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同朝暮+番外(49)
周知蒙被陆起繁的话震惊得睁大了眼睛,他甚至无从辩驳, 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赖?
紧接着, 陆起繁的掌心就慢慢抚上了周知蒙细瘦的小臂, 最后落到腰上,陆起繁隔着衣服摩挲周知蒙的腰, 在周知蒙挣扎前将他按进怀里, 不留一丝缝隙。
这个吻的侵略性太强, 周知蒙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小起, 停下。”
周知蒙在片刻间隙里求饶, “不可以这样,小起,叔叔还在楼上。”
他偏过头咬着唇,陆起繁亲不到,于是拿他的耳垂和颈肉泄愤,像小狗一样乱咬:“谁让你不躲?”
有一瞬陆起繁还惊喜地以为他和周知蒙互通心意了,结果他的卷卷还是懵懵懂懂误打误撞。
可是太软了,周知蒙被养得太好,皮肤很软,又带着椰奶味的清淡甜香,陆起繁怎么揉怎么亲都不过瘾。
周知蒙整个人都快被烧着了。
陆起繁说:“是你自己不躲的。”
“我没有——”
他一边躲着陆起繁的利齿,一边往窗外看,辛桓早就不见踪影,周知蒙的纷乱心跳慢慢归于平静,羞臊后知后觉地漫上来,他两手抵在陆起繁的肩上,努力推他,因为急切而沾染了哭腔:“小起,你再不停我就喊钟叔叔了。”
陆起繁这才停下,两手捧着周知蒙的脸,催促着问:“你刚刚为什么不躲?告诉我,快告诉我。”
周知蒙只感觉心慌意乱,他也说不清缘由,脑海里蹦出来的五个字让他更加忐忑。
在落地窗前,陆起繁吻上来的时候。
当着辛桓的面。
他想:小起是我的。
他理不清这几句话的意思,如何排列组合都拼凑不出他那一秒的心情,他默许了陆起繁的吻,承受了他更汹涌的入侵,在随时会被人看到的敞亮透明的窗前。
周知蒙内心的小人掩面痛哭,以后他该怎么面对陆起繁?
还算是弟弟吗?
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小起,你怎么总是分不清亲情和爱情”吗?
现在他陷入混乱,事实证明,分不清的人确实是他,小两岁的陆起繁在这件事上显得过分早熟和淡定,在这段朋友变恋人的磨合期里,陆起繁更像是旁观者,倍受煎熬的从来只有周知蒙一人。
陆起繁的大脑里好像被安装了什么“只喜欢卷卷”的电子芯片,他目标坚定,态度明确,不为任何人所动,他坚定到让周知蒙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刚刚为什么不躲?
因为……
因为那一刻想要你吻我。
见周知蒙不说话,陆起繁直接将周知蒙打横抱起,周知蒙在天旋地转后下意识搂住了陆起繁的脖子,他惊慌失色,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看上去更加可怜,陆起繁还哄骗他:“卷卷,你嘴唇都被亲红了,你要让我小爸看到吗?”
周知蒙想要告状,可是又心虚。
是他没有当好这个哥哥。
陆起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恶劣,一定是他没有管好小起。
在他高中学业紧张自顾不暇的时候,小起迷恋上了赛车,每天和一群成年人在一起,早早地懂了一些不该懂的事情,现在又实践在他身上,周知蒙想:是我的错。
可是他真的很想告状,想让陆叔叔把小起揍一顿。
狠狠揍一顿。
见周知蒙神情纠结,陆起繁笑着把他抱进房间,放在床上。
“我会让陆叔叔揍你的。”周知蒙威胁道。
陆起繁解开周知蒙的外套扣,无所谓地笑了笑,“随你。”
他脱掉了周知蒙的外套,手伸进棉质卫衣的衣摆,周知蒙真的害怕了,一边推搡着陆起繁的手,一边往床里躲,陆起繁不依不饶地覆上去。
周知蒙只能靠忍受亲吻讨好安抚陆起繁,趁着陆起繁去解自己的衣扣,好不容易才从陆起繁的魔爪中挣脱出来,趔趄了几步,跌跌撞撞地逃进了钟晔的画室,钟晔被吓了一跳,见状急忙起身抱住他,担忧道:“怎么了怎么了?”
周知蒙抽噎着说:“小起欺负我。”
这场面和小时候如出一辙,每次卷卷来陆家玩,每隔一小时,他就会哭着跑过来痛诉小起的恶劣行径,小起追在后面,捧着玩具一脸无辜。
长大后,始作俑者陆起繁悠悠然地走过来倚着门框,钟晔用警告的眼神望向陆起繁,不悦道:“小爸说过多少回?不可以这样对卷卷,你是什么小流氓吗?用这种强迫的手段?”
周知蒙觉得这个词太严重了,一边抹眼泪一边替陆起繁解释:“也不是,没有强迫,就是……就是……”
他不好意思说。
钟晔心中了然,朝陆起繁皱了皱眉,然后搂住周知蒙,摸了摸他的头发,哄道:“是小起的错,咱们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