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杀(18)
邹窒对上他的眼,手在他的腰间抚动:“我说到做到谌独,你就不该惹我。”
谌独怒红了眼。
邹窒挑开他的衬衫,话语低到了尘埃里:“谌独,你知道我喜欢你,剖心掏肺那种。你就不能可怜一下我,也喜欢一下我吗?”
谌独脸皱成一团,软绵无力地推拒。
邹窒可悲自己,而后得意:“那么,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吧。亲爱的,看一下左边。”
脸被邹窒狠推侧偏,谌独眼神迷离,却对镜头熟悉不过,固定在墙上的镜头闪着光点在录制。很想砸碎,身体却不听使唤。
事到临头,他的不堪竟然也要暴露在镜头下。
邹窒舔砥他的下巴,声音低哑:“你看,我们都那么喜欢镜头。”
腹部渐凉,魔爪开始下探……
敲门声急促响起:“邹窒先生,李沿镐少爷找您!”是侍者的声音。
邹窒停下所有动作,把怒火咽下去起身,不甘心地低头狠狠吮了一下谌独的唇:“别乱跑,外面不安全,一会儿我来接你。”匆匆穿好衣物拉上门走了。
谌独颤抖着手抹嘴,抹去肮脏。
身体越发燥热,却只能抓拽着床单低吟。
嘎吱一声,门被轻推开。
模糊焦距里有人走了进来,戴着面具。
第九章 医院
迷乱的视线里,逐步靠近的白色面具纹路渐渐明晰,乍一看是光滑白色样,但定睛细看会发现是破碎的玻璃状。
面具右侧全白,左侧中部有尖锐枝桠状的夕阳图案血一般的红,自面具边缘张牙舞爪地往上延伸,堪堪停在脸部中轴线之前。
这些血红的荆棘,给面具主人染上妖孽气质。
而右侧的简约白则拦截这样的尖牙利爪相向,似是掩盖什么龌龊之事,又似是无时无刻提醒自己,强烙在别人心底的伤疤是无法磨灭的。
面具男伸手关闭摄像头,递给身后的随从:“销毁。”音色有些熟悉,但燥热的身体让谌独无能为力。
随从:“是。”
面具人往前走:“总控室内容清除。”
“是。”随从咔哒将门带上走了。
面具男走到床边,看着全身染了暧昧性感的谌独。
“可以请你……帮我买一下药吗?”谌独在理智与失智之间挣扎,眉头紧缩后又舒展开。明明是在拜托请求,却有别番情味,横竖看都是勾引。
那人喉结滚动了一下,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眸中的汹涌波涛已是遁逃。
掀起一边的薄毯盖住谌独的身体,低声一句:“坚持几个小时就好,你不是什么都可以坚持下来吗?”语气柔和非常,却也止不住带上克制。
谌独却开始执着于:“药……买……”
面具男伸出手掌捂住谌独满是□□的眼,声音变得低哑:“谌独,对不起。我还是回来了。”像是宣告什么主权。
“嗯?”谌独双手出薄毯欲抓,男人却收回了手,“你……是谁……”话语满是灼热。
“再坚持一下。”
面具男没头没脑般留下这一句便走了。
“……呃”谌独不解,但无暇顾及,只好紧攥着薄毯,额上大汗淋漓。
男人顿在门口几秒,面具下的眼睛转为如野豹般释放杀意。
抬步走出廊道,宴会气氛正被推上高潮,顿时淹没廊道的诡异寂静。
走过沙发时,面具男余光扫了一下沙发上的人,眼眸滋滋燃起的怒火,大步迈进喧腾中。
被敌对的姜仇嘴角微挑,看着面具男穿过喧腾走出大门,放下手中转动的红酒。
对姜仇而言,面具男的出现是个变数,只知道李沿镐会叫走洛彧折这一事实在掌握之中。
戴着面具,未曾谋面的兹扣?有点意思。
姜仇抬步,推开了1011房间门。
床上的人在短短几十秒内又把薄毯掀在了地上,裤子也半挂在脚踝处,场面甚是淫靡。
“姜仇?”明明是在表达问句,沉欲的嗓音却暧昧不清。
姜仇皱眉捡起薄毯,低声:“是我,小谌独。”手一拽,半挂的裤子离了脚踝。
“……你想干嘛!”都不知道此刻话多还半裸着的自己有多勾魂。
姜仇敛起皱着的眉,单膝跪在床上俯身:“带你走。”坚定的,可靠的。
被□□支配的谌独思绪因眼前这男人的话语而坠落,明明哪哪都沉重着,感觉到的却是心安的飘逸。
姜仇用薄毯将人裹好抱起,吩咐身后的下属:“带好衣物。”
“是。”下属紧随其后。
姜仇是抱着人走的后门,车辆已经等候于此,把人放进后座,而后回到驾驶座开车。
下属在风中凌乱,姜仇从不让人进他的车是铁律。但现在,这位有钱的雇主似乎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