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番外(80)
“你情绪起伏太严重,腺体的信息素迸发跟不上,加速了它的剥离。”曹严深深叹息,“翁多,现在两个办法,三天内被标记,或者…做腺体割除手术。”
翁多睫毛颤了颤,他慢慢睁开眼,“腺体割除…”
曹严坐在他对面,认真点头,“是。”
腺体割除,顾名思义就是割掉Omega的腺体,成为一个没有第二性别的人。
翁多摸向自己的后脖颈,那里的柔软是他作为二十多年Omega的标志,一旦被腺体没有了,他就是一个怪物。
他拿什么去拯救李鹤安,去跟李鹤安在一起。
他什么都没有了,他不能没有李鹤安。
“我不要变成怪物,”翁多说,“我要标记,曹医生你帮帮我。”
“我该怎么帮你。”曹严问。
翁多愣了,是啊,曹严又怎么能让李鹤安标记他,上回翁多发·情都没有让李鹤安对他哪怕妥协一点点。
“我不知道,”翁多嘴唇发白,蜷缩在沙发里,“我不知道…他的意志力太厉害了……我没有办法…没有。”
曹严心疼这样的翁多,他蹲到翁多面前,想要摸一摸翁多苍白的脸,手伸到脸边又缩了回去,他站起身,说,“Alpha最脆弱的时候是易感期。”
“嗯…”翁多轻轻应声,“易感期一年一次,我只有三天时间,哪里等得起。”
“我有办法,你要尝试吗?”
翁多缓缓抬起头,曹严转身在柜子里拿出一根细细长长的药管,里面放着透明的液体。
“这是催促剂,闻见味道的Alpha会提前易感期,”曹医生半蹲在他面前,说,“Omega闻到它也会提前发·情。”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发·情·期同时相遇…再厉害的Alpha也不会忍得了。
翁多瞪大眼睛,这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他伸手,曹严将药管递给他,细细的小玻璃管握在翁多手心,他心脏噗通跳着。
半夜,翁多坐在床上,透着微弱的灯光看着手里的玻璃管,这个东西一旦用了,就算翁多达到了目的,李鹤安可能也不会给他好脸色,没准盛怒之下会跟他离婚也说不好。
可是…如果不用,翁多只有割除腺体这一条路可走,没有了腺体,他们的婚姻也照样会没了。
不用,是必然的坏结果,用了,他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他真的被标记了,他就跟李鹤安说实话,什么都告诉李鹤安,从此以后不再伪装,在他面前当一个真诚的人,要杀要剐他全都听从李鹤安的意思。
翁多想了一夜,决定用了它。
真要用,就不能让李鹤安有反抗的机会,翁多在家里来回走动着,最后选择了康复室。
康复室在三楼最边上,砸了催促剂不会让其他人闻到,房间小,也没有家具,只有房间中间两道固定在地上的扶手杆,李鹤安倘若发病了也没有东西可以砸。
翁多趁着白天李鹤安去公司,三楼没有人的情况下,将康复室的门锁撬坏了,只能暴力推开。
不过这点他不怕,易感期的Alpha没有太大力气。
接着就是确保佣人保镖不要上楼,他特意跟佣人保镖说了自己晚上会发·情,可能会有一些动静出来,让他们不要大惊小怪。
他们自然都懂,很识趣的说不会靠近三楼。
办完这一切,翁多特意洗干净澡,坐在康复室的窗户边,等着李鹤安回来。
第39章 ’我不需要‘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姜管家从副驾驶下车,打开后车门,朝里面伸出手,李鹤安抓着他的手腕借着力从车里出来。
看了眼静悄悄的别墅,想起什么,“翁多是不是今天出院?”
“是,”姜管家说,“应该已经在家了。”
李鹤安抬腿往家走,装作不经意地说着,“他发烧这么多天…医生就没查出什么原因?”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天翁多在浴室里被佣人脱掉上衣时瘦弱的身躯。
姜管家没说话,却笑出了声。
李鹤安看了他一眼,姜管家笑意没收,反而说道,“少爷既然关心少夫人,何不亲自去看看,跟他说说话,问他怎么样了。”
李鹤安脸色微变,他怎么可能会关心翁多,他生平最讨厌欺骗、隐瞒、不真诚,翁多全都占了个满。
他根本不会去担心翁多。
李鹤安走进电梯,姜管家要跟过去,被佣人拉住了,小声说,“少夫人嘱咐过,他说今晚他会发·情,让我们不要靠近三楼。”
姜管家一愣,随即明白的笑了,没有跟着上楼,招呼着大家,“都洗洗睡吧。”
顺便往楼上看了看,电梯已经到了三楼。
但愿今晚能成功。
李鹤安走出电梯,一边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一边往翁多的房门撇去眼神,房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