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先生相识的三个月(7)
我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除了我的未来。
希望神明不忙,可以听到我的祷告。
我曾经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现在的话……
应该真的有轮回吧!
没关系,为了贺先生我愿意透支我的下辈子。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一个恋爱脑?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放弃?
但贺先生真的值得!至少我这么觉得。反正我没危害其他人,我只是自己做主了我的未来。
开锁声打断了我的祷告。
太好了,贺先生有救了。
欣喜之下,我并没有注意开门的是谁。
但我知道贺先生一直独居。谁会有贺先生家的钥匙呢?
贺先生被送到医院抢救,我也跟了上去。
做鬼的又一个好处:可以随意进手术室。请问那个人能吗?
我单方面宣布:这局我大获全胜。
好在贺先生没有生命危险。
“谁是家属?”
“我是,请问他怎么样了。”她从椅子上起来。
“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仍需继续住院观察。病人是由于过度疲劳引起的体位性低血压进而导致昏迷。要多注意休息,合理工作。”
“好的,我知道了。”
过度疲劳?贺先生工作压力那么大吗?明明之前还很闲。
不过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吧!
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我面前的这位女士照顾着贺先生。
我死后的这些天到底错过了什么?
那位女士已经在低头看电脑了。
自己男朋友都生病住院了,还在忙着工作,一点儿都不在乎贺先生。
不过,贺先生还是会喜欢这种有上进心的吧。
不像我,只适合混吃等死。
可能这位女士不能陪贺先生到生命尽头,但起码她不会给贺先生带来任何非议。
与她相比,我一无是处。
挺好的,至少贺先生有人照顾了。
贺先生一个人住实在是太危险了。更何况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我,所以是谁都无所谓了。
毕竟这是贺先生自己选择的,我无权阻止。
安慰完我自己之后,我开始打量起这位正忙于工作的女士。
好吧,抛出我个人偏见,她长的挺漂亮的。
确实挺漂亮的。
嗯,没有了。
是不是认为我会描述一下她的具体长相?
对不起,我不会那样做。
我不想随意谈论一个人的具体长相,更不想在那之后加上一句“但没我好看”即使现在我已经是一只孤魂野鬼。
还有,给自己留条活路吧。我想忽视她。
你说,如果那个夜晚我没走会怎么样?她是否就不会出现在这儿?
我为我自己的这种肮脏的心思感到不耻,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因为这个想法感到身心愉悦。而且因为这种预愉悦,我看向那位女士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
事实证明你不如我。贺先生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我先主动退出了。
我努力压制下自己的这些不正当想法,把注意力都放在贺先生身上。
贺先生还在昏迷,但不得不承认即使是这样他依然很俊朗。
那位女士在接过一个电话后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贺先生了。
我并没有很高兴,因为贺先生仍然睡着。
我只好坐在贺先生床边,静静的看着贺先生的脸。
我想摸摸贺先生的脸,但最终也没把手伸出来。
这断时间过的太安逸了,我都忘记我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想接受这个曾经演练过无数次的事件。
我可真是矫情。
贺先生到底在做什么?我保证他的工作并不至于给他的身体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贺先生曾来过a大做过助教。那是他教我投篮后的第七天。
后来我知道a大的助教申请恰好会在七个工作日内回复。
贺先生的到来对于某些同学来讲并不意外。
因为当时的教授已经在群里说明有一位新助教要暂时代替身体抱恙的刘助教。
教授附上了贺先生更加详细的资料链接。
我只是回复了一句“收到”。我并不关心这位助教的学历与经验。因为我对于a大挑选助教的眼光非常信任。
而大一时所建立的小群里却很热闹。许多同学讨论着贺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高管不做跑到母校做助教。更有甚者认为惠联是要破产了,贺先生是在替自己提前谋划。
不过这些都是在贺先生复任之后我才知道的。因为我把那个群设置成了消息免打扰。
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干过这件事。
言归正传,我在所有同学之前见到了贺助教。
我仍然住在外面。这套房产在我自己的名下。
什么?我为什么不说我住在自己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