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157)
“还记得你喝醉那晚吗?”陈谴摘掉绒球放上床头柜,“那晚你做的梦是真的,东西也是那晚没收的。”
对话中止,房间里的一切声音在沉寂中放大。
不必多费力,昂贵的木材就辨认出了木雕师的手。
浮点式的包装纸被陈谴刺啦撕开,薄薄一片意外地妥帖,陈谴抚弄徐诀的后颈让他低头看:“成人生物第一课,这就是浮点式。”
徐诀好贪心:“下次要试试振动式。”
陈谴放任自己坠落,勾住徐诀的脖子软声命令:“小狗,吻我。”
在无数次同床肖想过,在十八岁生日的暗光下隐忍过,在第一次醉酒的混乱间越界过,在新年的烟花燃爆中游历过,在夜店的隔间里心疼过。
至此,徐诀真正地踏入陈谴的禁地。
陈谴的双膝曾在会所的长廊上磕过伤,那时他麻木不知疼痛;此刻抵着松软的床褥,他心甘情愿。
“姐姐,”徐诀湿着一双眼睛和他对视,“姐姐,好舒服……”
陈谴今晚才吃八分饱,哪比得上徐诀大鱼大肉,主被动方瞬间置换,他被徐诀放倒在床中央,身后垫着两只软枕。
枕套一角让他紧紧揪住,陈谴望着身上的人,眼前光线骤暗,徐诀发梢的水珠落到他脸上。
徐诀蹭掉那点湿润,伸手点了点唇钉,他低头亲了陈谴的嘴:“姐姐,小狗要狠了。”
弄雪揉梅,他们共同沉入长夜。
第75章 去纹身吧(已修改)
卧室落着厚帘,辨不清外面是否天光大亮,徐诀陷进枕头里睡了个不用被闹铃打扰的好觉,直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钻进了梦中。
那个声音断断续续的,细听是由各种响动糅合而成,徐诀搭在陈谴腰上的手臂收紧,意识回笼,他慢慢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陈谴瘦削的肩部,那上面印着深深浅浅的红莓,是他昨晚禽兽之时留下的。
挂在身上的背心比事前更糟乱,吊带松垮、下摆卷起;丁裤倒是还被陈谴夹着细带,蝴蝶结却已经散了。
声音源于陈谴的手机,高低的叫唤、发狠的击打,荤话与哄慰混杂,是他们整夜的欢愉,手机躺在被褥上记录了淋漓的交织。
徐诀拱着陈谴的肩背,贴合着身躯蹭动,刚醒来的嗓音有点沉:“姐姐,怎么起这么早?”
“是你醒得晚,快十一点了。”陈谴拧过身子把手机放到他耳边,“你听听。”
刚开始陈谴挑逗着给他发指令,后来徐诀无师自通,人家没叫做的,他折腾着怀中的身躯逐一尝试,不但做了,还要使着坏告诉陈谴正在做什么。
“小狗不得了。”陈谴笑着关掉手机,坐起身子背向他,“乖,帮我系带子。”
难得这样的日子,醒来后不用习惯性摸手机看时间、不用匆匆赶早课,而是揉红恋人的一段细腰,揪着根绑带抽紧回弹地把玩,忘形得被掐了手臂才甘休,乖顺地为陈谴系上蝴蝶结。
陈谴趿上酒店的棉拖去浴室了,徐诀盘腿坐在床上瞅着他的背影发怔,等撞上洗手池的水流冲散他满脑浆糊,他卷着被褥翻了个滚。
拽下闷住呼吸的被子,徐诀露出一双眼睛,被凌乱的刘海抓挠着,藏不住兴奋和满足。
内裤找不到丢哪去了,徐诀捡起地板的裤子套上,进浴室往马桶前一戳,余光轻瞥盥洗台前的人。
“尿啊,害什么羞?”陈谴分别给两根牙刷挤上牙膏,“那次让我给你把尿不是挺狂嘛。”
含着股害羞劲儿尿完,徐诀踱回陈谴身边,接过对方递来的牙刷。
两人一起站在盥洗台前洗漱,徐诀在学校被时间约束惯了,比陈谴稍快一些,就站在对方身后骚扰人,该抱的该揉的一件不落下。
陈谴撅起来冲他晃晃,从镜子里笑看他:“食髓知味了吧?”
徐诀抱上来:“那姐姐还给不给?”
陈谴一手撑住台沿,一手拨开细带:“直接来吧,昨晚的浮点式弄得有点疼了。”
在浴室里泡了半个多小时,徐诀将人身子一翻,正面托抱起陈谴走回卧室,压到床被间再次欺上去,真庆幸酒店隔音措施比当初那个破小宾馆强了不知多少倍。
事后徐诀扣住陈谴的脚腕亲腕骨后面的浅痣,直嘬红了那片皮肤,才恍然明白第一次去陈谴家的时候为什么会发现它是红的。
他那么笨,还以为当时是陈谴自己挠红的。
思及此,徐诀醋得往床上一砸,搂住陈谴往对方颈窝处拱:“姐姐,以后只许爱我。”
陈谴的脖子是敏感带,他被徐诀蹭得受不了,于是按住对方的后颈,挪下去啄了对方的嘴:“知道啦,小狗。”
才黏糊过又哪扛得住咫尺之近的对视,一对视就忍不住闭眼接吻,吻是薄荷味的,清凉得让徐诀无法讨厌这个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