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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冒昧跟您打听打听,到底是哪位好福气的,还能驱使您来亲自打点啊?”
江弃道:“就说行不行。”
“行啊,那怎么不行呢。我马上让法务那边拟好合同,咱们签字画押把账一算,我立刻把自己办公室收拾出来,给这位新员工腾地儿。”
唐绰耍嘴皮子,可江弃却不接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别让他知道。”
“啊?”唐绰笑容僵住,“什么意思?”
“你听到的意思。”
“哦,这就是说,你这么大手笔从我这儿买了个‘官’,结果对方不知道呗。那您不就是那鼎鼎大名活雷锋?”
“唐绰。”
“唉,雷锋老爷您说。”
“再多一句嘴,我就抽你。”
唐绰缩缩脖子,三十好几的人愣是被惊得一哆嗦,赶紧低头:“知道了知道了,行行好,收起你的信息素。”
江弃知道唐绰这人,虽然有时和周确一样爱贫嘴,但办事却靠谱。
他倒不至于真要用几百万给燕也然捐个官。
但唐绰和他关系匪浅,项目上有了困难,江弃本来也会支援。
不过就是借着这个机会,顺便把燕也然的事解决了——江弃不知道燕也然需要什么工作,但既然能来他的公司当实习生,那么他安排一个更好的岗位,燕也然肯定也会接受。
唐绰看他确实不像是信口开河,态度自然也认真起来,说:“那你抽空把人资料发给我,我来安排。”
江弃点头,这才起了身,把唐绰的办公位让了出来。
他没有接受唐绰的午餐邀约,临近中午的时候驱车回了公司。
助理郑非碌看见老板回来,以为江弃是要来听会议总结的,专程去迎了一下。
结果江弃的脚步压根没在会议室门口停留半秒,径直走向人事部。
HR正在做下个季度的培训计划,猛地听见有人敲门,抬头就看见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老板正杵在门口。
Alpha与生俱来强于普通人的气场,再加上江弃骨子里的那股冷酷,一下子往办公室里罩下一层森然淡漠。
HR心里一惊,下意识站起来道:“江总,您怎么亲自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江弃的表情倒还好,算不上是臭脸,只是旁人和他接触不多,就觉得这人有些难以靠近。
他点了点头,走到近前,问HR:“联系到人了吗。”
“啊?”
HR一天到晚都在联系人,联系各种各样的人,一下子没抓住江弃说的是什么。
但她脑子里飞速过了一下这两天的事,很快明白了江弃的意思,道,“您是说市场部那封检举信的事?”
江弃嗯了一声。
昨晚他去燕也然的小区扑了个空,后半夜就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贸然出面可能无法解决问题,反而把事情变复杂。
于是就给人事发了消息,让HR这边从公司立场出发,来处理。
但是一上午过去,他跟唐绰那边都聊完了,还没听到事情的进展。
“江总,是这样……冯源那边坚决表示自己没有做过,不接受公司以这个事情为由辞退他,并告知我他会起诉那个实习生——”
江弃忽然打断,情绪没什么起伏,好似只是随口一问:“联系到燕也然了吗。”
HR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想起这个燕也然就是实习生的名字。
她心想,这件事最难缠的不是那个实习生,而是冯源这个老油条。
但是江弃表现得不太在意冯源。
她只好回答道:“那个实习生也有些怪,今天一上午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关机。我后来派小杨去他家里拜访,结果小杨说他家里没人。”
江弃眉头蹙得越发深。
燕也然一整晚没有回家?
尽管作为一个成年人,夜不归宿很正常,但江弃仍然觉得有些不爽。
“继续联系,找到人了通知我。”
“好的江总……”HR犹豫了一下,说,“江总,冯源那边需要做工作吗?”
“他要起诉燕也然?”
“是的。”HR有些好奇,为什么大老板能把一个实习生的名字记这么清楚,不过她没有多话,道,
“他说那个实习生对他使用暴力,且对他进行污蔑诽谤,他会告到对方还他清白为止。”
“告诉他,立案后把起诉状寄到公司。”
HR的疑惑到达顶点,文书送到公司,那不就意味着公司要掺和到这件麻烦事里面了吗?虽然他们公司的法务是出了名的必胜客,但还从来没有为了这种芝麻大点的事——员工口角纷争——大动干戈过。
HR有些不确定地问:“江总,那这官司是,公司来打吗?”
江弃没等她说完,转身待走。
只轻描淡写留下一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