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扬把口罩甩在谢简脸上,看着他带上了才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正是宋飞扬的隔壁邻居,此刻顶着一脸被吵醒的愤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干嘛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儿起来了再说啊,啊?”
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理亏,宋飞扬只得低声下气地和门外那人道歉。
谢简外形太优越,带着口罩也很难保证不被其他人认出来,宋飞扬让他站在原地别动。可那人东张西望的,分明是想看看屋里还有谁。
“屋里就你一人儿?不可能吧。”
那人探头探脑的要进来,宋飞扬没拦住,他一偏头直接看见了戴着口罩的谢简。
门外那人喋喋不休的嘴停了几秒,上下扫视了谢简一圈,又把目光瞄向了宋飞扬。
那种带着审视、批判的目光,宋飞扬不是第一次见到,可依然让他后背冷汗直冒。
怕被邻居发现端倪,也怕邻居认出谢简。
幸好,几秒后,邻居缩回了他因睡觉而顶着一头乱发的脑袋。但同时,他的态度也变得无端暧昧起来。
“呦,小两口吧。大半夜有什么好闹的啊?你们这帮同性恋啊,今天和这个睡了,明天又和另一个开房去了,忒乱。”
宋飞扬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谢简已经走到了那人跟前。门口散乱的堆着宋飞扬的行李,而放在最上面的就是一把剪子。本来是宋飞扬拿来剪胶带的,在最后和胶带一并收进了包里,不想这时候被谢简拿了起来。
谢简上部戏演的刚好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这会儿拿起剪子简直像拿起了剧组里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他把这剪子横在了邻居脖子的皮肉上。
这邻居少说有一百八十斤,脖颈上都是层层堆叠的肉。这会儿被剪刀指着,也不敢乱说话了。
“你,你要干嘛?杀人犯法啊我告诉你。”
虽然这邻居还强自镇定,但说话已经带上了颤音。
“不干嘛。”
谢简说话的功夫,剪刀缓慢地在他脖子上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大动脉的位置。冰凉的剪子贴着他的皮肤,让这邻居在夏天的凌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最后,谢简把剪子落在了他咽喉的正上方。
“我觉得可惜,长了张嘴,就是不怎么会说话。”
下一秒,谢简猛地抬起剪子,就要朝那人的嘴扎去。
“谢简!”
剪子挥动的时候,带起了细微的风声,和这风声响起的还有宋飞扬的惊叫。
谢简的手在那邻居嘴巴的一厘米处停了下来,再未前进。但那邻居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直接瘫在了地上。谢简低头看了看,嫌弃的啧了一声,又后退了一步。
宋飞扬顺着谢简的目光看去,发现邻居瘫倒的地方,下面有一片明显的水渍。紧接着,一股尿骚味就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谢简把邻居给吓尿了。
这个吓尿了不再是网络上的形容词,在今天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动词。
再闹下去不好收场,宋飞扬也怕邻居认出谢简。
他走上去把谢简拉了回来,又看向了自己的邻居。
“对不起,晚上吵闹是我们不对,以后不会了,抱歉。”
说完这话,宋飞扬就迅速关上了门,把那个尿了的邻居和难闻的气味隔绝在门外。
“你疯了。”
宋飞扬甚至一点疑问的语气都没带,直接冲着谢简肯定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谢简顺手把剪子扔回了那一堆行李上,又转回头看着宋飞扬。
“不都是拜你所赐吗?刚才那人是谁?”
“跟你没有关系。”
宋飞扬撂下这句话抬腿便往卧室走去,却被谢简直接拉住肩膀扯了回来按在客厅的墙壁上。
谢简高大的身影覆下来,挡住了客厅的光。他低头盯着宋飞扬,像一头豹子盯着它的猎物。
“怎么就没关系了?到底是谁能让你连我那些好剧本都放着不管,去他那演替补。还是说他有钱到可以直接帮你还了我那三千万?”
和宋飞扬失去联系的这三年让谢简心慌,如今好不容易把宋飞扬找回来,谢简必须无时无刻的盯着他才能令他放心。而刚才邻居的那一番话,直接点燃了谢简的怒火,也让他变得更加口无遮拦。
“当年就是因为他你才离开我的是吗?”
一整夜的疲惫加上愤怒,气的宋飞扬浑身发抖。他一把推开了谢简,指着门口说。
“你走吧,咱俩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跟我没什么好说的,跟他就有的聊了?”
谢简上前,右手突然抚上了宋飞扬的腰际,并且还有向下的趋势。
还没等宋飞扬反应过来,他就看见谢简两指从自己的裤兜里摸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