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助理被霸总盯上后(9)
说着还骂了几句,温岭都一一听着,恍然,这“十五”还是来得太快。
方初笠骂累了,药效也上来了。
温岭还是联系了魏兮兮,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趁着方初笠病着糊弄过去。
魏兮兮那边闹腾极了,但还是坚持给他发语音,内容是:拿到之后地下室见!
酒气浓重。
温岭赶紧掐断了混着dj摇滚分不清的尖锐声音。
他算着时间,特意查了一下退烧药的药效,洗完澡还是打算去方初笠那,揣着消炎的药膏,没来由地紧张。
方初笠的妈妈在睡觉前看过一次方初笠,看见温岭叫他去睡了:“小笠睡沉了,没发汗,但体温下降了一点点,我等会再去看他,你先去睡吧。”
温岭摇头:“我今晚睡他屋子里吧,看着点。”
“那多累啊,平时工作寸步不离就算了,现在你该休假的。”
温岭笑得柔和:“没事的,他应该也比较习惯我守着,要是没退烧,我再叫你们,你们也忙一天了。”
相比整个家里的人,方初笠的确和温岭相处得和缓些,这是时间所见得的,从小到大就只有温岭能偶尔摸摸小狮子的头。
方初笠的妈妈叮嘱他找厚被子别着凉了就进屋睡了。
楼下渐渐安静,原本说的守岁还是变成了晚睡。
方初笠换了一个姿势,拧着眉头平躺着,像是很难受,呼吸也沉沉的冒热气。
他整个人还是很烫。
温岭倒了酒精在小方帕上,刚擦了额头一下,方初笠就拧着一张脸颤动眼睫。
药效加高烧,床上的人缓慢动了一下,眼瞳微微涣散着,俨然还是在梦里。
“给你擦点酒精,退烧快点。”温岭带着小心翼翼,现在的他,总感觉自己在趁人之危。
方初笠:“唔……”
没有挣扎,温岭稍微松了口气,只是手心偶然蹭到方初笠发热的脸颊的时候心口收紧了一阵,昨晚是把人折磨狠了。
“禽/兽啊。”温岭忍不住嘴自己,这得多没控制住才让人烧得这么厉害?
他掀开被子,解方初笠的睡衣扣子,这倒是让方初笠挣扎起来了。
“还有腋窝肘窝也帮你擦点,退烧更快,”温岭轻轻地安抚着他。
“不……不行……”
方初笠不干,揪着衣领,意识不太清醒,声音含糊,但浑身都是拒绝,十分戒备。
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却坚毅至极。
温岭无奈,趴在床上凑近他的耳畔:“我是温岭啊,乖,这么烧着多难受?你不想快点好起来吗?”
方初笠难受极了:“……想。”
但几乎瞬间,他又说:“不……”
温岭知道他要犯轴了,“嗯?”了一声:“不想好起来?”
“不……不……”
“要的,马上就好了,乖。”
温柔柔软的手贴上了挣扎的手的手背,要在平时,温岭绝对不会这么哄方初笠,他俩平时的对话气氛,一个剑拔弩张,一个极力把利弊掰开,就算无奈也会死守规则,斡旋里满是进退。
此时温助理全是退,甚至带着诱导。
他知道无论是不是醉酒的原因,他都会由着方初笠的,在底线、或者自己可以收拾的范围里看着这位少爷作。
也许是两人还是孩童的时候,方初笠的霸道蛮横都是因为自己,遇到好吃的东西,都会问一句“温岭有吗”;或者是学生时代,小少爷不允许有人说他俩是雇佣关系,也不会允许别人拿什么保姆老板的称呼说事。
开玩笑也不行。
排开压力不说,温岭其实挺乐意替方初笠做事。
至于为什么会不受控制?温岭思考过,大概自己对方初笠本人没有那么多守住底线的定力。
他喜欢方初笠的,也许酒壮了胆,是他不地道。
方初笠像是在做一场艰难的抉择,松开手的时候眼角有点点泪光。
“没事的,”温岭安慰他,忍不住去揉开他的泪水,“没事的,我看看。”
方初笠缩进被子里。
少爷从小到大没干过什么重活,娇皮一层。唯一一次重活可能就是帮温岭把一箱子的打印纸搬到打印机边,累得喘气,还抱怨温岭不找其他人做,温助理当场给他订了半年的健身课程。
他皮肤很白,办公室的落地窗敞亮,有时候方总在光里拿着合同,白纸印在脸上都反光,现在上面满是斑驳,各种痕迹,甚至交织着淤青,足以见得是怎样造成的。
温岭小心,害怕碰到伤处。
“没事没事,”他不知道是在安慰谁,手上轻颤,“我轻轻地,疼吗?我轻轻地。”
方初笠喉咙里哽咽出一个“唔”字,嘶了一口气。
他的双腿蜷缩着,温岭都有些不敢去触碰他其他的伤,身上尚且如此,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