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性恐同(97)
白棠现在沉稳了不少,饶是好奇,表现得却也足够淡定。
练习室里十几岁的练习生还在挥汗如雨,白棠不禁感叹一句老了。
“这是我的乐器室,日常练琴你可以用。”贺洲有专属的录音室,乐器室,训练室,都在公司较为偏僻的角落里,装修得却是十分豪华。
毕竟是公司的老大哥,又是最能赚钱的歌手,别人有怨言也不能抱怨。
只是内娱艺人一般都会唱而优则演,多一条赚钱和出名的路,而贺洲显然没这个觉悟,除了发新专和演唱会,平时就跟消失了一样,连综艺都不上一个。
还能是当红流量之一,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白棠怔怔地站在门口,望着贺洲的背影:“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明明一切都不值得。
“你刚回国,又刚来京城,我想,你应该没来得及把钢琴带来不是吗?而你们每天总要练的。”贺洲一转头,就发现少年哭了,他这一哭,自己的心就乱了。
他是商人,还能在一个地方栽倒两次,沉没成本是什么东西?
“贺洲,我平时可以跟你聊天吗?就在你不忙的时候。”白棠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愣愣地看着贺洲的模样有些傻。
“可以,不是说了,你是同学,又是师弟,要带你的。”贺洲无奈,他不知道站在什么立场去安抚少年,只能把递给他一张纸巾。
毕竟算得上是前任,彼此见面,好像怎么都不合适。
“谢谢。”等到白棠情绪渐渐平缓下来。
贺洲和他隔得很远,只站在远处光与影的交界处,又好像离得很近,露出了一抹笑容,更像是妖精,不复当年那些难得的浅笑,那时候只觉得贺洲的笑容可以温柔整个冬季。
而现在的笑只是个笑,并不是由心而发,更多了几分意味不明,他说:“白棠,几个月后,我的新专要出了,还有几首歌,有空能和我研究一下?”
白棠愣了愣,只答了一句好。
☆、仿若如故
这段时间,白棠都是借用贺洲的乐器室练琴,有许多话藏在心里欲言又止,贺洲变了太多,他分不清贺洲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
自己于他而言算是什么关系?故人?前任?同学?朋友?还是仇人?
偶尔在公司里遇见,只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贺洲,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却总移不开目光,在心里偷偷地抱他,甚至于吻他。
贺洲现在的脾性似乎对谁都可以聊上两句,若是换做以前,是万万不可能的。
公司里倒是有些艺人对于新签进来的人表现出了十分的好奇,不仅因为钢琴家的身份,还因为贺洲这种划地盘又冷淡的人竟然会把白棠圈进自己的地盘里。
白棠倒是不在意这些好奇打量的目光,
令白棠诧异的是,贺洲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只在自己的练习室里,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左手夹着烟,微微眯着眸,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眼底带着淡淡的忧伤,总让人觉得心疼,微微吸一口,继而吐出一个烟圈,十分性/感。
美色当前,白棠在门口愣愣地看了一会才进去。
少年并不是十分适应烟味,刚进门就被这味道熏得咳了咳。
贺洲视线凝聚过来,这才碾灭了手中的烟,起身把剩下的半支烟丢进了垃圾桶。
“你怎么来了?”贺洲或许是刚抽完烟的缘故,声音比寻常的时候略多了一些小性/感。
尼古丁的味道并不好闻,白棠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好感,只觉得这味道还是有几分配贺洲的。
“看这里门开着,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白棠略微有些紧张,整个人显得有些紧绷。
“高中毕业之后。”贺洲舔了舔下唇。
白棠看着贺洲的举动,喉结滚动了一下:“对身体不好。”
贺洲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看,然后招了招手,示意白棠过来,随便坐在练习室角落里的地板上。
白棠也跟着坐了下来,只是距离贺洲有一些距离。
地板上散落的是一些手稿。
“怎么?你还想监督我戒烟?”贺洲挪了挪位置,靠近了白棠,这个角度若是门口有人看到的话,是很暧昧的姿势。
贺洲的手拨弄了几下白棠耳边的发,这句话几乎是凑近了少年的耳朵说的。
靠,耳朵怀孕了,还是三胞胎,白棠几乎是立时红了耳垂,往旁边又挪了挪位置,眼底带着雾气问:“可以吗?”
贺洲似乎是对白棠的小举动有些不满,目光沉了沉:“你站在什么立场让我戒烟?”
“对不起。”白棠略带几分抱歉,是他逾越了,时隔多年,他们早就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了。