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浩荡+番外(55)

作者:佶野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画过这品类群生,画不出对你千般爱意。 沙雕文案: 许缘竹万万没有想到,为了和自己仰慕已久的画家拉近关系,竟将自己的儿子也赔了进去。 许缘竹:“犬子八岁那年得了场大病,险些没要了命,算命的医生掐指一算说他命里缺水,我这才给他改了名字叫绍清。” 何聿秀冷笑一声:“呵…我看那算命先生漏了一条,您儿子不光缺水,还缺德。” 正经文案: 京城有名的大画家来到宁浦办展,展览不过一天,他“请画托”的事情便传遍整个宁浦, 大画家勃然大怒,想点击展开

何聿秀只觉脸上一片烫红,要说这去陈塘,还是他要去的,论理他才是那因。他叹了口气,看向那许缘竹,道:“许社长,此事还是因我而起,还请不要怪罪许少爷,若不是许少爷好心载我一程,怕是不会遭这无妄之灾了。”

许缘竹看他一眼,语气松软下来,道:“何先生不必如此护着他,出了这事儿,也叫他好好长长记性,省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何聿秀叹了口气,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许长宁拿着一块方巾给许绍清擦着头上的汗,一边擦一边哽咽道:“怎么也不醒啊,光出汗了。”

那许绍清眉头皱得很紧,倒像是被魇住了似的,何聿秀忍不住走进看了看,便见那许绍清的手忽然死死攥住了那薄被,紧接着胸口忽然起伏地很厉害,许长宁有些慌了,“怎么回事?医生…快叫医生!”

正喊了没两声,许绍清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有些失焦的眼神,他一时间看不清楚东西,耳边传来了宁宁哭泣的声音,他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那股子惊悸的感觉消失了,他看到了熟悉的吊顶水晶灯。

没有宋小七可怖的死状,也没有那陈三的锋利短刀。

然而侧腰的疼痛的是真实的,他想坐起来,却疼得“嘶”了一声,许长宁的心疼都写在了眼里,见他这样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只不停地喊着哥哥。

他伸出手摸了摸许长宁的头,说了句话,嗓子嘶哑。

“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此话一出,许长宁哭笑不得,只吸了吸鼻子,将手里那方巾丢在那桌上,哽咽道:“你真叫我们担心死了。”

他只扯着唇角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许缘竹嘴上不说,脚上却急急往前凑了凑,面上明显松了口气。

“看你以后…”

“爸!”察觉到许缘竹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许长宁捂住了他的嘴,拼命地朝着他使眼色。

“唔…”许缘竹不乐意,还想说些什么,许长宁叹了口气,连拖带拉带哄地将许缘竹带出了门外。

“哥,你好好休息。”

屋里顿时只剩了何聿秀和这许绍清两个人,许久的沉默,许绍清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他知道何聿秀在这儿,但并没有看他。

何聿秀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正是纠结之际,忽然听见了许绍清的声音,极为沙哑,却冷静的过分。

“三个人死了,最初只是因为一个罐子。”

何聿秀愣了愣,再一抬头,便见那许绍清,闭上了眼睛,像死人一样。

“我骗那宋小七说那罐子值许多钱。”

他再没说其他的话,但何聿秀明白,他是把那几人的死,同自己联系了起来。他是没有想到,这人会这么归咎自己的,甚至于那张年轻锐利的脸,此时也生出几分脆弱出来。

他走了两步,在他床边坐了许久,窗外的一抹红日,一点点从云层中挤出来。手上忽然传来刺痛的感觉,他低头一看,便见自己左手手心,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他摸了摸那层薄痂,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冒出来一句。

“倒是我从前看错你了。”

第二十六章

许绍清闻声睁开眼,看了眼那何聿秀,心里那股子郁气仍然堵在胸口。

许是他拿笔拿的久了,觉得那刀分外的重,怎么也没料到,亡命之徒,是把那钱看到比人重的。为了那钱可以不计较杀人,甚至于可以自相残杀。

旁观一场死亡的感觉非常奇怪。

满是血的身体,空洞的眼神,无力持刀的手。

原本那时他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才出了那等下策,而如今看到人横死在自己面前,又觉得荒唐。或许自私一点来讲,纵使那行人该死,也不该这样,死于他为了逃生编造的荒唐的借口里。他始终想为所有人寻求一个公平的位置,而这群人的位置放在哪里比较公平呢?

他想了许久。

或许由律法决断,那样更加公平。他想。

然而律法来的总是格外的迟,往往要在血光之中才能证明自己。

何聿秀说完那句话,看了看那许绍清,他肩肘处有些淤青,在常年不见光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明显,身上那层薄薄的肌肉覆在上面,饶是躺在床上还是有些力量感,想起昨天他是为了推开自己,才挨了这一刀,他的心情便颇为复杂。若是不带着自己这样一个累赘,兴许他许大少爷昨日哪怕是单枪匹马,也是能够脱身的。他顺着往下看到他侧腰的伤口,纱布在腰上裹了一圈,伤口处隐隐渗出血来,他抬头,恰对上那许绍清恰好睁开的眼,他难得地用还算温和的口气,问道:“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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