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222)
张禹城侧身贴上去,吻他的耳朵,“没事,我带套。”说完,嘴巴一张,含住软软的耳垂勾舔吮吸,“反正都已经把床弄脏了,我们再弄脏一些吧。”
无可奈何的倪路身子一软,彻底倒了下去。
等张禹城的身子再次覆上来,倪路主动环住他的肩膀,张嘴主动含住送上来的湿润柔软的唇。
唇舌勾缠之中,气息再次滚烫缠绵。
头枕在被垫高的枕头上,下肢被彻底打开,倪路双手抱住自己的腿,眼睁睁看着男友的性器一点一点进入自己的身体里,直至全部没入。
这几年即便做过无数次,但亲眼看见被进入,感觉还是那么强烈,以及羞耻。
倪路不止眼眶,连鼻尖都红了,被充满占有的感觉,太强烈了。
张禹城没着急动,进入后便停下来,抬起倪路的脸再次吻上去,就像怎么也吻不够一般,手则安抚一般抚摸他的身体,从颈脖到锁骨,再到胸膛,最后贴在他的臀间抓着此处的软肉往自己的胯间按来的同时,强劲有力的腰猛地一撞。
“嗯——”
张禹城堵着倪路的唇把他难耐地呻吟闷在嘴里,随后就以几乎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盯着被他牢牢锁在身下的人,沉而缓地,一下一下摆动腰腹,有规律的撞击着男友滚烫柔软的穴。
“唔……嗯……”
并不是没有目地的抽插,一开始是寻找,找到之后每一下都是精准,不过数下,倪路的眼眶便红了,再无法抱住自己的双腿,滑下,却又不甘寂寞的乱晃,最终抓住了撑在他身前的手臂,他断断续续压抑着发出的呻吟夹杂着颤音,宣泄完毕还没软下多久的性器又一点一点膨胀,耸立,抵在他们之间。
张禹城撞得太用力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撞散了,滑下的手忍不住撑在他的胸膛上,低泣一般求饶,“轻点……”
大汗淋漓的张禹城停了下来,一滴汗自他鼻尖滑落,砸在倪路的锁骨上。
“唔……”
可倪路却又觉得被彻底打开的甬道更加受不了,空虚,麻,痒。知道是身上的人故意在使坏,却又不得不妥协,因为他早已被对方彻底掌握在手心里,无法自救,也不想自救,只能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主动送上唇,贴上去,小鸡啄食一般一下一下吻他,“动一下……给我……”
“呵——”
被他抱住的人浑沉一笑,胸膛起伏,心脏的位置跳动得飞快,他压上来,含住他的唇,“好的,马上。”
话音一落,便是一阵猛风骤雨,倪路整个人如同台风天里波涛汹涌海浪之上的小船,不受控制的晃得厉害,也摇得厉害。
等到云收雨歇,倪路只觉自己七魂像是丢了三魂,一时半会儿要缓不回来了。
张禹城汗津津的身子重重压在他身上,倪路承受着他全部的重量,却只觉得心满意足。两个人就这么摞在一块,静静感受彼此胸前鼓动喧闹的心跳,谁也没说一句话。
仿佛这一刻,便是永久。
毕竟是在寝室,床又很小放不开,做完一次,虽然意犹未尽,但张禹城很有分寸的没有再继续。
两个人洗完澡出来,张禹城泡了一杯牛奶让倪路坐着休息,他去把收拾被他们弄闹弄脏的床铺。
倪路坐在一边,捧着温热的牛奶一口一口喝,视线一直在寝室里另一个人身上的停留,他看着张禹城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熟练快速的扯掉被他们弄脏的床单枕套和被罩,再换上干净的。
“今天不用去实验室吗?”
张禹城他们的团队最近在搞一个大项目,在倪路离开的这些天,他几乎天天泡在实验室里。
问这话的时候倪路想看看时间,发现手机还放在昨晚穿回来的外套里,于是起身去找手机。
张禹城把换好的被子摊开抖一抖,确认都铺平后,再叠起来,“今天偷一天懒。”
找到手机的倪路看一眼把偷懒不工作说得光明正大的人。
张禹城接收到了他看过来的目光,笑笑,“没事,忙得差不多了,缺我一个没什么影响。”
主要还是仗着带他的教授宠他,要是别的弟子敢这么干,学分都不够扣的。
昨天上飞机的时候倪路就把手机关了,现在才想起来开机。手机一打开,未接电话未读消息一下弹出来,好在他的手机功能强大,要不然这么大量的信息瞬间跳出来极有可能会导致手机卡顿。
在一堆未读消息未接电话里倪路看见了张禹城的名字,尽管人就在面前,但倪路还是先翻看男友的消息,基本都是问他在干嘛,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
似乎是知道倪路在看什么,张禹城边整理床铺边说:“昨天给你发消息一直不回,我就猜到你有可能是在坐飞机,只是不知道确切时间。要不是实在走不开,我可能一天都守在机场等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