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月狗毛过敏,母亲厉女士猫毛过敏。
“姐姐,你可以吗?我打雪仗可是很厉害的!”
“当然了,我可比你大六岁呢,来吧!”
一个个雪球在精致的庭院里绽开,比烟花还美好。
景美,人更美。
那天是柒月二十岁之前最快乐的一天,也是柒月二十岁前最痛苦的一天。
因为那是她离光最近的一天,也是她失去的光的一天。
第8章 第 8 章
林柒月和苏玖月是有过两次重逢的。
第一次是在林柒月硕士刚毕业留校在大学做任课老师的那一年。
柒月讨厌社交,但她又对比自己小的人格外亲切,而且她知识渊博,表述能力很强。
简直是天生当老师的料。
9.1
记忆里多么清楚的日期,柒月第一次作为老师出现在教室,不是监考不是助教,是教师。
责任感强烈。
推门那一刻,柒月看见了教室里坐满的大一学生,他们朝气蓬勃。
但,柒月一下注意到的,是坐在第一排中间的女孩子,阳光透过窗打在女孩的白衬衣上,女孩微微扬起脸,笑容热切。
一声响亮的起立,柒月回过神,她脸上重新扬起笑容,和自己的学生们打起招呼:“同学们好,我叫林柒月。”
季夏要结束了,九月到了。
第二次重逢,是林教授在手术室外。
这一次她们分别的时间很短,只有两个小时,比起九年,实在算不得什么。
可这一次,是生离死别。
看到玖月苍白的小脸上没有盖着白布,装作坚强的林教授心重重一放,竟是晕倒了。
等她醒来时,玖月就躺在她旁边的病床上,一手支着脑袋,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林教授,至于吗?”
林柒月也笑了,吐出两个字:“至于。”
太至于了,毕竟,你是我的光。
第9章 第 9 章
我是苏玖月。
好多事情想同你们说,一时间又不知道讲些什么,思来想去,就先讲讲我的名字吧。
我讨厌玖月这个名字,我觉得季夏挺好听的,因为季夏是农历六月,那不就是七月嘛,九月就离七月远了。
但是季夏和柒月体现不出姐妹情深,我被迫改名字了。
可见,被收养也不是一件快乐的事,不仅要被迫改名,还要被迫喊别人爸妈,被迫做一个乖乖的孩子。
十岁之前,柒月是喜欢喊我小乖乖的。
然鹅,我本人性格一点都不乖!
据福利院院长说,她总共见过我两次笑。第一次,是刚到福利院,院长同意不改名字时的笑,第二次,是在见林先生厉女士时的笑。
我觉得我虽然不乖,但我还是很甜的,你看也许我笑的次数少,不过那不是因为我内向吗?
你看,见了姐姐之后我笑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
咳,好像有点虚伪……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双标,但这不能怪我呀!
主要是我老婆长得忒好看,你想想,假如一个出水芙蓉倾国倾城的大美女需要你每天用笑容治愈,没有你的笑,她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我估计你们下颚骨可能会笑垮。
在林家的生活还是很安逸的,除了我姓苏。
这个问题解决不了,因为我那些该死的叔叔姑姑还活着。
也许你会问,那你怎么成了孤儿。
唉,说来话长,我爸是得了急性病逝世的,我妈……纯粹被我爸的病吓死的。我家算不得什么钟鼎之家,但房子还是有两套的。
于是乎,房子被抢没了,人被遗弃了。
我以五岁高龄入驻福利院。
唉,这就是人生。
五年后,我好不容易靠着撒娇卖萌打滚得到了姐(xi)姐(fu)的宠爱,他们终于良心发现了?
好家伙,法庭之上又哭又闹,说什么之前收养家庭幸福就算了,现在连监护人都逝世了,他们怎么能放心。
???
我看之前我自己在福利院住的时候你们挺放心呀,再说了,我姐姐那么高挑一个大美女,你们都不当人看?
无赖就是无赖,不能和他们讲理,就这么着,我被连拉带拽的弄回去了。
我真不知道他们把我要回去是为了什么,我才不信是什么亲情责任良心这种他们根本没有的东西。
直到我看见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表弟,听见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对叔叔说尽快找肾·源吧,估计孩子撑不了多久了时,我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