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先生相识的三个月(15)
但我不放心贺先生。万一遇到什么坏人怎么办?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出门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我想再见见贺先生。
我打了一辆车,前往电话里对方说的地点。
满脑子都是一件事:贺先生醉酒后念得是我的名字。可能还念了我的小名。
出租车停在一家餐厅外。我把钱付给司机,开门下车。
当我到达包间后,房间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房间内剩下的无疑都是一些醉的不省人事的酒鬼。
我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的贺先生。
打了个招呼,我把贺先生带走。
我并没有贺先生家人以及亲属的联系方式。我也不放心把贺先生一个人放在旅店过夜。
所以我决定把贺先生带回家。即使我因为来不及收拾客房,要睡沙发。
贺先生对于我来说有些沉。我扶着他,在马路边等车。
可能是被晚风吹的清醒了,贺先生开始不老实了。
“哎,贺先生,别动。”贺先生的头离开我的肩膀,手脚也不老实了起来,开始挣脱我的怀抱。
我一时没扶稳,贺先生踉跄了一下。不过好在没摔倒。
“哇。”贺先生弯腰吐了起来。我默默为环卫工人道歉。
我向出租车招了招手。
“贺先生,你听话一点。马上就要到家了。”
“座位底下有塑料袋,看着点儿别让他吐车上。”司机叮嘱到。
“好的,谢谢你。麻烦去……”我说出我家的地址。
贺先生就靠在我怀里时不时挣扎几下。
过减速带的时候,车子颠簸了一下。贺先生胡乱嗯嗯了几声。
怎么喝成了这样,多伤身体啊。
“阿瑾……阿……阿瑾。”
“我在。”
“阿瑾,阿瑾。”
“我在。我在,贺先生。”贺先生好像在说梦话。
“贺先生你要说什么吗?我在听。”
“不要叫我贺先生。”贺先生语气中还有一丝委屈。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哥。”贺先生懒懒的说出一个字。
“瓜?贺先生你想吃瓜了吗?明天再吃还不好?水果店应该都关门了。”
贺先生好像又昏过去了。
自动忽略掉醉酒之人说的话很正常。
贺先生身为一个成年男性还是很沉的。
我打开车门,把贺先生扶上楼。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很乖的贺先生突然变得不配合。
贺先生开始随意乱动。
为了防止贺先生摔倒,我只好尽力控制住他。
我扶着贺先生栽栽愣愣的上楼。
贺先生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我身上。
“贺先生,你别搂的太紧。我喘不上气来。”我对着搂着我脖子,好像要掐死我的贺先生说。
“嗯。”
贺先生表面答应了我,但手还是那么用力。
“应该勒红了。”我心想。
我抽出一只手从兜里拿出来钥匙碰运气。我的另一只手被贺先生死死拽着,所以我没办法拿出手机照明。
好在因为贺先生运气好的缘故,我没试几次就成功打开了门锁。
我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才把这两层四十多台阶走完。
但我知道我到家时已经满头大汗。
我的心脏跳的很快甚至伴随轻度疼痛。就连扶贺先生上楼时都是走几步歇一会儿。
我把贺先生放在了沙发上,准备给自己到一杯水。
可能是因为我用力过大,贺先生胡乱动了几下。
我刚拿起沙发附近茶几上的杯子,就被贺先生拽住拉到了怀里。
“贺先生,你不要这样。”
贺先生强吻了我!!!
“贺先……唔。”我无力的拍打着贺先生希望他能把我放开。
时间好像都静止了。
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什么时候结束我自己的生命。
我希望是这个时候。
好在贺先生没有真的想让我死于窒息。
许久之后,终于贺先生松开了我。
“贺先生,你……你。”我不知道如何质问一个酒鬼为什么要强吻自己。
我的心脏比之前跳的还快。我甚至感觉我要发病了。
我最后残存的理智告诉我,我必须马上离开这儿。我不能确信我能阻止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情。
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我必须落慌而逃。除了这个,我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
我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连门都没关。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喝醉的是我而不是躺在沙发上的人。
偌大的客厅里漆黑一片,空气中残留着些许旖旎。
躺在沙发上的人整着眼睛,对着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的房子说了一句话。
“阿瑾,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