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珩欲言又止,口中那么几句话分明就要脱口而出了但还必须得要咽回去。
大哥你才发现吗。
你反射弧这么长的吗。
“我信,我信,一定是我们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陈总,我们别闹了,别闹了。”又有人出来拉着刚才的那人往回站,嘴里还念叨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一边去,赵登强我就看不惯你样儿,世界就没有那种东西!”陈总一把挣脱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又没养过小鬼你当然不知道!”
赵登强也情绪激动起来,说出的话让人瞠目结舌,就连陈总也愣住了。“好啊,我说你小子怎么把企业做大的,前几年还是个穷光蛋,这一眨眼,立马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养小鬼,呸!”陈总听了之后又是一番痛骂,向他吐了口唾沫,离他远远的。
只有临近死亡,人的本性才会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反正都要死,那就互相揭老底玩呗。
转眼间,又是一番鸡飞狗跳的争吵,一时间,各种贪污,偷税,漏税,做假账被泄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警察来了,就这些八卦,也够外面吃好几年的了。
争吵尚未结束,甚至都要有打起来的趋势,
但警察的到来让他们只能作罢,几百号人堆积在警戒线外面。
“你们怎么还不出去?”夏昔年看着那个熟面孔,“警察叔叔,我们能提供线索,侦破案件。”郎白手背过去,站的笔直,像个五好学生。“犯罪嫌疑人。”夏昔年嘴里说着,小张很麻利的给韩方旗拷上了铐子。
“干什么,我们没杀人。”
“口说无凭,证据为准。”小张也严肃起来,没平日那么亲和了。
韩方旗哆哆嗦嗦的想跟他们两个说什么,却被夏昔年打断了:
“说什么呢,跟我去现场,小胡你多带几个人把他押在这。”
夏昔年小张前后两个人押着他们走,郎白和银珩回头望了一眼韩方旗,他脸上满都是恐惧与惊慌。
“夏大队长,他没有杀人。”“请保持安静。”夏队还没开口,小张就接了话。
郎白哦了一声,没再说话,紧跟着夏队脚步走去。
夏茗的尸体已经被包围起来。整个舞厅被划上了警戒线,四人过了警戒线,便向夏茗那走去。
“情况怎么样?”夏队问着蹲在地上尸检的张靖,“死者的脖子上有严重的撕扯痕迹,初步判定是、蛮力所致,另外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所以——”张靖没有在说话,在场的人都懂。
正常人的力气怎么可能把一个成年男子的头颅撕扯下来。
况且还是一个高中生。
郎白和银珩站在旁边,也不敢乱动,舞厅的吊灯有些暗淡,大概是停电的缘故,并且中间的大吊灯迟迟不亮,应该是短路了。
“报告,没有发现。”一名警员跑过来汇报着情况,“夏队,你也看到了,这人的死是头硬生生被撕扯下来的,跟我朋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郎白跟他争辩。
夏队声音洪亮:“郎白我告诉你,这是案发现场,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朋友有没有罪也是要凭证据讲话,你是觉得你三言两语能当证据?”“我——”郎白说不出话来,此时他只希望千万被搜出什么能给韩方旗定罪的东西。况且怎么可能搜出来。、
又不是人干的。
“没事的。”银珩劝慰着,韩方旗还是一直在发抖。“当时和死者产生交集的人还有谁?”夏队突然问道,郎白不想理他,银珩便搭了腔:“林氏千金,林倪羽,当时夏茗在给她系项链。”
“她人呢?”夏队挥挥手,示意警员把她带过来。“她惊吓过度,恐怕会精神崩溃。”银珩提醒着,“还有其他人么?”“没了。”“把她带过来。”
“慢着,银珩你还记不记得,韩方旗当时的站位?”郎白突然拉过银珩,问着。“我想想,当时他站在吊灯正下方,因为捡到项链被劫,为了缓解尴尬就四处走了一会儿。”
“不错嘛,和我记得的一样。”郎白拍了他一下,银珩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那么,你也是这么想的?”“可不呗。”郎白左手搭在他肩上,右手算了一卦。
“那么——”郎白轻笑一下,银珩也慢慢将视线移向中央的吊灯,下一秒,郎白突然一跃而起,双手抓住吊灯的边框,整架吊灯摇摇晃晃,但就是不掉。
“呀,质量怎么这么好?”郎白直接悬挂在上面,跟着吊灯一起摇晃。“你疯了,快下来!”夏队听见后面有什么动静,转身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等会儿,给你们看个好东西。”郎白一边说着,一边往上边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