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他不存曾在的童年。
任何不着边际的梦话,都会被认真对待。
此刻,他看着自己被江惟盖好上衣的肚子,在最高处摸了摸,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略有不满地喃喃道:“它好小啊。”
在旁人看来,安思意肚皮的尺寸,显而易见是怀孕了。
然而,和同期的孕妇相比,他的肚子还是太小。
安思意很不高兴,觉得他明明每天都认真吃饭,好好休息,怎么肚子里的宝宝还是长得这么慢。
江惟看着他,无奈且纵容地笑着,坐到沙发上,和他坐到一起,“健康就好。”
“再说如果太大,”江惟很自然地帮他理着吹完的,有些乱的黑发,说:“也是增加你的负担。”
安思意自己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很信任地说嗯。好像无论自己多么怀疑,只要江惟告诉他的,就是最可靠的权威。
“江惟,”他朝江惟张开手,“要睡觉。”
江惟笑着,在他眉心碰了一下,一把把他抱了起来。“遵命。”
(一百三十九)
安思意一只手掌放在自己暖烘烘的肚子上,被江惟小心地抱上了楼。
就在江惟要把他送进主卧之前,安思意叫住了他名字:“我们还是一起睡。”
他在江惟有些怔愣的表情里观察不出什么情绪,又说:“好不好。”
江惟买的双人床是昨天到的,早上江惟收拾了一上午,说好让安思意今晚来睡,比两个人睡小床舒坦宽敞。
江惟的另一个想法,也是希望,宝宝生下来以后,安思意也能和宝宝一起睡这张超规格的双人床。
但安思意显然不知道这些。
他见江惟没什么反应,便学着他的样子,碰了碰他的脸颊,替他找好了理由:“睡得下的。”
大概是这招很奏效,没过一会儿,江惟就点了下头,说好。
(一百四十)
两人关了灯,睡两只枕头,盖同一条薄毯,都无法睡着。
耳边唯有窗外并不扰人的,持续的蝉鸣声,和黑暗里不知道谁的,若有似无的剧烈心跳。
“江惟。”
“嗯。”
安思意习惯性和江惟牵着手,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狡猾地摸上江惟的胸口。
他把脸贴过去,用只有和他贴身睡着的江惟能听见的,细小的声音说:“我想做。”
说完,他感觉到手下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次,随后江惟沉着声音问:“做什么。”
安思意直起上身,果然看到了江惟同样还没闭上的眼睛。他直言不讳道:“做爱。”
江惟又深呼吸了一次,把他放在自己身上的小手攥紧,用力捏在自己心口。才说:“思意,不行。”
安思意突然急道:“上次医生说适当的性生活有益于孕期情绪的。”又说:“而且六个月已经过了危险期,完全可以的。”
江惟也忽然转头看向他,不留情面地严厉道:“对。但上次医生也说了,你比其他孕妇的情况都特殊,身体都弱。怀孕来之不易,不建议我们冒险。”
江惟看不清安思意的表情,只看到他眼睛似乎逐渐湿了。
安思意的呼吸急促起来,微微颤抖着。半晌,闷闷地嗯了声,就转过身去了。
江惟对着他固执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其实他和安思意在一起的每一天,躺在一起的每一晚,也都很想要,下面早就硬了,但心却软了。
“思意。”怀孕的安思意的体型对他来说还是很小,被江惟轻易地从后面圈抱在怀里。
“抱歉,我没照顾到你的感受。”江惟抱着他的肚子,亲了亲他细长的脖子,嗓音炙热道:“不插进去,我们就做一次。好不好。”
他担心安思意肚子里的孩子,但更担心安思意要和他生气到底。
但少时,怀里的安思意就带着点鼻音,低低嗯了声,像是勉为其难地表示答应了。
(一百四十一)
房间里开了一盏台灯,安思意一个人平躺在枕头上,仰着脖子,睡裤脱在一旁,大敞着瘦长的双腿。
江惟趴在床上,伏在他腿间,闻着他身体里好闻的味道,安抚地抹了抹他不断起伏的孕肚。“别害怕,不要吓到妈妈。”
“江惟。”安思意迷蒙地张开眼,有些着急地喊江惟:“你别这么叫我。”
江惟轻揉着他微微颤抖的膝盖,笑了笑,转而认真道:“好。”随后薄唇,贴上了他殷红湿润的阴户。
江惟亲吻着他的蜜穴,认真程度不亚于捧着安思意的脸和他接吻。
安思意发烫的阴茎半软在他俊朗的脸上,和他高挺的鼻梁顶在一起。江惟陶醉地深嗅着他私处存粹而浓郁的,因强烈性欲而产生的甜味。他嘴唇磨蹭着安思意的两瓣小而肥的阴唇,像是在和恋人低喃细语,又一下子含住了他红肿得不成样子的阴蒂,一会儿用力往外吸吮,一会儿又把舌尖高频次地顶进他紧缩的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