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苦逼暗恋后,我掉进了糖罐(11)
唐天厌烦得很,因此多年来养成生人勿进的高冷做派,对陌生人的靠近尤为敏感。
他迅速远离易桢两米开外,避之如蛇蝎。
“桢桢,你没事吧?”秦小小窜了过来,小声问道。
易桢苦笑道:“脚扭了。”
第5章 入院
易桢脱下戏靴,秦小小眼泪唰地流下来:“这哪是崴脚,这都骨折了吧。脚踝肿得比小腿粗……”
易桢无奈地笑笑:“盼我点好吧。”
唐天远远看了一眼,青紫发黑,有些可怖:“你什么时候扭的?”
“从悬崖跳下来的时候。”易桢有些诧异唐天的关心。
从悬崖跳下来几十次,也不知是哪次伤的,后面又压着自己一百多斤的体重走了这么久。唐天莫名有些心虚,伤得那么重,多少也有他压着的原因。
“不疼吗?”唐天忍不住问道。
易桢淡笑:“我痛觉比别人弱很多,别人十倍的疼,我能感觉到一吧,拍戏因此省了不少事。”
易桢说得云淡风轻,唐天的心放佛莫名被针扎了一下。
痛觉弱,对于演员来说,更危险。拍戏难免磕磕碰碰,甚至有很多危险动作,如果不能做出及时的反馈,很可能会出人命。比如现在,本来只是小扭伤,如今恐怕要拄上一月的拐。
“就算痛觉弱上很多,你难道没觉得疼?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疼痛程度了。”
唐天忍不住带了些怒气。当真以为没人看见?即便痛感弱,也已经疼到脸色发白、满头虚汗的地步,竟然还不叫停,要坚持拍完。
“送医院!腿都废了,还怎么拍之后的戏?你这是任性!”
这不是敬业,不是爱惜大家的劳动,这是偏要逞强、没轻没重,反而耽误大家的工作。
“唐老师,这是我在琴市的最后一场戏!”易桢眨眨眼,说得颇为无辜。
唐天被堵得语塞。半响后,说道:“我送你们去市里医院,开我的车,宽敞些。”
“BOSS,还是我开导演的车带他们去,导演坐您的车,先回酒店休息。”晋西急忙添话,对唐天比了个口型,“狗仔”。
祖宗哦,狗仔正追着你呢。医院,人流那么密集,你若和易桢同去,没准隔天就传出耍大牌殴打同组演员,导致演员住院的消息。
都是圈子里混的人,易桢瞬间明白晋西的顾虑,立即笑眯眯地说道:“多谢唐老师,那麻烦晋老师送我们。”
正合他意,他可不想被人说跨星际碰瓷。
唐天点头:“快去。”
这些狗仔,真烦人,收购他们公司算了。唐天默默地想。
从医院出来,易桢的脚包上石膏,不出意外地柱上了拐。韧带损伤,伴有撕脱性骨折,需要休养一个月。
“小祯同志,拍戏一周,休养一个月,你挺能嚯嚯啊!”刚出医院,经纪人辛少卿的电话打来,劈头盖脸一顿骂,“我怕你瞎折腾,特意托关系让小小进组照顾,你还他妈的给我折腾出事。易桢,你是抖M还是有自/虐倾向……”
手机远离耳朵,易桢学着辛少卿念经,表情搞怪。愁眉苦脸的秦小小破涕为笑。
等辛少卿念累了,易桢说道:“三藏大师,您别念了。意外而已,纯属意外。”
“扯犊子。赶紧给老子滚回来养伤!”辛少干净利落地撂了电话。
翌日,易桢和秦小小返回京都。
辛少卿来接机。
他穿着骚粉色衬衫,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白嫩如雪的肌肤,高高的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有浅薄微抿的唇,泄露出本人焦躁的情绪。整个人犹如孤傲的鹤,一眼便能看见。
看见易桢冲他打招呼,墨镜一摘,眉眼微挑,一双厌世眼透漏出说不出的嫌弃:“傻B。”
易桢笑脸瞬间枯萎,拄着拐杖,尤其显得可怜巴巴。
“卖萌可耻。”辛少卿上下打量易桢,讽刺道,“你平常拍戏磕磕碰碰,偶尔流血,缝个五六针,我已经见怪不怪。万万没想到,你还能把自己作得更惨。小祯啊,我觉得你不是在演戏,你明明是在演我。改明儿,我把你保险额度再往上翻上几倍,受益人改成我。弄不巧,世界上又诞生一位亿万富翁。”
“三藏,我知道错了。”易桢双手合十置于额前,求饶道。辛少这张嘴,十里八乡的长舌妇也说不过他。
易桢在《君临》中的戏份不多,仅剩的几场是棚戏,排期在一个月后,正好不耽误拍摄。
十八线的易桢也没什么通告,可以歇着。只是扭伤了脚,一个人住,衣食住行不方便。
秦小小又是个小姑娘,和易桢同住一屋,不合适。
辛少卿身为金牌经纪人,手头上事太多,更何况还有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画家要照料,抽不开身。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陆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