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学弟后,嚣张少爷他破产了(144)
还有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张政呲牙,抬手扇了扇空气里飘来的味道,“我靠,酗酒呢,好几种酒混着喝的吧,太难闻了。”
许梵同样皱眉。
大学那会儿他经常混迹酒吧,什么酒没喝过,隐约能闻出其中几种,只是气味混合在一起就不怎么妙了。
如一杯吃剩的泡面放在不通风的密闭环境里持续发酵。
许梵踏进房间。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对进来的人没有察觉。
“魏海?”
许梵没怎么走近,只是站在离床尾比较远的地方,床上的男人用手挡着脸,看不清是不是魏海,但菜菜不会搞错的,不可能连房间里的人是不是魏海都不知道。
“魏海?”
许梵又叫了声。
张政猜测道:“不会喝死了吧。”
在他想象中,魏海见到许梵来肯定会满脸高兴激动,如果不回应,要么是傻了,要么是死了。
“不知道。”
许梵来气,握了握拳头走到床边,狗子已经跳上床了,在魏海脸上一个劲儿的舔,结果仍旧没动静,他把魏海的手移开。
男人的脸呈现在眼前。
身上散发阵阵恶臭,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脸上胡子邋遢也不刮,面孔比以前憔悴,也瘦了,头发乱糟糟不打理,和那个在办公室里穿着衬衫西装冷漠稳重的男人相去甚远。
张政啧啧两声,故意伸出两根手指在魏海鼻子下面探了探。
“有气,看来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许梵左右看了看。
桌上有一对杯子,两只一模一样,他拿起其中一只转身进洗手间。
出来时,张政已经把房间里的窗帘拉开了,也打开了窗,空气比之前好了不好。
一杯凉水,毫不留情从魏海脸上浇下。
魏海终于有了点反应,眉头一点点皱起,脑袋偏了偏,胸口起伏也明显许多,他抬手的动作如慢镜头,慢慢摸上脸抹了把。
然后缓缓睁开眼。
其实先入耳的是狗叫。
被浇水时狗子跑开了,随即又蹦跶到魏海脑袋边,好像几天没喝水似的又开始滋溜滋溜舔。
魏海只掀开了一点眼皮,眯着眼睛推开狗头。
许梵又叫了声:“魏海?”
男人浑身一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想装死装到什么时候?”
魏海当即坐起,看见站在面前的许梵,下意识以为自己在梦里,漆黑如墨的瞳孔里绽放出光亮。
有时候想梦见一个人很难,哪怕白天很想很想他,晚上也不一定能梦得到,放弃的时候却又突然出现。
他伸手想抱抱许梵。
许梵立马退后一步,警戒地盯着魏海,冷声警告:“如果你敢乱来,我就不是泼你一杯水这么简单了。”
魏海皱眉。
再次抹了把脸,手心里的水珠是那么真实。
“不是梦?”
“要是做梦就好了,杀你一百遍都不用坐牢,”张政嗤了声。
魏海抬头去看他,怎么还出现一个张政。
许梵见魏海脑子没清醒,啪,杯子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动静,“你清醒了没?我来找你要我爸的资料,不是说弥补我吗,把你调查到的都告诉我。”
魏海盯着地板上的碎片,愣了会儿,猛然抬头看向许梵。
真的不是梦!
“你...回来了?”
眼里的惊讶和狂喜翻涌而出,魏海下床,因为酗酒过度,头疼欲裂,也证明了此时不是梦!
许梵懒得再多说一遍,重新拿杯子接了杯水。
然后一杯子泼魏海身上。
张政啧了声。
再看魏海,脑子更加清醒,滴滴答答的水从头发、脸上往下淌,可他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灼热的视线一直凝聚在许梵身上,眼眶潮红。
压抑住心头的激动,魏海此刻已经明白许梵为什么来找他了。
打那通电话时,他本就喝了许多酒,既想把了解的消息告诉许梵,又想着许梵能来见一见他。
所以电话最后什么都没说。
“能说了吗?”许梵已经不耐烦了。
“好。”
等了一会儿。
两人大眼瞪小眼。
在许梵觉得魏海脑子有病时,魏海再次开口道:“我先洗个澡,你等我会儿。”
噗,张政笑出来。
许梵瞪过去。
魏海也不挑什么衣服,快速拿了件浴袍走进浴室,他见张政一直靠窗站,还时不时捂鼻子就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臭了。
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他忘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许梵也走到窗边,低着头想事情,魏海刚才的样子是他以前没见过的,目光炽热,眼神痛苦又欣喜,他们来之前也没通知魏海,没道理未卜先知在这儿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