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探到下体,许时曦在杨宙的目光中开始自慰。昨晚他在同样的位置拥着杨宙的卫衣做了同样的事,此时此刻氛围更迷乱,杨宙的眼神安静得像最平静的水,可许时曦要在这样寡淡的凝视中玩弄畸形敏感的性器官,勾引杨宙肏他。
又哭了,许时曦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明明以前没和杨宙做这事的时候,才不会因为杨宙而哭——暗恋杨宙是很好的事,何况哭也没有用。后来骗到了短暂的拥有,许时曦反而变成了爱哭鬼,总要在杨宙面前失态。况且杨宙戳破了一些事实,尽管许时曦磕磕绊绊想用性事搪塞过去,但事实终究是事实,它就悬在两人头顶,达摩克利斯之剑似的,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手指毛躁地分开滑腻嫩红的花唇,摩擦顶端小蒂,将它磨得硬挺,快感像针密密麻麻扎在神经上,带着痛。插进湿润的 穴道抽送像破开一只饱满的甜桃,许时曦对取悦自己依旧不熟练,近乎机械的动作不过是在徒劳地追求快感。但杨宙的视线慢慢有了温度,热烫地落在他皮肤上,灼得且痒且疼。
许时曦不敢看杨宙,闭着眼插自己的 穴,偶尔拧弄乳头。他这下不敢想那些让杨宙摸奶子的黄色废料了,自慰也像上刑,又急又重的。杨宙的目光一寸寸剐过他的皮肤,眼里原本平静的水暗涌翻沸,要把许时曦溺毙了,拽进浑浊的河水里一同缺氧。
阴道口张合着吞进手指,殷红的 穴肉,柔软的蚌一般咬着两根细细的手指,滑动间汁液泛滥,积在阴阜上水光一片。杨宙视奸着许时曦,那视线带着股居高临下、置身事外的意味,好像观看艳情片的正人君子。可性是蛰伏于万物本能中的意识,因此那视线又是灼烫的,仿若已具象化进入男孩青涩多情的身体内挞伐,让那张胡言乱语的嘴巴只能喘,眼睛只能为他哭。
许时曦很白,睡衣也是白色,因而衬得两套性器官愈发红得深切。白茫茫的雪,南方未曾有的大雪,细腻堆叠成他的皮肉,雪地上泼洒的花瓣,带香味儿,就是那儿的颜色了。这世界上有俗套的红,不够精彩的红,但许时曦的红是媚的红,纯粹的红,海棠、杜鹃、珊瑚,春天琳琅的花开满山坡。细白手指就插在这脂红的 穴里,不得章法地乱捅,小巧的阴茎勃起,肉头也是红的,颤巍巍分泌清液。
杨宙觉得脑子嗡嗡作响,闭着眼掉眼泪的男孩子在他身旁摸自己,绵软奶白的腿根轻轻地颤,下身淫液泗流,晶亮像夏天傍晚湖水的涟漪。
他明明应该制止他的。
杨宙贴过去,掐许时曦绵软的脸。
“……睁眼。”
许时曦努力睁开眼睛,眼睫湿重地垂着,绞成一团。
“自己摸舒服吗?”
杨宙的目光在冷静和失控之间艰难维持平衡,许时曦半张着嘴不能给出答案,只能胡乱颤抖几下,居然就这么在他的注视中到达轻飘飘又甜蜜的高潮。
喷出的汁水湿淋淋落了满手,杨宙朝他压下来,将他拢在身下,蓄势待发的野兽一样,重复了一遍问题:“没听到?我问你,自己摸舒服吗?”
他好像在生气。
许时曦后知后觉感受到危险,条件反射般挣扎了一下,可杨宙有力的胳膊撑在他身侧,不能撼动分毫。
许时曦小心翼翼地摇摇头,身体还轻颤着,嗓子沙哑实话实说:“没有你插进来舒服……”
杨宙低头埋入他的肩窝,笑声很低,却不带什么真正的笑意。
“那别人呢,许时曦,别人是怎样插你的?”
许时曦给他压着,看不见他的表情,语气中也难辨情绪。但许时曦很喜欢杨宙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凶样子,他捂住脸,软哝哝地哼:“……就是、就是像你那样插……”
杨宙抬起头看着许时曦半掩住小小一张脸,不是很高兴。问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得到答案后又不想跟莫须有的“别人”类比的人还是他,这算什么,自讨苦吃吗?
他伸手握住充血的膨大性器,用攻击性强烈的茎头轻拍许时曦湿红软滑的女阴,反复磨蹭瑟瑟鼓胀的阴唇,顶揉挺立的花蒂,故意忽略流曳着甜液的小口,似有若无地令它苦受着不能吞吃的折磨。摩擦间水声咕咕啾啾,许时曦的身体反应极诚实,杨宙磨一下,他就像一条被冲上岸的小白鱼那样轻轻弹一下。软糯腿根夹着男生劲瘦的腰,弹一下、贴一下,绵绵的,想依赖又不敢依赖。
绵延不绝的性快感彻底攫住许时曦的所有感官,他呜咽一声,尚在高潮余韵的身体根本不容进一步的挑逗,更何况如此直接的刺激。酸胀的内腔坏掉了似的,在这样的狎玩后又抽搐着挤出股淫水,滑腻浊白地缠在红肿阴阜,也蹭湿了杨宙的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