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抬起手表看清了今天的日期,蓦然想起上一世自己与魏宁在酒吧相遇恰好就是这个日子。
从前的霍霆相信人能胜天,可现在霍霆越来越信命了。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的劫,躲也躲不掉的。
上一世自己对魏宁疯狂掠夺,这一世换成了贺戎。贺戎与自己何其相似,若没有自己的保护,魏宁的命运注定不会改变。
可是现在他霍霆重生了,事情不会再按照原先的轨迹发展了。
魏宁被霍霆解开手腕处捆绑的领带的动作弄醒了,却垂着眸子不发一言。
任由男人把自己从车里抱到楼上。
霍霆叫来了家庭医生为魏宁检查听力,好在贺戎的那一耳光没有伤及耳膜,霍霆才放下心来。
男人将活血化瘀的药膏仔细涂在魏宁的脸上和手腕处。
霍霆看着小孩手腕上被勒出的淤痕,更是心疼的难以呼吸,他不断啄吻着魏宁受伤的部位。
这处伤痕,是他亲手造成的,是他自己,不是别人。
魏宁始终任由男人摆布着,眼神空洞的望向远方,霍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霍霆给魏宁上好药,摸着小孩的头发,喉间哽咽了几下,嘶哑的吐出一句,“对不起。”
魏宁轻轻拂开男人的手,眉眼低垂,不曾给男人一个眼神,转身侧躺在了床上。
他蜷缩起来,以最防备最没有安全感的姿态抱着自己。只留给男人一个纤弱的背影。
霍霆凝视了这个背影许久,最终只能叹息一声,给小孩盖上被子,掖好被角,熄了灯,离开了卧室。
不多时,魏宁就昏沉的陷入了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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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以后还敢躲我么?
梦里,霍霆粗暴的拽着魏宁的手,大步走在一个奢华气派的大厅,男人的皮鞋与大理石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回响。
侍者模样的人殷勤的上前招待,“霍先生,林少他们已经在楼上等您了,这边请。”
魏宁心中有了猜测,侍者口中的林少应该就是林封。
侍者恭敬的为霍霆推开包厢的门,就见里面热闹非凡。各种男人之间的嬉笑怒骂和调侃之声,间或夹杂着女人的莺声燕语。
众人见门被推开,齐刷刷的向门口看来,看清来人,吵闹声戛然而止。
“呦,哥,正说你呢,你们就来了。”林封丢下手里的麻将,走到门口把霍霆和魏宁往里迎。
包厢里烟雾缭绕,已经支起来两张麻将桌,正搓着麻将的男人们见霍霆进来,都上前殷勤的问好。
圈子里关系复杂,除了霍霆的几个发小,不乏还有特意过来想攀上霍家关系的。
其中一个识相的公子哥儿立马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霍霆,“霍先生,您来打。”
霍霆不知可否的坐下,众人推了残局,重新摸牌。
打麻将的男人们身边都有各自的女伴或者男伴服侍着,有的帮金主弹烟灰,有的给金主喂水果。更有一个人称宋少的人,打牌之余毫不顾忌的在女伴身上揉捏,惹得女人一阵阵的娇嗔,引得众人大笑着打趣,所有人似乎都对这骄奢淫逸的场景司空见惯。
梦里的魏宁也像其他少男少女一样,被霍霆抱在腿上,眼睛被霍霆吐出的烟雾熏得泛红,却强忍着辣意什么都不敢说,甚至连躲避的姿势都不敢表现出来。
男人拍了下少年的屁股,示意魏宁替自己摸牌。魏宁浑身僵硬,仍不能习惯男人的暧昧动作展现在众人面前,他想站起身去摸牌,却不被男人允许,只好继续坐在男人的腿上,艰难的伸长手臂去对家摸牌。
衣袖随着魏宁伸手的动作拉扯至手肘,露出一节布满紫红伤痕的纤细手臂,在冷白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可怖。不知道要多激烈的床事,才能留下如此触目惊心的於痕。
“霍少在床上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啊,哈哈哈哈。”其中一人调侃道。在这些豪门公子眼里,和小情人的床事不过是牌桌酒桌上的笑谈而已。
霍霆吐出一个烟圈,摸着魏宁的脸好心情的回应那人的玩笑,“呵,我要是不怜香惜玉,他今天还能下的来床?你说是不是,宁宁?”
魏宁脸色煞白,他无法淡定的回答这令人羞耻的问题。每次和男人出来,都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人肆意践踏,任意嘲弄。
魏宁想起昨晚男人将自己的手用领带紧紧捆绑在北欧式铁艺床头的栏杆上,在男人的每一次用力撞击时,冰凉的金属硌得手腕剧痛。
这样的惩罚只因为自己下意识躲避了男人的亲吻。
可男人不听到回答不罢休,摸着脸的手改为用力的捏住少年的下颚,声音低沉,“宁宁,我在问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