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脾气怎么可以这么烂?少爷的想法怎么能这么极端?他说不行就不行?他是我的谁?可恶,顾铭怎么这么对我。
自己谈情说爱一个接着一个,看上谁就跟谁谈,年龄不大情史不斐,要不是我在意他,我都想和他绝交。
我就是这么弱鸡,顾铭把我气的想哭。
和顾铭闹出矛盾后,我一连几天都跟杨骁腻在一起,下课我就走,也不慢慢地整理什么了,找到杨骁就带他走,导致杨骁对我的行为不止一次地表达了不解。
“急什么?”杨骁看看我的身后,那是校园的大门,“你这几天心里有事?”
我为了隐瞒他,矜持也不要了,说:“我就不能来找你?”
杨骁果然被我隐瞒,他顺着我的钩子爬,伸手来摸我的头,“当然行,我的荣幸。”
我把他的手打掉,让他别做这种幼稚的举动,他不觉得,问我哪里幼稚?我说我比他大,他不能用这种行为对我,很幼稚。
“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况且,除了年龄以外我还真看不出你哪儿比我大。”
“你……”我被他堵的语塞,想反驳他,却又实在找不出好的说法,最后只能牵强地说:“我心智比你成熟。”
杨骁不认,问我他哪儿不成熟了,我说他对我玩摸头杀,就幼稚。
“行,行哥就是行。”说着,他又照我的脑袋摸了一下,我恨不得一拳头上去告诉他两岁的差距在哪儿,可看看他的体格,我不想挑战。
我没有打过架,他习以为常,这是不公平的较量,我不想自残。
后来,杨骁带我到经常去的餐馆吃了饭,碰到了他几个朋友,又折腾去了博莱。
我不是很想去,他的朋友对我也有点抵触,在他们打台球的期间,他几个朋友都刻意地照顾我,场面十分尴尬,可杨骁不觉得,他很喜欢在我面前展示他所擅长的一切,这大概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你所有的好,想让他知道,想求得他的关注,想听他说两句夸奖。
可是我都没有做。
“你会吗?”他举着杆子问我,杨骁擅长的一些东西都是我不曾摸过的,我摇了摇头,他说要教我。
于是他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始手把手教我打台球。
我第一次摸球杆,连姿势都有很大的问题,他摸到我的腰,让我不要这么僵硬,我却因为他的举动脸红了。
杨骁很有耐心,我所有的问题他说他第一次打时也犯过,让我不要着急,我本来不着急的,可他老是时不时摸我一下,我知道他是调整我的动作,但这并不妨碍我害怕。
我太害怕这种人前的亲密接触了,杨骁怎么不怕的?那么多人看着。
就在他第九次来调整我的动作时,没有及时抽回手,而是趁着盖住我手,手把手教的同时,在我耳边用仅能我听到的话说:“你放心,人前我不会做什么,别期待。”
说完,他用适合的力量将球推了出去,因为他亲手地控制,这是我第一颗落网的球。
我再也没有拿起杆子。
杨骁深意地看着我,嘴角的浅笑是逗弄我成功的得意。
在今天以前,一切正常。
我和杨骁和平的散场。
他送我回家,我目送他离开。
一切都好好的是吗?可是怎么转眼之间,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甚至不知道,杨骁是怎么做到一边和我调情,一边已经定好了时间,地点,要和顾铭来一次巨大的冲突。
果然,顾铭是背着我的,他知道我这几天会和杨骁走得很近,就没有来找事,而一周之后呢?他们瞒着我,私下里展开了这场躲不掉的较量。
我低估了杨骁。
博莱传出来的消息让我连课都没听完就冲了出去,顾铭和杨骁要打架的事情除了我以外全校皆知,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可一定是他俩串通好的。
笨蛋!为什么?!
一个是我的好朋友,一个是我的男朋友,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呢?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连气都喘不上来了,我看到顾铭蹲在人群中间抽着烟,对面的杨骁坐在球台上,手里玩着球杆。
两方势力大概是我们学校顶尖出名的问题学生了,今天全聚在了一起,杨骁那边有好多校外的人,他经常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很多面孔我都很生。
而顾铭这边的大部分人我都认得,在校生居多,还有很多是交集蛮多的同级生们。
“干部,谁让你来的?”顾铭那边的一个人问我,我认识他,和顾铭同班的。
我没有理会他,我知道我来的还算及时,径直走到顾铭跟前,他蹲着,大咧咧地,而我站着,气冲冲地,我一点也没在开玩笑,我希望顾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