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大佬和我结婚后(79)
可能是她在岁月的洗礼中变化得实在太大了吧。
奚随安沉默片刻后,他收回目光,就看见张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坐在了他的旁边。
“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够注意到我。”张裕的表情带着些许无奈,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十分三十四秒,还不算太久,两包泡面的时间。”
奚随安捏了捏耳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抱歉。
候场区的人已经全部坐满,比赛正式开始,他们依次按照自己的牌号上去解说自己出的题,题就会被投影在大屏幕上面,让所有人都能看见,舞台的另一边有评委来评分。
张裕和奚随安都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上台的参赛者身上,通过那些被投影出来的题目,他们自己在心里都会有一番的评估,这道题该处于哪个位置直接一目了然。
那些看一眼就能得知算法和答案的题目,一般评分都很低,稍微需要动脑的题目,会排在中等层次,再往上的,就是题目的新颖度和难易程度更大的。
但目前为止,仍旧没有让张裕看见眼前一亮的高难度题目,连评委都对这一届的参赛者有些失望,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江毕上场才出现了转机。
只见大屏上投影出来的题目,明显是把微积分混杂在其他算法内的极为复杂的题目,需要抽丝剥茧,一层一层剥出来,稍不注意就能掉进出题人的陷阱里。
几个裁判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喜悦。
“本来以为这一届的学生不行了,都过了一半的人,还没有个亮眼的出来,没想到是藏在后面。”
“这道题可以用的办法很多有,但是我敢打赌,如果你用你认为能够成功的方法去解,肯定到后来会觉得自己的算法出错了,但其实正巧落在了陷阱里面,这道题出得好啊!”
“真是后生可畏!”
几个裁判经过一番交谈之后,他们更加专注地想去听江毕的解说。
张裕想了好几种办法,发现那几种都不太行,自己最后居然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才能得出答案,这样让他觉得有点惊奇,他忍不住看向旁边的奚随安,想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出来。
但张裕看见的却是一脸严肃的奚随安,他正盯着大屏幕上的题陷入了沉默,眉头皱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裕以为奚随安也想不出来这道题的简便算法,正想宽慰他几句,说自己也只能用笨办法来算,就听奚随安冷冷地说:“一样。”
“什么?”张裕没有听清楚,问道。
奚随安看着大屏幕上的题,再次开口道:“和我的题目一模一样。”
他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冰冷,看着台上正在为题目做出解答的青年,他忍不住攥紧手指。
张裕惊讶道:“怎么回事?他偷题了吗?”
张裕是最不可能质疑奚随安能力的人,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江毕偷题了。
奚随安没有理张裕的话,他只是陷入在了自己的沉思当中,就在前几天,妈妈突然找到他,问:“你是不是参加奥赛了?”
当时奚随安以为妈妈是不想让他参加,但他并不打算妥协,正准备说自己参赛理由的时候,妈妈突然说:“妈妈也不是想阻止你参赛,只是想要看看你出的题有没有长进。”
久违的关心让奚随安觉得很不不对劲,但是他并没有深究,因为他也并不想去探究,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成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把自己辛苦出出来的题目发给了妈妈。
其实他早在妈妈来找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后续可能会这么发展,会出现这些事情,但是他还是觉得应该再相信妈妈一次,相信她不会再抛弃自己了。
但是事实却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果然这道题被拿去给江毕用了,题目完全是被照抄,连一丝一毫的更改迹象都没有。
这让他再次深刻地意识到,他在自己亲生母亲这里,还不上一个外来人。
江毕还在讲解“自己”的题目,他的解法和张裕的笨办法一样,因为他也并不知道这道题的正确解法,但他完全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分毫的羞耻,在他讲解完毕之后,裁判和观众们、甚至是参赛者们都十分欣赏他,不自主地就鼓起了掌。
江毕接受着台上和台下的一切目光,虚荣心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但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害羞腼腆的样子。
一个评委突然问:“你讲述得很完美,但是没有其他的解法了吗?”
江毕愣了愣,但他也快速地回神,自他搬用奚随安的题目之后,他就已经有了应对的措施,只听他说:“我出题的时候,为了不让那些方法能够破解这道题,完全已经封死了路,目前为止也只有这种笨办法能够算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