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肉|体模糊又暧昧不清。
余习的呼吸一下乱了,他缩成一团感受周围升温的空气。
好像当初他在长椅上拍的那短短几秒的视频,一下被比了下去,变得弱智又傻逼。
余习知道林亦在线。
可能在同样安静悠长的晚自习,窗外长天清寂,夜色正浓,林亦在刺眼的白灯下把手伸进桌肚,在白地晃眼的卷子里打字。
整个教室都是高堆的试卷,还有众多的蓝白校服,世界那样盛大热闹,只有他的少年独自低头,在不为人知的角度,去听远方的心跳。
【余习】:你拍这个干嘛?
【矿主】:威胁你
【余习】:?
余习本来想打字,可是忽然看到落在厕所门上的影子,好近又好真实,这个空间好小,是属于余习自己的。林亦给他发那么大胆的东西,勾起了他的野心,让他也想撒一回野。
余习按住语音,像是故意又不是故意地吐出气息,然后用敏感又色|气的呻|吟开口:“嗯……你想要什么……”
录完发出去,余习自己又听了一遍。语音中的人像是汗流浃背地在最高的浪潮里发声,无论是谁都会有片刻被勾得迷了魂。
林亦,我不是有意要勾|引你,如果你自乱阵脚了,就说明你可能早就对我想入非非了,只是自己意识不到而已,我帮你认识一下你的私|欲好不好?
余习垫着下巴轻笑。
你对我是有欲|念的,我能勾起来,哪怕一点点。
语音发过去,对面沉默了好一会。
余习像干坏事得逞的坏小孩,在小小的空间里体会把握林亦的感觉,像是在给林亦设圈套,让他慢慢掉进来。
远在另一个教室的林亦迟疑了片刻,把已经打出来的“就要这个”四个字删除,然后烦躁地把耳机线取下来扔进桌肚。
旁边有人问:“林亦,你怎么了?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
林亦抓了抓脖子里的两心结,看向窗外的夜色。
过了一会,他终于收回目光,在已经写满“余习”的草稿纸上,一笔一划,用力的写下两个字:
[中|蛊]
松开了手,写满思念的笔从卷子上滚下去,轻轻落了到少年的脚边,在那里砸出溢满教室的兵荒马乱。
艹
林亦低声咒骂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林亦:这也太他妈磨人了!!!
第26章 伤口
第一个月的月考很难,出考场的时候大多数学生都在鬼哭狼嚎。
当然不排除部分学生高兴的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因为熬过痛苦的月考过后,他们就迎来了祖国的生日。
国庆节!!!
支桑笑着从后面奔上来,显然他是属于高兴到极致的那种。
“整整三天!三天!余哥你知道三天是什么概念吗?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放过假了哈哈哈哈。”
支桑开始仰天大笑。
余习头疼扶额:“又疯了一个。”
“来啦?”开门的是个老爷爷。
“嗯,”余习弯了下腰,“爷爷好。”
“外公!我们放三天假!整整三天!!!”支桑跳出来就要往外公身上骑。
“能住三天啊?来来来,”外公把两个孩子往老院里带,“我们今晚吃烤鱼!”
支桑外公家是个老院子,进门能看到各种乱爬的绿色植物,墙上挂着肉干和玉米一类的东西,天井中央是个小水井。
支桑的外婆去世得早,外公一直是开武馆的,如今老来身体依旧非常壮实。只是身边没个伴,成了个名副其实的空巢老人,因此特别喜欢支桑和余习来这过假。
支桑从一侧墙壁上取下鱼竿,兴奋地转着轴。余习考了一天的试属实又困又累,独自到西面小屋睡觉。
他睡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五点左右,醒过来已经是七八点,外面一片暮色。
余习感到了一丝冷意,翻身套上外套,摸出了手机。
按理说,林亦应该放假了。
会找他出来玩。
可是余习摸了摸那两张电影票,又有点没底气。
他不该轻信支桑的话,之前因为这两张票,他把小甜心弄哭了。余习不会哄人,学着林亦的语气干巴巴地跟人家说,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也哭了。
余习下了床,手机振动了一下。
【矿主】:你们国庆放几天?
【余习】:三天
余习听到支桑在天井外叫自己,立马推门出去。支桑和外公正在架烤架,准备东西,余习立马过去帮忙。
期间手机振动好几次,余习都没有理,直到烤鱼上架了,支桑开始扯着大白嗓唱歌。余习装模作样地给支桑和外公拍了小视频。
晚色正浓,小小的天井里却已经是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