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的腹黑小奶糕(14)
陆鹤彰把钟意托付给了保镖,自己转身回办公室,处理那些好像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公务。电梯关闭之前,钟意看到了他最后一个背影。
他看起来好孤独。
钟意有时候会不理解身为这么大个集团的总裁,为什么还要那么没命似的工作,直到他偶然间听说陆鹤彰出支旁系,陆家集团的继承权原本轮不到他,是他十八九岁的时候从腥风血雨里杀出重围,活活从他那十几个表亲手里抢来的。
因为是抢来的东西,就特别怕再被别人抢走。
这些事钟意越是了解就越心疼,心疼也尽数化为了满腔爱恋,一门心思地崇拜、爱慕这个强大且温柔的男人。
回到家,钟意把今天的八幅画整理了一下,在翻到那张陆鹤彰的画像时却稍稍犹豫。
他在想,把陆鹤彰的画像当作业交上去会不会太可惜了?
真的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陆鹤彰肯让他画自己,又恰好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坐在那里,陪着钟意浪费自己宝贵到以分秒来计算的时间。
不会再有了,这样的机会,钟意心里清楚。
就当他是痴汉吧,拿来意淫也好,当自摸时候的配菜也罢,这作业他是肯定不交了!
第14章 还好没交作业
周六和周日两个晚上都没见到陆鹤彰,也没和他说上一句话,钟意整个人都蔫掉了。进教室的时候许凯泽都惊讶道:“你不会是通宵赶作业了吧?”
这钟意可就不服了,顶着俩国宝级大黑眼圈骂道:“滚你妈的,我需要通宵赶作业?”
周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咱钟意可是达芬奇华大分奇,这一看就是又通宵蹦迪去了吧?”
“滚!”
钟意是有个蹦迪的爱好,也不是为了去舞池里勾三搭四,纯放松而已,最近因为见到陆鹤彰的频率很高,他就不太敢去了,怕哪天蹦完了回来被逮个正着。
趁着没上课,几个人又笑又闹的,等上课铃打了一遍了钟意才想起来自己作业还没交。
学委也没管作业齐不齐,一股脑全交老师那去了,钟意为平时分着想也得自己送过去。
他揣上几张纸,进办公室发现一个老师也没有,清点一下作业的张数就放在了一堆作业上头。
而最上面那张,赫然是陆鹤彰的画像。
这是怎么回事呢,总的来说就是钟意昨晚躺在床上和自己斗争了一晚,既觉得自己不能骗陆鹤彰又是真不舍得把他的画像当个普通作业给交了,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照着这幅再复刻一幅。
然后就大半夜又从床上爬起来,挑灯夜战。
复刻版肯定没有对着真人画的那么好,不过总算良心好受了点,也更能心安理得地把画原稿给藏起来了,还揣着满腔的爱恋在纸张右下角写了字:
钟意陆鹤彰。
既是两个人的名字,也是动宾短语。
以前他总嫌自己名字女气,有个迷信的说法是男孩子起个女气的名字容易多灾多难,他前几年确实过得不太平,但如今却很感谢这个名字。
这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把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藏匿于自己的名字里。
于是那张“赝品”就变成作业交到了办公室。
陆鹤彰没在公开场合露过脸,也没有任何媒体胆敢把他的脸曝光出来,交上去不会有什么事,这是陆鹤彰原话。
而钟意认为,他们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师估计会误以为画的是某个明星吧毕竟这么好看。
他想到了这一层,却没能想到更多。
这天早上,在他交完作业离开办公室的同时,一位因没有作品而被驳回了教授职称申请的讲师正好回到办公室。
他是靠关系进的华大,绘画能力并不出众,走到讲师这一步就很难再继续往前了。
学院最近在举办素描大赛,他需要一个能让他脱颖而出的作品,好在评职称的过程中获得优势。
这个讲师闲散多年,早就手生了,他也清楚现在自己画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趁着办公室没人,学生们的作品又正好都交了上来,他开始装作闲逛似的到处翻阅。
面前一张办公桌最上头的那张作品,让他眼前一亮。
绘画技巧成熟,线条简单干净,最重要的是这张画上的这个人简直五官都写着优越,应该是哪个明星。
如果是明星就好办很多,即使被发现也可以一口咬定只是恰好画了同一个人。
做贼一定是会心虚的,他担心其他老师很快就要进来,急匆匆把这张画上的作者名擦去,放进自己抽屉里,再故意把这一堆画弄得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是,还随手扔了几张,最后打开窗户,造成一种是风把画吹跑了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