么让他喝醉了?”
程宿忙举起双手:“我们没做什么,天地可鉴!是江衡衍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闷酒,等我们回过神他已经醉了!”
宁知看了看江衡衍手边一杯还剩下底的白酒,还有另一杯还剩下一半的啤酒。
“白的啤的一起喝?”宁知有点好笑,“真没人灌他?”
那个开白酒的同学只得主动站出来认领:“酒是我开的,人真不是我灌的,最多我给他倒了一杯放着。”
宁知漂亮的眼睛轻轻扫向他。
“好吧,”被宁知这么一看,那同学很快说了实话,“我刚是看见江衡衍拿起白酒喝了半杯,我以为是他自己想喝,就没阻止。”
宁知明白了,江衡衍可能是想什么事情想得出神,没留神喝多了。他本来酒量也就一般,几杯啤酒喝得有点醉醺醺,再误喝半杯白酒下去,不醉也醉了。
众人:这种被嫂子拷问的拘谨感是怎么回事?
程宿忙出来打破桌上的寂静:“继续!大家继续!衡衍大概是因为刚才我说的那几句话不高兴了,所以喝了几杯闷酒,没事的没事的。”
“什么话?”宁知问。
程宿老老实实道:“池越,就是这位,以前和江衡衍关系不错,他要交女朋友了,我就说,池越是我们当中第一个脱单的。”
宁知:“……”
这就不高兴了?
江衡衍不至于因为这种事不高兴,应该还有别的。
宁知抬头看向对面桌。
乔月熙没有和宁知对视,很快将脸转向别处。
江衡衍见宁知看向乔月熙,心生不满,将一片烤好的肉放进宁知面前的盘子里:“还要吗?”
“呃……”宁知推推他,“不要,你自己吃。”
乔月熙又抬头看过来。
江衡衍察觉到她的视线,忙又从兜里取出一根棒棒糖,将糖纸剥开,送到宁知眼皮底下。
宁知:“……”幼稚。
他低头叼住,含进嘴里。
程宿:“……”
江衡衍秀够恩爱,终于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对众人道:“我送宁知回家,你们自便。”
宁知:“……”
就你这状态,我送你回家还差不多。
“啊,那慢走啊!啊哈哈……”众人打着哈哈,也不敢留江衡衍,就这样目送宁知和江衡衍离开烤肉店。
走出烤肉店,宁知才故意逗江衡衍:“你不多留一会儿?”
江衡衍摇头:“没什么好留的,乔月熙在,我应该避嫌。”
“呃……”行,乔月熙今天碰上你也算她倒霉吧。
“你还知道避嫌?”宁知伸手捏住他的脸,“今天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宁知问他,“告诉我?”
江衡衍摇头,低头搂住他。
“那我们回家吧?”宁知拍拍他的背,“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江衡衍忽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宁知僵了一僵。
江衡衍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现在坦白还来得及,过几天我就要生气了。”
宁知:“……”
“你要我坦白什么?”
“比如……”江衡衍直起身,看着他,“你一开始主动约我吃饭,只是因为我长得帅。”
宁知:“……”
“然后呢?”他笑,“那不是很正常?”
“你是不是有厌食症?”江衡衍直接问。
宁知脸上的笑容变淡。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江衡衍想不明白,“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至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不是吗?”宁知抬目看他,“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吃得比以前更多,也不用担心饭菜会浪费。”
“但那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江衡衍的眼中尤有醉意,说话的逻辑却很清晰,“你是觉得,反正将来要和我分手,这种事情我没有必要知道吗?”
宁知说不出话,他确实之前从未想过要告诉江衡衍这件事,似乎是觉得没必要,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