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番外(41)
“伤口感染发炎了,”医生欲言又止,“这种情况不建议剧烈运动,病人已经低烧了。”
难怪刚做的时候他那么烫,我揪着地毯上的一时不知道该干嘛。
“嗯,好。”周楠风看了我一眼,嘴角微扬,这会儿他脸上倒是看不出丝毫病态。
“生命不是儿戏,如果不是你身体基础好,这些伤够你在医院躺十天半个月了。”
医生配好药,给周楠风挂上输液瓶,被等在门外的吴姨客气地请到了休息室。
“…疼…吗?”半晌,我问。
“你在这儿我就不疼。”他说。
“毛病!”这什么肉麻死了的话都敢往外了说?
但我还是大发善心,慈悲为怀做了回好人:“你睡觉吧,我不走,我看着吊瓶的,没药了给你喊医生。”
“好。”他点点头,放松地阖上眼。
我掏出,戴上耳机玩了会儿游戏。激烈运动后的疲惫和被满足后的餍足带着困意袭来,我趴在周楠风手边打盹儿,用我不聪明的脑子思考“以后”这个命题。
我不是个善于筹划将来的人,得过且过的日子过久了就真的只会混日子了。但我想,必然是不能让周楠风一辈子待在这个穷乡僻壤的,而且这些乡村古惑仔的仇我也算是记下了,会在带他去北京之前解决的。
还有什么呢,我一件件的数,他成绩那么好,那么聪明,如果他以后想留学,那我也愿意供他,只要他一直像现在这样乖乖听话。圈子里的纨绔,玩什么都有,花的钱都不少,我养周楠风的钱还没有小胖家一年花在养马上的多。
养周楠风可划算,我想。
南山别墅的小花园经过近三月的精心打理已经井井有条,二楼的泳池也修整一新。
夕阳旁落后,我泡在水里游泳,看天光一点点暗淡。从水里钻出,借过周楠风递过来的果汁。周楠风的伤刚好,还不能沾水,在泳池边看书。
月亮东升,大而明亮。在北京是看不到这么澄明的月亮,北京的月色被商场高楼明亮的灯光稀释,显得黯淡而远。
“下周我开学了。”周楠风合上书页,摸了摸我湿漉漉的头发。
“哦。”我咬着果汁吸管,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母亲原本打算上周过来的,我也想好了一大堆说辞准备向她介绍周楠风,让她接我回北京的时候顺便带上周楠风。但临到头,吴姨又说那边有事耽误了不能来,倒是派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现在周楠风都要开学了啊。
九月就要到了,北京的学校也是要开学的。
等周楠风一走我又孤零零一个人了。
“我周末和放假都来看你。”周楠风看出我心情不佳。
“你怎么看我,开学过后…开学过后我也要回北京了。”我撒了个慌,说实在的,看着南山别墅一点点修整完善,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北京。
周楠风也沉默了。
我“哗啦”出了水,围上浴巾打算下楼吃晚饭。
周楠风终于打破沉默,抓住我的手:“许棠。”
我故作轻松地回头一笑。
夕阳余晖在他身后铺展开来,逆光下,我看不真切他的脸,他的表情。
我怕他不说话,又怕他说出的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猛然抽出手来,落荒而逃。
第32章
我憋着一口气却又无处发泄,哑了火的炮仗般看什么都不顺眼。
我把自己关进阁楼小房间画画,不分昼夜。有时候我画窗外的雪山,画黑夜的星辰,或者放空意识只是为了色彩本身而随意挥洒颜料。那幅以周楠风为模特的画却被搁置下来,我实在不知下一步该从哪里画起。
周楠风在的时候,我们就做爱,彼此沉默。也许他想过要开口挑起话题,但我堵住了他的嘴巴,撕咬般的亲吻,机械般的抽插。
我一刻也忍不了内里的空虚,只想周楠风用性器填满我,就算他射了,软掉了,我还是舍不得他拿出去。我光溜溜坐在他怀里画画,他一遍遍轻吻我的后颈,用嘴喂我水喝。
“休息一会儿吧。”他见我困得握不住笔,抱我到沙发床上躺下。
我勾着他的腰不让他走。布艺沙发窄,只能容下一个人平躺。他便让我躺在他身上,把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拈玩。自从我允许他碰我头发后,他就总是玩我的头发。
他身上充沛的新晒的阳光味道,总能洗刷打扫干净我昏昏沉沉的脑袋。在没有周楠风的夜晚,我时常睁眼到天明。他将睡眠归还于我,我想抱着他,好好睡上一觉,我不想他离开。
“你什么时候开学?”睡饱后已近日落,我恹恹地问。
“后天就。”
“嗯。”我拱了拱他的手掌,“那天我送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