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似的勾人心。
“咱俩打个商量,”方子路捏捏他的下巴,“以后有什么事儿不能藏着掖着,得说出来让对方知道。”
“什么事都说吗?”简凉意问。
“你觉得需要说的就说。”
“什么需要说?”
“嘶…”方子路有点牙疼,“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刚才还说不要藏着掖着,得说出来让对方知道。”
活学活用,简凉意觉得自己可真棒。
方子路被他给说乐了,不管什么,自己先咧嘴笑了会儿。
“那姓封的的事,你家里的事,你一个人承担不了的事,还有你想跟我说的事。”
简凉意沉默片刻,又听方子路开口重复:“最重要的是那姓封的,懂?”
“嗯…”简凉意拖长声音,像是在考虑,“他找了我了。”
“靠,”方子路瞬间就不淡定了,“我就知道这狗玩意儿贼心不死。”
“他想见我一面,我没答应。”简凉意轻轻呼了口气,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为什么?心里还惦记着?”方子路说话都带着一股不自知的酸味。
“滚。”简凉意往他胸口砸了一拳头,“我要去了你肯定不高兴。”
“我有那么小气?”
“你就那么小气。”
方子路又笑了起来。
他把简凉意往自己怀里捞捞,凑上去亲了好几口:“你想去吗?”
简凉意皱眉躲着他:“别乱发情好吗?”
“问你话呢,想去吗?”
简凉意叹了口气:“没什么意义。”
无论他去还是不去,自己和封珉之间也就这样了
就算说上一些光冕堂皇的客套话,离开之后又是另一种样子。
他搞不清封珉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现在也不在意了。
“想去就去吧,”方子路的手指插/进简凉意发中,一点一点地拨着,“我以前不也让你单独见过他?”
“只要你愿意把你想说的那些说出来,你可以见任何人。”
简凉意垂下眸子,随后又彻底闭上。
他往方子路的胸前靠了靠,然后抵上额头。
“我怕你走了。”
“我永远都在。”
-
隔天,简凉意没下得来床。
他回忆着昨晚上发生的一切,觉得方子路这人口是心非。
嘴上说着让他去,但是行动上却摆明了让他留在寝室。
腰疼,那也疼。
声音跟劈了叉似的,怎么说话。
“我觉得你感冒了,”方子路又搅和了一杯感冒冲剂端到床跟前,“是不是昨天没怎么盖被子?”
简凉意把头转到一边,拒绝交流。
“是不是我没戴…”方子路说到一半像是被掐了声音,“我刚才查了一下,好像…可能…会肚子疼。”
简凉意肚子没疼,但是就有点儿难受,昨晚上两人聊天聊着聊着不知道咋回事就聊上了嘴。
第一天开了荤第二天忍不住,方子路想,简凉意也挺想。
折腾到半夜被子都掉地上了,也不知道感冒是不是那时候冻出来的。
“喝点。”方子路用手指揉了揉简凉意的耳廓。
“别闹我。”简凉意声音哑得厉害,“累。”
“生病了得吃药,”方子路替他掖了掖被角,有点心虚于昨晚的鲁莽,“我错了,我下次一定老老实实准备好。”
“不关你事,我只是想睡觉。”简凉意换了个面向,这回背对着墙,脸朝外。
他鼻子不透气,这样换换朝向可能会舒服点。
方子路放下杯子,委委屈屈地蹲在床边:“那你睡,我看着你。”
简凉意那双眼睛睁睁合合,最后忍不住往里挪了挪:“不冷吗?”
屋里没开空调,简凉意不太习惯渝州的干燥,一开空调嗓子就疼。
方子路虽然夏天基本靠空调苟活,但是冬天被窝里有个大活人,他还是不怎么怕冷的。
不开也就不开了,他可以给简凉意当人形热水袋。
比如现在。
“咋这么粘人呢?”方子路喜气洋洋地坐进被窝把人抱住,“睡到中午起床吃饭啊,还得把药喝了。”
方子路的身上带着让人心安的气息,简凉意能感受到自己的后腰被人托住,一点一点慢慢地揉着。
他听着对方的絮絮叨叨,像是能感受到说话时一呼一吸间传来的温热。
那是方子路的声音,和方子路的味道。
简凉意抬手圈住方子路的腰,是难得一见的主动。
“方子路。”
方子路狗尾巴甩得简直可以螺旋升天:“嗯?”
“抱会儿。”
“抱抱抱…”方子路连忙搂住简凉意,“别说一会了,抱个十天半个月都行…”
对方又开始絮叨,简凉意唇角带着笑。
这样挺好的,无欲无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