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意指了指钟,并不怎么在意一定要许生日愿望地,好笑地提醒他:“零点过啦。”
“你说。”江惟还是坚持,并保证:“我帮你实现。”
(七十二)
安思意又看了江惟好久。
久到把眼眶里随时要涌出来的湿意一点点忍了回去,才笑着点了点头。
江惟起身关了几个灯,只留了他们头顶的一盏。他看着安思意照着自己说的,乖乖地闭上眼,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忍不住俯身过去,在他微微泛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思意,”并且忍不住再一次温柔地说:“生日快乐。”
片刻,安思意突然缓缓睁开了眼,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许完愿。江惟只看到他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同样好看的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像是犯规地把生日愿望讲了出来。
江惟脑子里一下子炸开。
满脑子都是那一声好听的“老公”。
他听到安思意惊叫了一声,才发觉自己已经推开椅子,把他一把抱了起来。
他把安思意抵在墙上,觉得自己像一只随时要破柙而出的猛兽,紧紧盯着他眼里的慌乱,哑声要求安思意:“再叫一次。”
第十七章
(七十三)
安思意脸烫得快烧起来了也没能再叫出一个字。
他像是很怕掉下去,手脚并用地抱住江惟,双腿紧紧地夹在他腰间。
两人都很烫的呼吸喷在一起,对视了一会儿,江惟亲上了安思意的嘴唇。
他吻得很急,很燥,毫无章法地闯进安思意湿软的口腔,像是要吮走他体内所有的氧气,把他整个人拆吃入腹。安思意听着耳边熟悉的,比在蒋家那晚更响,更黏的口水声,一边紧紧抱着江惟,一边头昏脑热地无措地回应着。
“再叫一次。”
一吻结束,江惟也没能放过他,濡湿地贴着安思意张着嘴,微微喘气的嘴唇追究道。
安思意此刻叫不出口,讨好地碰了碰江惟的嘴唇,就又被他按在了墙上接吻。
江惟托抱着他,像怀揣着一个易碎的美梦,每一步都走得稳当小心。走一步,就和紧搂着他脖子的安思意亲一下,一步一步,把他抱到了主卧的床上。
(七十四)
他们都没管外面的灯,桌边的玫瑰,还有没吃完的长寿面,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安思意被江惟放倒在床上,等背部完全靠着床面,才松开了一点抱着江惟脖子的力道。
两人都已经勃起的性器隔着裤子顶在一起,或者就按尺寸而言,是江惟的单方面压着安思意。江惟一边和安思意持续着缠吻,一边带着点急躁的力度,帮他把衣服脱了。偏偏安思意的睡衣是带纽扣的,江惟解到第二颗就不耐烦了,抓着下摆直接从下而上扯了下来。
安思意躺在他身下,被江惟亲得好热好舒服。他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喉咙里无意识地哼。江惟火热而急切的亲吻一直从他的眼睛,耳朵,嘴唇,蔓延到脖颈和胸口,安思意觉得自己像一块温度越来越高的巧克力,快要给江惟舔融化了。
直到江惟一把拉下了他的内裤,他听到江惟解皮带的声响,紧接着一根粗硬的肉棒抵了上来,蓄势待发地蹭弄着他生嫩的阴茎和阴唇。
安思意心里猛地一跳,果断按着江惟的肩膀把他推开一些。
江惟身形一顿,粗喘着,脸上和眼里浓重的情欲却还没退,不明所以地看着安思意。
安思意虚虚地叫了他一声,“江惟。”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最近不太舒服。”最后他只能半真半假地解释,并抱着江惟,亲了亲他的嘴唇,诚恳地说:“现在先不要进来,好不好。”
江惟看着他,眼里有一种纠结,像是相信了。
江惟说好,“等你准备好”,安思意却看到他眼里迅速暗了一下,心里有了一些心疼。他把江惟拉了回来,压回自己身上,怕自己臊得说不出口,就贴着他的嘴唇呢喃:“我帮你。”
他羞耻地,哼着自己也听不清的鼻音,说:“江惟,我也想帮你弄。”
(七十五)
安思意太瘦了,伏在江惟腿间,凸显的肩胛骨让他看起来像一只随时要破茧而出的蝶。
江惟那根在他手里的东西已经硬得不需要扶住就能够挺立了。安思意双手握着它,眼睛湿润地看向江惟,他半是鼓励半是催促地摸了摸安思意的脸,安思意就低下头,把他深红而圆硕的龟头吞进了嘴里。
安思意第一次这么做,不习惯,也吃不下。
他只能鼻息紧张地颤抖着,含住江惟的一小段阴茎,小口地嗦,小而红润的舌头在龟头的边缘认真地舔,像在吃一根怎么吃也不会变小,反而越来越大的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