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之豪门宠夫(119)
苏眠的脑子仿佛被放了一个炮仗,啪一下炸开了。这也许是他梦中想过的事,也许是梦中发生的事,魂牵梦绕的事.总之,奢望的事情突然真实发生时,苏眠从骨子里是接受不了的。
接下来的事,他都不记得了。他像只乖巧的木偶一样被卢隐带上车系好安全带,再下车,直到到达婚礼现场,也没缓过神。
这是一场简约的中式婚礼,选取在一家海边的六星级露天酒店中,随着音乐声响起,两位新人手牵手缓缓入场,小叔立于天台上,一手拿话筒,身后是高云蓝天,健朗热情的阳光普照在两位新人的身上,为他们披上一层金黄的纱。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小叔微笑地看着两位走上台前,宣布道。
就在这时,苏眠被卢隐塞了一把玫瑰和戒指盒,混混沌沌就顶着炎炎烈日走上了红毯。
苏眠一出现,台下不少年轻人都认出了他,纷纷冲他吹口哨打招呼,“苏眠!是苏眠哎!”
苏眠一瞬间就进入了状态,冲大家打招呼,“嗨。”
苏眠把那个黑丝绒绸缎盒放在江严手上,郑重其事地道,“我哥就交给你了!”
江严拿到那个盒子时,手指颤抖了不止一下。
它还是半年前的老样子,黑丝绒光泽无暇,高贵圣洁,那两枚躺在绒枕之间的银色钻戒,正沐浴着阳光相互紧紧依偎着。
白砚苏伸出手指,那只手一如既往地纤细修长,骨肉均匀地包裹着。恍惚间,江严似乎回到了半年以前。
抬眸之际,那抹记忆中冷峻的神色跃然脑海中,却和眼前这个眼眶中沁着温柔的笑意,目光中全是自己的男人判若两人。
江严想起昨晚问白砚苏的一句话:如果爷爷让你嫁的人不是我,是别人,那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白砚苏回答得毫不犹豫:我会死。
遇见江严之前,那只立领下高傲的脖颈不曾对任何人低过头,使人惧怕,令人敬畏。但只有江严一人看出那枚藏在坚硬外表下残垣断壁的心。
而现在的他三句带着温柔,两句带着柔情蜜意,更加笃定,自信,从前那般坚硬的外壳已经全然在江严爱的支持下放出了内心那个阳光快乐的少年——那些与人疏离的距离也许存在,但却不再冰冷。
江严的眼泪流了出来,他们的爱,何尝不是相互救赎呢。
亲人的离世是个沉痛的打击,而他却在这之后更加勇敢,不畏恶势力:他有要保护的人啊,他的爱人。
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在这片骄阳烈火之下,在爱意流转的氛围里,这对浴火重生相互救赎的恋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苏眠在人群中回头,恰巧对上卢隐那双漂亮的双眸,那份隐晦的愉悦,几乎就要在苏眠回眸的那一刹那呼之欲出了。
愿天下有情人,无论历经多少磨难,都不要放开对方的手,因为你们,终成眷属。
第104章 番外(一):为什么故事到结婚就结束了
“他怎么又哭了?”
“从他到家到现在,你管过吗?”
“我一次都没管过吗?你在指责我?”
“半夜喂奶就一直是我的事吗?你觉得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
…
这已经是这个月不知道第多少次江严和白砚苏吵架了。不对,不能说是吵架,只能说是江严在单方面和白砚苏怄气。
小孩又哭又吐奶,一夜闹腾了不知道几次,江严接过白砚苏递过来的奶瓶把小孩子手忙脚乱地哄好,一夜就没睡着过几次。
在江小白这个夜晚第五次张嘴嗷嗷大哭的时候,江严的火气彻底燃起了,犹如一股熊熊烈火有种穷极烧干净一汪池水一般,他崩溃了。
而经常从一台大型手术站了十几个小时下来的白砚苏,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夜晚,也被江小白破坏了。
白砚苏望着江严拧着的眉,听见他低低地长叹了一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沮丧,我从和你在一起之后,从来都是期待婚姻的,只是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这么沮丧。”
白砚苏也强压着火气,只是按照他的性格来讲,宁可把自己憋死,他也不愿意撒火在江严身上。
他最终去了隔壁阳台抽烟。
白砚苏走后,江严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他要对婚姻绝望了。但还好他不是个女人,此时又要面对丈夫甩手离开后的绝望和哄小孩的自闭。
还好,此时这个嗓门尖利的高分贝小恶魔并不是从他或者白砚苏肚皮跑出来的,如果可以,他们还有退路。
换个角度想,多少家庭,多少对相爱的恋人,在这一声声尖利的哭声中,日日被吵闹惊醒的夜晚,把他们的爱情磨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