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司谷雨醒不过来了？”肖扬被司穆禹的话吓了一跳。“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司穆禹没心思跟他废话，“你实验怎么样？找到办法了吗？”
肖扬：“……”他不敢跟司穆禹说他才刚开始，一定会被揍。
虽然司穆禹一脸镇定，但肖扬就是能感觉得到，此时的司穆禹已经在爆发边缘，一点就着。
大概是被揍多了，他的心得体会吧。
回到话题上，肖扬对司谷雨的突然昏睡很惊讶，“他为什么会突然睡过去，检查过了吗？”
司穆禹把检查结果告诉了他。
脑死亡？！
这下肖扬是真不淡定了，他看着司穆禹，难怪这个男人看上去极其不稳定，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脑死亡”这个结果和对他说“回去准备办买棺材”有什么区别？
司谷雨要死了吗？
肖扬第一个不信。
司穆禹：“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必须在这几天内研究出方法，要什么都跟我说，听到没有！”
虽然司穆禹的态度挺气人，但肖扬知道他是救司谷雨心切，加上自己也不想司谷雨死，所以态度立刻认真起来，“放心，我就算这几天不吃不喝也一定会找到办法！”
肖扬忙碌起来，司穆禹也没闲着，从实验室里的高档仪器设备一天比一天多就知道。
同时，人也多了。
司穆禹像疯了一样从世界各地抓人，几乎所有的芯片研究学者和脑部专家都被他抓了来，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不愿意也没事，秃鹰他们拿着武器一怼，大家就都变乖宝宝了。
肖扬看着实验室里齐聚一堂的大佬们，感到不可思议，这些人聚在一起，开几个国际学术会议都不是问题。
司穆禹对他说：“让他们给你打下手。”
肖扬不知道司穆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这么多学术泰斗，而且有一半以上都是他的前辈，竟然给他打下手！
被司穆禹找来的人中有部分是曾经给司谷雨做检查的人，他们在知道司谷雨面临“脑死亡”后，更加确定再多的实验研究也只是徒劳，但没有一个人敢跟司穆禹说这样的话。
在司谷雨昏睡的第五天，他奇迹般的短暂的醒过来了几分钟。
幸好这几天司穆禹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才没错过司谷雨的醒来。
他睁眼的那一刻，司穆禹心脏狂跳。
司谷雨感觉自己像是躺在棉花里，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身体也动不了，甚至连转动眼珠都有些吃力。
“老攻……”司谷雨张开嘴，却发不出声，只能比口型。
好在司穆禹看懂了，他紧紧握住司谷雨的手，“我在。”
司谷雨转了转眼珠，他看到自己与司穆禹十指相扣，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他的身体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了吗？
司谷雨闭了闭眼，他还以为自己能再撑一会儿。
司穆禹把司谷雨神色变化看在眼里，他说：“别担心，你会没事的，我把全球最好的专家都请来了，他们正和肖扬一起在找治疗方法，马上就可以给你治疗。”
司穆禹没有告诉司谷雨“脑死亡”的事，正如司谷雨没有告诉他，他已经全身瘫痪没有知觉，甚至连五感都在逐渐消失。
他们都怕彼此担心。
听到司穆禹的话，司谷雨在心里笑笑，他想说司穆禹真傻，没有用的，找再多的人都没有用的，他们救不了他。
要是有用，他也不会到这一步。
司穆禹大概是真慌了，才死马当活马医。
强烈的疲倦感再次涌来，司谷雨强撑着不睡，他张开嘴，努力地一遍遍重复着一句话。
司穆禹看懂了。
他眼里闪过一抹狂喜，亲亲司谷雨的苍白的唇瓣，“我知道了。”
司谷雨这才放心地让自己又重新陷入黑暗中。
司穆禹立马去找乌贼，“我出去几天，好好照顾他。”
乌贼没有多问，只是郑重回答：“我会照顾好大嫂的，老大！”
秃鹰看着司穆禹离去的背影，大老爷们哭红了眼眶，他抱着乌贼：“你说，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永远在一起，大嫂好可怜！老大也好可怜！”
乌贼拍拍他的背。
司穆禹回了沃凹村。
司谷雨昏睡前一直在重复一句话，“斯洛夫的画。”
司穆禹这才猛然想起，司谷雨一直在收集斯洛夫的画。
一开始他以为司谷雨是单纯欣赏对方的画作，但后来司谷雨买来后却从来不看，只是放进地下室。
司穆禹曾问他为什么，当时的司谷雨只是神秘地对司穆禹笑笑，说暂时不告诉他。
如今来看，司谷雨一直在收集斯洛夫的画，很可能就是为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