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绿茶前男友追了(50)
很柔软,不像是从这个浑身棱角的人身上长出来的。
慕邵艾的唇角无意识地翘了起来,浑身的骨骼血肉几乎要融化在这样的晚风当中。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大概……真的是很喜欢戚风渝吧。
那些悄然滋生的情绪臊得慕邵艾脸皮发烫,借着酒意,他索性将自己的脸颊完全埋在戚风渝的肩窝里。
那人身材好,肩膀也挺括,皮肤的温度和煦又醉人,让他一点都不愿意离开。
“我醉了。”他的声音闷在闭塞的空间里,又穿透骨骼传出。
戚风渝身子微微一震,搂着青年的臂膀收得更紧了。
“我知道。”他的声音比晚风还要轻柔,脚下的步伐放得更慢,挪一样的往前走着。
“张星泽那家伙……也太讨厌了,”慕邵艾用鼻尖蹭了蹭眼前的皮肤,小声抱怨:“当初悦城拿这个项目的时候,他就想从我手里抢,结果自己硬实力不够,连招标的门槛都没过。等悦城把项目做完了,他又托关系去找负责项目的领导,非说什么要合作,还不就是想从我手里分一杯羹?”
戚风渝双手环抱住他,眼底掠过一缕幽芒,声音轻得像是诱哄:“……他灌你酒了?”
“那倒没有……”慕邵艾摇了摇头,“我这么聪明,他怎么可能成功灌我酒?只是他坐在那里就足够讨人厌了,更别提还带来了那个周家的私生子,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戚风渝几乎能勾勒出怀中人皱着鼻子抱怨的模样。
这样近乎孩子气的慕邵艾实在是罕见至极,他没忍住从胸腔里泄出了几声轻笑,揉着怀里人的头发,好笑地问道:“你到底是喝了多少?”
“……”好像是觉得这个话题有点羞耻,慕邵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极小声地回答:“一小杯。”
“二两?”戚风渝好笑地确认。
又过了一会儿,缩在他颈窝上的那颗毛绒绒的脑袋用力地往下压了压。
可以看成是一个点头。
“你这酒量……”戚风渝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他不知道的是,慕邵艾的酒量不说是千杯不醉,一个人干掉一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任谁把红酒当安眠药喝了两年,都会有一个好酒量的。
这个话题让慕邵艾异常的心虚,可又不愿放过这个占便宜的机会,更用劲地往戚风渝怀里钻,滚烫的呼吸吹起他耳边的根根碎发。
戚风渝不得不掐着他的脖颈令他抬起头,手指安抚地轻揉着他后颈的脊椎骨,无奈道:“别用劲了,你想把自己闷死么?”
慕邵艾心说闷死在你怀里我也愿意啊。
可他有贼心没贼胆,要不是因为装醉,根本不敢主动往戚风渝怀里扑。
若是没有今天的意外,他甚至都见不到戚风渝这么耐心又温柔的一面。
这该不会是醉酒特供吧?等明天一觉醒来就重归冷漠的金钱关系?
慕邵艾又开始忧心忡忡地想些有的没的,意识到这种可能,更是使劲地占戚风渝的便宜。
而“被占便宜”的那个人对怀里的醉酒小黏糕喜欢得不行,巴不得这段路再长一点。
前往停车场的几十米距离,两个人磨蹭了快一刻钟还没走到。
*
就在慕邵艾和戚风渝以龟速往停车场蹭的时候,周景安已经气势汹汹地折返回包间。
意料之内的,其他人都早已离开,只有张星泽还留在里面等他的消息。
张星泽见到周景安独自回来,叼着烟不耐地吐了一口,啧声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慕家二少爷都醉成那副德性了,你还不赶紧和他滚到床上来一炮?之前说得那么好听,别是连个醉酒的家伙都搞不定吧?”
周景安气得差点想拿起酒杯往他脸上泼。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直冒的怒火,恼悻悻地把自己甩进张星泽对面的椅子里。
“你不是跟我说慕二少还是个雏儿么?不是说他身边的小情人都是面子工程,他不会让他们侵入他的私人领域的吗?那我送他出门时,接他的那位家属是什么人?”周景安烦躁地用皮鞋底磕着地面,回想起刚刚那种惊惧,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骂道:“他*的!他比我更像那张照片里的人!”
张星泽眉头挤在一起,下意识否认:“比你还像?怎么可能?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哪知道!”周景安没好气道:“你确定照片里的那个人真的死了?”
“当然,那就是个不知名的穷小子,早就死了。要不是慕二少对那小孩儿念念不忘,慕景舟又何至于把那个人变成一个禁忌,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张星泽磨蹭着下巴,眯着眼睛思考,“不过,慕二少当年追那小孩儿追得人尽皆知,虽然慕家后来捂着那小孩儿的照片,不愿意消息泄露出去,但当年见过那小孩儿的人应该也有几个……该不会有其他人打着和我们一样的主意,先下手为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