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那个金屋藏娇的娇+番外(33)
左业应了,却忍不住询问:“主子可是身体不适?”
霍云朝敛下眸子,没再言语。
卿天良蹲在地上背对着霍云朝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最恨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要么就等他不在的时候说,要么就一次性说个干脆,说一半不说了算什么?
难道等着自己去问他是不是身体不适?他会去问吗?显然不可能啊!
霍狗,病死你得了!
正在心中腹诽,卿天良突然手指划过大缸壁,细腻的指腹被一道凸起刮得一痒,卿天良疑惑了声,脸盘子凑近了盯着看起来。
只见大水缸壁上有一条缝隙,却没漏水,卿天良手指慢慢顺着缝隙划过,发现这缝刚好绕大缸一圈,他戳了戳手又去摸旁边的水缸,果不其然也有缝。
大缸是储水用的,像胭脂铺、染坊、酒肆这样的地方,怎么会用裂了缝的大水缸呢?
“霍狗,有情况。”卿天良盯着水缸,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
霍云朝倒是没计较他的称呼,卿天良还肯喊他,他就莫名松了一口气,迈步走过去蹲在卿天良身边,凑近去看他指的那条缝隙。
左业闻讯前后各挑了几个缸查看,果然都看到了缝隙。
霍云朝试着按了下缝隙上面的缸壁,纹丝不动,他又用了点力气,没想到直接把上面的水缸壁给磨开了。
“竟然是两层的?”卿天良轻叹。
水缸看似是一个,实际上是两个合成的,上面的水缸装着有颜色的水,下面的大缸却装着漆黑的粉末状东西,上面用一层皮革隔开了。
霍云朝掀开皮革,捻了点粉末在手中,放在鼻下闻了闻,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是火药,如果这几十缸下面都是火药,这么多量足以炸掉半个正阳。”
左业和卿天良对视一眼,卿天良蓦然按住霍云朝的手,盯着他道:“不可能是我姑父,求王爷彻查,这虽是我姑父名下的产业,但并非他直接管理,他可能不知道。”
霍云朝安抚性拍了拍他:“冷静,事情我肯定会彻查到底,但暂时不可声张,我们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全部的火药,今天先回去,明日再作商议。”
看着卿天良担忧的神色,霍云朝叹了一口气:“放心,此事若与姑父无关我定当保他安定。”
次日霍云朝去御书房将此事告知了陛下和丞相,几人合理推理一番,大致知道高落红来大嘉国,应当是想埋火药炸正阳,但因兹事体大,要是大张旗鼓地去处理火药可能会引起恐慌,要是不及时处理又存在很大的隐患。
霍秉忽然头疼的厉害,交代让霍云朝全权去处理火药一事,自己就去歇息了。
上次霍云朝生病,有关议和大典的事情便都交由丞相主持去了,治安问题则有陛下直属的禁卫军负责,霍云朝只管去对付商国随礼队,如今那边才动手,这边又事起,让人防不胜防。
霍云朝心事重重地回到王府,左业办事效率高,今日便从外头找来一个大夫,待霍云朝在卧房躺好以后,才将人引进来。
霍云朝向大夫点头致意,道:“有劳大夫了。”
大夫忙摇头:“大人客气,且容我替您把脉。”
大夫仔细探着脉,屋内点了熏香,静得人昏昏入睡。
良久,大夫抬起手收了脉枕放在一旁,同霍云朝和左业道:“大人这是中毒了,此毒毒发时状若感染风寒,若没能及时解毒则会高烧不退,最后活活烧坏脑子,但也易解,吃过解药两三天就好了。我观大人的毒解得不是很彻底,虽然余毒不至于毙命,但会导致急火攻心、焦躁心悸,容易暴戾,长久下去恐怕会得失心疯。”
霍云朝闻言眸光闪了闪,左业听后却是直接跪下了,请罪道:“属下失职,竟让主子遭到小人暗算,请主子责罚!”
霍云朝摆了摆手:“大夫可知,这毒是什么时候中的?”
“依脉象和大人如今的气色来看,应当是近期,您近日可有感染风寒?”大夫诚心询问。
左业正要说,被霍云朝制止了。
大夫是个有眼力见的,立马转移话题,拿出纸笔给开了一张方子,说按上面写的去捡药,每日三次煎服,很快就会没事了。
左业送大夫出去,霍云朝手拿药方躺在床上看,细想感染风寒那一天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发现那天他仅在御书房跟霍秉商量事情,直到感觉不适才从宫中回王府,也只吃过霍秉传的御膳。
后来,给他看病的太医,也是霍秉从太医院派来的。
他突然觉得好笑,然后就笑出了声,仰着头笑倒在床上。
左业进来,脸上布满了担忧。
霍云朝盯着床顶看,喃喃自语:“伴君如伴虎,大业未成就赶着卸磨杀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